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熟悉的摄魂怪
天空阴沉沉的，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窗外的轮廓逐渐模糊起来。
诺特来得最迟，斯黛拉注意到他头发上沾染了一点潮湿的雨丝，就掏出一条蓝色的旧手帕递给他。
诺特因为她的举动略微一怔，道谢后接过来擦了擦头发。
德拉科问她：“你怎么还在用这条旧手帕？我以为你早丢了。”
扎比尼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那条熟悉的手帕上，没有说话。
“不知道，我以前常用吗？”斯黛拉说，“开学前一天从衣帽间里翻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它格外顺眼。”
“刚来马尔福庄园的时候经常随身带着，近两年没见过你用。”
诺特小心地把帕子折起来：“我洗干净之后再还你，也许它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她肯定忘了，”德拉科想了想，“也许莱拉——”
“今年小格林格拉斯该入学了吧，不知道会分到哪个学院。”扎比尼突然打断了他，提起达芙妮的妹妹。
德拉科脸色一变：“不熟，不清楚。”
斯黛拉对他的反应有些好奇，奈何莱拉不在，不知道能问谁，一看诺特但笑不语的模样，猜测他知道内情，于是用眼神向他询问。
“别这样看我，”诺特无奈地说，“在背后议论一位女孩是非常不妥的事情。”
斯黛拉冲他伸出手：“手帕还我。”
“所以我们把门关上再说，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诺特淡定地补充道。
德拉科恼火地瞪他一眼：“西奥多！不许说！”
这时，刚刚掩上的包厢门被打开，达芙妮和一个金色长发的女孩一起走进来。
她先是抱歉地冲众人笑笑，然后转身对女孩说道：“我早说过，他们的包厢一定满了，莉亚，跟我回去吧。”
“明明还有两个位置，”被称作莉亚的女孩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向德拉科，“哥哥，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扎比尼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神情，诺特则冲斯黛拉挑了挑眉，于是她明白了这就是让德拉科头疼的小格林格拉斯。
德拉科冷着脸说：“抱歉，那是莱拉的位置。”
小格林格拉斯没有气馁，转而看向另一个空位，还未开口，德拉科就说道：“另一个是潘西的位置。”
她咬了咬唇：“那你就不要和他们挤在这里了嘛，去我和姐姐的包厢里怎么样？”
“不怎么样，”达芙妮没了陪她耗在这里的耐心，“回去，莉亚。”
她这才不情愿地被姐姐拉着出了包厢。
等门重新掩上，扎比尼立刻道：“一点也不绅士，德拉科。”
“你绅士，你为什么不站起来给她让个位置？”德拉科反唇相讥。
“那可不行，”扎比尼耸了耸肩，“我要和斯黛拉在一起。”
斯黛拉问诺特：“她对待德拉科一直这么——呃，热情吗？”
诺特刚要回答，德拉科抢先道：“拜托，斯黛拉，我就在你旁边，你不如直接问我。”
斯黛拉看了看他糟糕的脸色：“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诺特：“显然，德拉科是她的理想型，唔，一见钟情，这两年来——”
“闭嘴！”
火车摇摇晃晃，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雨点敲着车窗发出略显沉闷的声响。
“这种环境很适合睡觉。”斯黛拉说着环顾左右，似乎在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靠着。
“请。”扎比尼立刻凑近奉上肩膀。
斯黛拉有些犹豫：“不好吧。”
“从前就是这样的，睡吧，”扎比尼温柔地揽着她靠在自己身上，“何况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德拉科从包里拿出来一张薄毯丢给对面的扎比尼：“给她盖上。”
诺特的目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心想这次失忆或许不全然算作坏事——她看起来比以前开朗了一点。
也变得更主动了，以前是绝不可能注意到他的头发沾染水汽，并且递出手帕的。
她开始接受周围人的善意，并且试着回应他们了。
“对了，”诺特想起什么，轻声问德拉科，“之前说过的关于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
“魔法部又搜查了他名下的其他房产，在其中一处见到了他的家养小精灵闪闪，那个房子有人近期生活过的痕迹，但里面除了闪闪没有发现其他人，老克劳奇说他有时候会过去住一段时间。”
“他在撒谎。”诺特说。
“是的，谁都知道他是个工作狂，回家的时间都少之又少，怎么可能有时间去逛其他的房产，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但我们没有证据。”
“难道他把小天狼星·布莱克藏在了那里？”
两人正聊着，突然察觉火车行驶的越来越慢，然后忽地一震，停了下来。与此同时，所有的灯都灭了，他们被投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远处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像是行李箱掉了下来，斯黛拉被这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好黑。”
“荧光闪烁。”诺特的魔杖发出亮光，照亮了整个包厢。
“别担心，或许是火车出了什么故障。”扎比尼安抚道。
这时，他们的包厢门突然从外面缓缓打开了。
一个身披斗篷、头顶几乎碰到天花板的影子站在门口，头巾遮住了它的脸，让人看不分明，只有一只手从斗篷下面露出来，灰色、瘦削，像死人的手。
随着他的到来，包厢里突然蔓延着一阵寒意，像是要把人的呼吸都冻住。
德拉科猛地起身，声音变了调：“什么东西？！”
“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诺特看向被扎比尼护在身后的斯黛拉，“别担心，它们应该是遵照魔法部的命令追踪小天狼星·布莱克，顶多在火车里搜查一番，不敢对我们做什么的。”
摄魂怪像幽灵一样站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不知道头巾下的双眼是不是在环顾包厢。
“话是这么说，但和这玩意儿共处一室真让人难受，我觉得全身都是冷的。”扎比尼说。
德拉科赞同道：“它们能吸去快乐的情绪，对吗？感觉我再也不会高兴起来了，”他关切地看向斯黛拉，“你还好吗？”
“我什么都没感觉到。”斯黛拉。
就像是完全习惯了和这东西共处一室一样。
脑海中闪过的这个想法让她一怔——小天狼星越狱之前，摄魂怪从不离开阿兹卡班，她为什么会觉得它们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