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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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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九章

    林舒月的目光落在那个年轻人身上,他穿着厚厚的制服,头上戴着一顶够皮帽子,因为太冷了,他微微缩着身子。

    杭嘉清严肃着脸:“等一下让兄弟们聚一聚,我们今晚提前过去摸一摸。”

    为了扛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动物们在秋天吃得很饱,于是冬天各个都很肥胖,加上冬天雪大,动物哪怕再灵敏,在雪地里也会留下足迹。这对于盗猎者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而杭嘉清等人作为森林警察,冬天是他们最讨厌的季节,没有之一。

    “是。”年轻人说着,吸吸鼻子,朝着离场院最近的那两栋平房走去,那是杭嘉清他们的办公地点,也是他们的食堂跟宿舍。

    杭嘉清在他走后发动车子,突突突的声音在寂静的冬日里格外突兀。

    在停车的地方下车,大家回到家中。

    推开厚厚的棉门帘,但屋内并不热乎,杭玉华连屋子都没进,就提着篮子到院子西头的偏厦去,那是他们家的柴火棚子,里头堆着的全部是秋天里,大家在外头捡来的柴火,也有的是林子里干死的树,因为要补种新树,所以被放倒后,切割成的好木块。

    里面也有一堆煤,但数量并不多。

    杭嘉清两兄弟脱了外衣,也在屋子里忙活了起来,客厅外的土灶面前也有一堆木柴,两人先讲炉子点着。

    一边的大锅中也烧着了火,杭嘉白端着一批木柴去了西屋,林舒月站在门边,端着尹欣倒给她的热水,看杭嘉白烧炕。

    林舒月恍惚中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六七十年代,她是什么也不会下乡知青,杭嘉白的农活家务一把抓的乡下汉子。

    念头闪过,林舒月不禁笑了出来。不怪她有这种想法,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落后了,无论是从居民的生活条件,还是从当地的生存条件来说,仿佛都是在没改革开放之前,落后外面好多年。

    但很快,东屋的电视打开了,在主持人妙语连珠的播报当中,把林舒月从上个世纪拉回到了本世纪。

    “阿月,来看电视了。”

    “来了。”林舒月应着,扭身离开。

    屋外,杭嘉白跟杭嘉清开始做早饭,林舒月靠在炕上,身上搭着一床棉被,跟尹欣磕着去年秋天摘下来的松子、榛子,看着电视,边上是一壶还在冒着雾气的清茶。

    外屋的两兄弟在聊天,杭嘉白在问杭嘉清那个告诉他什么是爱情的男生是不是刚刚拦下他的那个年轻人。

    “对,就是他,他是坝底北沟的,名字叫做金旺盛,今年二十岁,在山下当了两年的民兵,因为表现好,在今年林区警察扩招的时候,他的单位推荐了他。”

    “他来了以后,我们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考核,确实非常不错,来到林场以后也很努力,而且人比较活泼,我们都蛮喜欢他。”

    森林警察日日需要在山上来来回回的巡逻,累的像条狗,大家都不太爱说话。来这么个爱说话的,在巡逻都觉得有

    趣了很多。

    杭嘉清的那一套对号入座般对曹满金的喜欢,就是这段时间在巡逻路上被他哔哔洗脑得出来的结论。

    杭嘉清想到这里郁闷得很,他决定以后听金旺盛的话,还是选择性的听吧。全听也太让人痛苦了。

    杭嘉白没在这个问题上多问,而是问起了林舒月来的主要目的。杭嘉清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他还提前朝县城的林业局做了报备。

    杭嘉白他们算是警察的一种,但却并没有在警察的编制里,媒体的种种报道中,几乎对他们没有任何提及,林舒月要来采访,还是明年五一的纪录片,林业局的森林警察大队的大队长当即就表示了同意,并且叮嘱杭嘉清等人好好配合林舒月的工作。

    “等一下跟我们出去就行,等天黑一点你们就回来,晚上太冷,一小姑娘在外面走,冻坏了身体。”

