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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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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梧悦回来了。”

    秋思从殿外匆匆跑进来,萧景芯猛地回头,大步走向门边,不小心撞翻一张矮案,案上装着梅花瓣的木制托盘跌落在华丽的织锦地毯上,粉色花瓣洒了一地。

    她脚步不停,迈过门槛就跑下台阶去迎白宇澜,“白神医。”

    “参见公主。”白宇澜见到她能跑能跳有些迷惑。

    病人不是公主吗?

    “白神医请随我来。”时间紧急,萧景芯来不及解释,转身快步走进东边的偏殿。

    白宇澜脚步匆匆地跟在她身后,暗中打量这间摆设奢华的偏殿。

    淡雅的玉兰熏香萦绕,镂空的黄金铜炉里火烛明亮,鹅黄纱帐里躺着一人。

    床边有个老医者正在隔着薄纱把脉,几个宫女垂手安静地候在一边。

    白宇澜抬头望了一眼,因为有锦纱遮挡,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但是轮廓看着眼熟,一定是他曾经见过的人,而且印象深刻的。

    “周院正,人怎么样了?”萧景芯轻声问。

    “还未醒,脉象越来越弱,请公主恕老臣无能。”年迈的老院正撩袍跪下,磕了个头。

    “先退下吧。”

    “谢公主。”老太医行了个大礼,躬着身子颤微微地退出殿外。

    在门边抬头望了一眼,看到一个面生的内侍站在床边,似乎在仔细打量病人,压下心中的疑惑,随着小宫女走了。

    白宇澜入宫前,在马车上时,梧悦让他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褐色内侍袍,但是他人长得俊朗又天生笑眼,看得殿内小宫女面色绯红。

    “这是中毒了。”白宇澜把脉诊断一会儿,好看的眉毛皱成了小深沟,“我开个方子,你们尽快把药材备齐,我制解药。”

    “中毒?”萧景芯一怔,谁敢在琼华宫下毒?

    自从她重生回来后,整个琼华宫里凡事经不起梧悦考验的人都换了,不可能是琼华宫里的人。

    今天裴智姝接触的人只有太后的寿康宫里人和琼华宫里的几个宫女。

    还有叠翠宫主仆俩。

    “一种奇毒,能让人陷入沉睡,十日内无疾而终的毒药,通常不会这么快发病,可能是因为病人体质特殊。”

    白宇澜依旧皱着眉头。

    此时窗外吹进一阵风,床上的纱帐轻轻掀起一角,他看到了病人的脸。

    “裴夫人?”他微微一愣,转头去看萧景芯。

    “这个”萧景芯知道瞒不过,只好老实交代,“夫人她已在宫中待了一段时间,原是谢珀担心昭王会对他母亲不利,正巧太后近日得了一部梵文新经,召她进宫来译经。”

    裴智姝才华横溢,精通佛理,年幼时曾寄居寺庙养病,与一位藩邦师太交情极好。

    白宇澜边点头边运笔如飞写下药方,想到路上巧遇谢珀,一时头又大起来,这段时间他真的太忙了,病人还挺多。

    “这个方子取药,三碗水煎到一碗,天亮前送来。”

    萧景芯看了一眼桐喜,后者会意,接过药方,亲自拿着方子朝太医院去了。

    临近年关,皇宫里挂上了精致的红灯笼宫灯,处处沾着喜庆。

    叠翠宫里的柳美人伺候着景嘉帝坐起,刚才皇帝做了个恶梦,醒来之后觉得浑身无力,冷汗直流。

    “陛下,嫔妾已经派人去召御医了。”

    美人在侧,温柔小意地拿着帕子为他拭去额角的薄汗。

    景嘉帝摆了摆手,“不过一时梦魇,何需召御医。”

    声音沙哑,保养得当的白皙皮肤染上薄红,模样是说不出的成熟俊美。

    柳美人娇羞地偎进他怀里,即便这个人不是皇帝,她也甘愿把他当成神明一般仰望,只是柳家不过从四品的京中小官,靠家世她不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今天听说你给祥京送了对镯子?”

    男人突然问道。

    “是的,陛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柳美人还是老实回答。

    景嘉帝站了起来,缓步走到窗边,似乎想起什么,朝殿外唤了一声,“蔡慕。”

    “陛下。”蔡公公躬身推门而入。

    “之前祥京在皇恩寺时病了一场,回来后御医怎么说?”时隔大半个月景嘉帝还记得这事。

    “老院正说是风邪侵体,膳食调理就好,如今公主殿下胃口好了些,每日吃食都用了,而且一点不剩。”蔡慕挑皇帝高兴的话回禀,顿了一下又笑道,“谢大人公务繁忙还为公主殿下寻来药膳方子,日日送进宫来,如今公主殿下可比之前康健不少,大雪天里还堆雪人打雪仗呢。”

    公主挑食那是出了名的,即便是刚入宫的柳美人都知道,听蔡公公讲起未来的驸马行事,似乎那两人还挺恩爱的。

    白日里到琼华宫送贺礼时,公主身边的听说是驸马的生母,公主待她礼遇非常,以小辈之礼待之,可见公主对这个驸马是极满意的。

    “天亮之后你去库房里挑些谢珀用得着的物件送去。对了,晏府和礼部也要去看看,朕的万寿节年年过,凡事以公主大婚为先。”

    景嘉帝心情很好,还开窗吹了吹冷风。

    “遵旨。”蔡慕躬敬地行了礼,伸手为他披上明黄色绣着五爪金龙的厚披风。

    柳美人心中震憾,都说皇帝宠爱公主,传言果然不假,连自己的生辰都放在公主大婚之后。

    谢珀在街上绕了一圈,回到家时已经寅时,心神有些不宁,服药之后睡意皆无,坐在窗下看刑部卷宗。

    看了三四份,邻里的大公鸡已经在打鸣鸣了。

    “公子,您不歇一会儿吗?”鸡鸣声吵醒了靠着桌案打盹的芋圆,他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带着稚气的圆脸上满是不赞同。

    白神医说了每晚至少要歇三个时辰,公子却已经连续两夜没合眼了。

    “天亮把这封信送到卫府。”谢珀见他醒来,伸手从桌案边上拿起一封信递过去。

    “哦。”芋圆不满他的意见被忽视,直接伸手盖住卷宗,“你不歇下万一又病了,公主担心怎么办?很快就万寿节了,你肯定要赴宴的。”

    “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回你房间睡觉去。”谢珀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

    芋圆抱住自己的脑袋,一溜烟跑了,连信都没拿。

    谢珀无奈摇头,小孩大了开始不听话。

    天大亮之时,卫府的下人们已经忙碌了好一会儿,卫绵的大丫鬟从外面拿回来一封信,“小姐,有您的信。”

    “谁的?”卫绵弯腰在盆架边净面。

    “刑部侍郎大人的。”

    信封上虽然没有写着谢珀的大名,京中只要识字的无不以识得他的字为荣,就连大户人家的识字丫鬟也是认得他的笔迹的。

    卫绵心里了然,八成又是跟公主有关的事情。

    现在谢珀在刑部,进宫不便,或许是有什么事想找公主。

    果然等她拆开信封时,信上写着。

    “今日午时,福满阁,欲约公主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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