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替身?
骆芸因这一摔,时不时发出的哭泣声,委屈的小可怜模样让徐姑姑彻底的印象深刻了。
当然,也因为骆芸‘体力不支’摔下去伤着了,下午的时间都属于了她们自己。
“易姑娘,我们需要去看看骆芸吗?”
去看她?
看她继续嗓子嗷嗷叫表演?
对此於岺表示真的不感兴趣,可耐不住……
“你不去我去了哦~”
于青青一脸‘真诚’的看着於岺,好像在说,你别以为我跟你说笑,我是真的要去,真的要去!你还不赶紧的跟着我一起去,别给我说些有的没的。
“好啊!”
於岺讶异‘好啊’两个字是从她嘴里发出的,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
“真的?”
于青青深怕对方反悔,上前抓住於岺的手:“快啊!”
於岺:你这是准备去戏园观戏?有这么急的吗?
心里忍不住腹诽的同时,目光落在相握的双手,久久没有移开。
这个于青青……
骆芸不大的住处就差人挤人了,这一个个的上赶着‘关心’,倒是显得于青青和於岺有敷衍的意味。
“哟,没想到有人也来关心我。”骆芸阴阳怪气开口,眼睛犹如刀子落在於岺的脸上:“你是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现在恐怕还在太阳底下站着,不知道你那张脸还能不能这么水灵。”
“是吗?”於岺勾唇冷冷一笑,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嘲弄:“你这点把戏真以为能得逞?真以为你这样就能压制住徐姑姑?送你两个字——妄想!”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张妍怒气冲冲伸手指向於岺:“易思诺,你到底神气什么?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些?”
张妍怒吼完不忘捧一捧骆芸:“芸芸可是知府的女儿,她的一言一行难道不比那徐姑姑好。我看啊,有些人就跟徐姑姑一样没眼力劲儿,一介知县养女也敢上窜下窜。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养女的成分有几分,可别是上不了台面的存在。”
骆芸显然是很喜欢别人对她的奉承,当下扬起脑袋一脸的嘚瑟,可在於岺看来就跟扬起头准备‘叫唤’的公鸡没什么区别。
哦,还是有区别的,这骆芸还没有公鸡扬起头的模样好看。
“张妍,我们好心好意来看看骆芸,你这话我不喜欢听。”
委屈在于青青心里蔓延,她是带着诚心来的,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似乎不太对劲。
“不喜欢听?怎么,才处了一天就成了易思诺的狗腿子?对哦,依照你的长相头脑想得到皇上的青睐太难了,可跟你住的易思诺就不一样了,那一身的狐媚子样!”
“你说我就说我,干嘛要说人家思诺。”
不开心,好不开心——
於岺原本不想多事,可看到于青青脸上的‘不开心’,眉头微微蹙起走到骆芸面前,伸出右手一拉坐在床上‘养伤’的骆芸被拽下床,随之而来的是脚被人狠狠的踩住。
“狐假虎威也敢在我面前搬弄,我不惹事也不想惹事,最不喜欢就是‘动手’相谈。于青青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可她的确是带着诚意来看望你的。至于我,不过是陪同罢了。你腿好好地不想好我可帮你,不过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做事还需三思而后行,别连累我们一同打包出去。”
张妍要开口呵斥两句,可看到於岺那凶凶的表情乖乖闭嘴,也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於岺见没人说话,收回落在骆芸腿上的脚,看了一眼傻愣愣的于青青,无奈开口:“你不走,是准备在这里等骆芸请你吃好吃的?”
于青青咧着嘴憨憨一笑,屁颠屁颠跟在於岺身后走出了骆芸的房间。
“什么人嘛!”张妍不满的噘嘴:“芸芸,你刚才怎么就——”
“我怎么了吗?”
骆芸一个眼神过去,其他人面面相觑随后都低下头仿若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听见。
原本震慑住其他人的骆芸该开心的,可她总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
是什么?
於岺想要表达什么?
御书房
靳瑾钰翻看奏折,拿着沾有红 色 朱砂的笔时不时落在上面批阅,徐姑姑微微鞠躬站在下方时不时用余光瞄一眼上位坐着之人。
靳瑾钰接连看了两份奏折这才看了一眼下方站立的徐姑姑,右手拿过一本奏折目光又再一次落在了上面。
“你是说,要官家女子提前入宫?这样一来,不知是该说朕言而无信没有君主风范,还是众官员齐齐欢呼忙不迭的将女儿送入宫中?”
徐姑姑连忙跪下,不敢直视上方语气带着丝丝颤抖:“皇上,奴婢知道这个方法欠缺,可一旦选上来的美人这错那错被送走,到时候——”
“朕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至于你,朕给你机会可要好好把握住了。”
徐姑姑抬起头想要从对方眼中看出点什么,却发觉自己想多了,上位之人依旧拿着奏折批阅。
福安走上前递上一幅画,徐姑姑看到画中女子时了然于心。
“奴婢定然不会辜负皇上厚望,这件事奴婢一定办理的漂漂亮亮。”
福安挥了挥手示意徐姑姑可以离开了,徐姑姑哪里还敢继续逗留。
“福安,你说这是福还是祸?”
“皇上,你这话说的,能让您看中自然是她的福气。能跟禹沁公主长得相像,更是她的幸运,否则在昨晚她便已经是刀下亡魂。”
“是吗?”
靳瑾钰自嘲一笑;“一个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罢了,难道因为相像就能忽视掉她已经死亡的事实?因为长的相像,便可以借此移情慢慢治愈心里的痛?”
福安开口的话始终没办法说出口,这要他怎么去安慰自家主子?
小小年纪丢了心,换做谁都没有办法相信吧!
帝王,真的有情?
福安小心翼翼偷瞄一眼自家主子,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看向了自己。
福安被吓的一个激灵跪了下去:“皇上,奴才失言。”
靳瑾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桌上的奏折十分碍眼,一个用力双手拿着的奏折一分为二。把福安那叫一个吓,压低自己存在恨不得立马消失不见。
“今天晚上的月亮,应该会跟昨晚一样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