    这杭嘉白就不好做主了,他决定一切都听林舒月的。

    杭嘉清也看清楚了,杭嘉白啥主也做不了,就跟他爹似的,在家里啥也不是。

    早饭是杭嘉清跟杭嘉白一块儿做的手擀面,卤子是蘑菇肉的,里面还放了一切春天时晒干的青椒丁,煮面条的时候杭嘉白还特地煮了点白菜在里面。

    林舒月这一次也吃得很美,饭后尹欣从地窖里拿了一篮子的沙果,外表看起来跟苹果差的不多,都是红中带着一点黄,吃起来没有苹果的香味,但是沙沙的,甜甜的。

    饭后,林舒月被劝到房间去休息,林舒月躺在西屋暖暖的炕上,听到系统叮咚的一声,光屏跳了出来。

    一则纪录片跳到了光屏的最前端,名称叫做《绝命毒师终结者》

    林舒月微微一愣,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对于李小荷的评价,再想到曹满金那一瞬间飙升起来的罪恶值,绝命毒师终结者是什么意思,也就能推测出来了。

    她裹了裹被子,点开了纪录片。

    纪录片的开头,是一段黑白色的画面,绝命毒师终结者这几个大字随着字正腔圆的念白逐渐浮现,又逐渐消失。

    【2005年1月7号的早晨,一声尖锐地叫声响彻曼甸林区,曼甸林区的住户们听到尖叫声立马跑出去,等找到尖叫声的来源,大家才知道,叫声是场院内的曹满金发出的,她的女儿三丫在昨夜被冻死。】

    【林区内很快便报了警,警察匆匆赶来。根据走访周围群众,警方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天刚刚亮就离开林区,前往山下男友家的曹金华的婆婆李小荷。】

    【李小荷很快就被警察们带回了警察局,而经过审讯,一桩案中案进入到了警方的视线当中,随着审理,这桩跨越数十年的时间,且设计人命高达9人之多的案子也渐渐地付出了水面。】

    念白结束,是警察的采访,根据这样的纪录片,林舒月也了解到了李小荷会那么轻松就被抓住的原因。

    她选择作案,并不是因为她的心理素质有多么强大,也不是因为她多聪明,而是她生在了一个刑侦技术不发达,大家对自然死亡和非

    自然死亡没有辨别度的时代。

    她在被抓后,朝警方供述了自己那些年杀人的一桩桩事件,最早的一桩案件,可以追溯到她五岁的时候,因为嫉妒姐姐比自己多吃了一口菜,直接把姐姐推到河水里了。

    她的案件说得格外详细,纪录片还播放出了当年李小荷挎着手铐带着警察去指认案发现场的录像。

    而在她指认到推自家大孙女下河的地方,一个女人从人群中蹿出,手里抓着一把磨得格外锋利的水果刀,在警察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地扎在了李小荷的心脏处,一刀毙命。

    杀人者就是曹满金。曹满金被警方抓获不久,在拘留所中的魏国勇死于拘留所内的群体斗殴。

    纪录片在播放完后自动消失,林舒月睡不着了,她不知道上辈子是出了什么情况导致曹满金暴起杀人,但她觉得,上辈子的二丫肯定是出了事情,要不然曹满金肯定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来。

    她披上衣服出去,尹欣在厨房里用大锅温出来的水洗衣服。

    “姨,你说叔他们去接孩子,不会出事情吧()”

    “()_[(()”

    尹欣也跟着着急了。

    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跟林舒月道:“你别着急,要真出事情,你叔肯定会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你咋不睡会儿了?”

