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试探性坦白
靳瑾钰和於岺的相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这个时候於岺的肚子咕咕作响打破了这份尴尬，两人都快速整理好情绪。
“饿了？想吃什么？”
於岺知道这个点晚膳时间已经过了，不过嘛——
“在这样的天气，如果有一只香喷喷的烤鸡配上美酒，想想都不错呢！”
“好！”
靳瑾钰起身离开，於岺不用猜想就知道他是吩咐下面的人去办了，她趁着这个时候拍打着脸，都怪那个怀抱太温暖了，让她居然睡着了，如果靳瑾钰想杀了她恐怕也不是不可能。
这，真的很危险。
为什么，一遇到靳瑾钰就变了？
靳瑾钰重新进屋就见於岺还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并没有开口默默坐在床边陪伴。
於岺不是没有感受到靳瑾钰就在身边，可现在的她不是不知道如何面对靳瑾钰，而是没有办法面对自己。她，不得不承认一点，靳瑾钰这般对她，心里总是下意识的抵触，只是不希望自己陷入他编制的情爱中。
可，事实就是，对方的好，心里跟明镜似的。
让她，如何能忽视？
收拾好情绪，於岺看向身旁坐着的靳瑾钰：“皇上，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故意接近你，会怎么样？”
靳瑾钰伸出手落在她的脸颊上，目光坚定而深情：“你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若是你能将一切都细细讲给我听，想必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最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都会给你，包括——”
“我这条命！你若是想要，随时都可以给你。”
於岺身体一僵，没有想到靳瑾钰会这般的直白，到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复对方。说的是真的？就算是想要他的命，也不会有一丝丝的犹豫？可能吗？他可是帝王，坐在权力最上方，怎么会舍得？
靳瑾钰也察觉到对方似乎不相信，面露苦涩，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明显这样的回答却让人产生了怀疑。是啊，没有人不爱惜自己，不想长长久久的活着，可若是眼前的人想要他的命，自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只不过，——
“你，真的舍得下手？”
靳瑾钰的声音仔细听，带着轻微的颤抖，他生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可人总要面对现实，不是吗？
於岺心下思量着，真让她下手，能不能下得去手？
最重要的是，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低姿态，似乎还带着小心翼翼。这样的靳瑾钰，让她有了一瞬间的迷茫和不懂。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甘愿被我伤害？”
於岺小心求证，她不敢回答靳瑾钰的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故而将话题转回到对方身上。
“因为是你，所以才心甘情愿。”
靳瑾钰收回落在对上脸上的手，似乎还带着浅浅的叹息。
又是这一句话，於岺真的怀疑他们以前认识，更或许，靳瑾钰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自己。
“皇上，请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以前认识吗？”
靳瑾钰仔仔细细观察着对方的眼眸，见她并不作假点点头。
这一次，靳瑾钰并没有选择隐瞒，倒是让於岺诧异，同时也陷入深深的怀疑中。如果，以前就和眼前的人认识，为什么没有印象？
摇了摇头，她不敢去想。
“那，能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靳瑾钰一直以来都觉得对方只是回避，或者说，是深深怀疑当初沐澜国的事跟他有关。可现在看来，似乎还有他不知道的，
在沐澜国变故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时候。”
靳瑾钰试探的说出这三个字，显然於岺沉默了，仔细回想最终摇摇头。
“皇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小时候，并不认识你。”
於岺心里有些失望的，原以为她们真的认识，以为身份暴露，可事实却是想多了，还真是替身啊！
“不会认错！”
靳瑾钰斩钉截铁的说着，他怎么可能认错人？就算别人他会认错，可眼前的人绝不会！
於岺是真的傻了，第一次愿意敞开心扉，冒着被质疑将疑惑问了出来，可得到的答案显然不是她想的那样。但，靳瑾钰凭什么可以这般肯定，是因为什么？
“或许，你忘记了什么。”
靳瑾钰以前不是没想过，可他却觉得想多了，一个人若真的失忆不会是这样的，或许是真的失忆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罢了。
於岺觉得可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否失忆。
算了，走到这一步，就算是替身——
为什么，心里堵得慌，也很委屈想要哭一场。
“皇上，我饿了。”
於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真的害怕控制不住情绪失控，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一览无遗。
靳瑾钰也知道说下去大家情绪不佳，先起身离开走入膳厅，於岺看着靳瑾钰消失不见，再也控制不住眼圈泛红。为什么心会痛，为什么不想承认自己是替身，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捉弄她。
父皇，母后——
女儿该怎么办！
於岺的眼泪不争气的蜂拥落下，哭成了泪人，哭够了以后收拾好情绪，这才缓缓起身走到梳妆台，对着铜镜在脸上抹上粉黛，似乎这样才能遮掩刚才的哭泣。
努力挤出笑容，随即嘴角扒拉了下去。
原来，有时候努力微笑真的很难。
她进入膳厅后，靳瑾钰一直坐着，似乎等着她的到来。
情绪，在这一刻又有些崩溃了。
她情愿靳瑾钰不体贴，这样才能让保持清醒，可为什么总是要挑战自己的底线，总是悄然无声的感动着自己。
靳瑾钰啊靳瑾钰，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带着沉重的心思落在靳瑾钰身旁，就见一只大鸡腿落在她面前的碗中。
“尝尝看，味道应该不错。”
於岺拿起鸡腿咬了一口，喉咙哽咽，口中的鸡腿肉怎么都咽不下去。
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从她眼眶中滴落从脸颊滑落。
靳瑾钰顿时无措起来，连忙安抚：“不好吃，那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