    “睡不着了,就出来跟你说说话。”林舒月搬来小凳子,跟尹欣聊天没说起了

    稍作歇息,杭嘉清他们就要出去巡逻了,为了配合林舒月的这次拍摄采访,他们选的是里场院最近的一条巡逻路线。

    林舒月从包里拿出了摄像机,摄像机是报社给配备的最好的一款,而他们报社也一直都不走寻常路,普通记者只要业务出众也是给配摄影机的。而这台机器从配给她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用过。

    这是她第一次用,也是第一次做出境记者,杭嘉白充当临时摄影师。

    话筒林舒月也有带,比巴掌还要大一些,上面印着鹏程都市报的logo。在正式的采访前,林舒月跟杭嘉清兄弟一起,踩着薄薄的已经打开了一层雪的路面去往前面的营区。

    在这里,林舒月第一次见到了杭嘉清的队友们。他们一共十个人,是一个班的兵力,队长叫刘波,已经四十多了,他已经申请了调令,到明年秋天,他就要被调到相对于不那么危险的岗位去了。

    副队长是杭嘉清,他现在已经接手了队内的大部分事物。

    刘波跟另外一名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已经成为了林区内固定的值守人员了。

    林舒月从进入巡逻队的林区内,便打开了善恶分辨系统,但罪恶值高达百分之86的只有金旺盛一个,剩下的几个警察,罪恶值最高的也就百分之13,而最低的,是百分之0。自从绑定善恶分辨系统到现在,林舒月还是第一次看到百分之0

    ()    的人,她十分好奇,重点关注了这个叫做王本国。

    罪恶值0代表什么呢,代表这个人,从小到大,连一句谎话都没有说过,而他百分之五十的善值,又代表这个人非常善良,而灰色地带的0,在最低限额是-10至30的这个区间里,就是一个十分正常的阈值了。

    林舒月重点关注了他的信息:【姓名:王本国,罪恶值0,善值50,灰色地带0,综合评价:哦豁~这个人眼里揉不得沙子,脾气相当火爆,跟他相处,要有一颗很强壮的心脏才行哦~】

    林舒月在看王本国的资料的时候,刘波也正好介绍到他:“这是我们队的王本国,脾气爆了点,但是十分讲义气,负责任,是我们队里最让人害怕也最招人尊敬的一个人。”

    王本国在摆弄手里的东西,听到叫他的名字,冷淡地朝林舒月点点头。

    林舒月也朝他笑了笑。这个时候,金旺盛凑了过来:“你是记者啊?来采访我们的?我们有什么好采访的!”

    这句话金旺盛是笑着说的,但说出来的语气却没有他的笑脸那么和善。

    林舒月抬眸看他,笑意不达眼底地反问:“森林警察保护森林、野生动植物资源、保护生态安全、维护林区社会治安秩序,难道不值得报道吗?”

    金旺盛的脸色着实不好。林舒月要来林区采访巡逻队一事,刘波和杭嘉清谁也没有说。金旺盛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并不高兴。

    像他们这样的犯罪分子,犹如阴沟里的老鼠,最讨厌的,就是像林舒月这种自带正义之光的职务角色。

    但金旺盛也着实说不出不让林舒月去采访这样的话来,如果他没有另外一层身份,他比谁都希望自己的职业能够得到多一些的关注。

    金旺盛的反常,引起队里人员的关注,杭嘉白跟刘波对视一眼,金旺盛自打进入到巡逻队以来,从来都是活泼外向爱岗敬业的角色。

    但人也有些口无遮拦,时常会说一些贬低政府的话,但属于刀子嘴,豆腐心一类的感觉,有事情,有任务,他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他的这种真性情,让巡逻队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十分欣赏,平时也乐意多照顾照顾他,要有什么立功但没有危险的活儿,也愿意让他上。

    但金旺盛的真性情,并不包括这句话在内。被记者采访,还有机会登上国家台,这于他们而言,是一种功勋,是一种荣耀!以金旺盛往常的人设,他不该也不能拒绝,甚至连质疑,都不能有。

    王本国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金旺盛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脸色有些僵硬了起来,超外头看了一眼后,金旺盛神色回复了自然:“当然是值得的,我们的工作无比神圣!我只是觉得这样下雪的天,你一个女人采访我们,多少有点不人道了。我们可是要在雪里走山路的!你一个女人,跟不上。”

    金旺盛将自己刚刚的失态,归之于男女体力差异上,以用贬低女性的体力差异,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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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男人不在少数,外面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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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个队员收回了看向金旺盛一样的目光。

    林舒月也不纠缠,她仿佛不知道金旺盛的具体身份一般,在他面前没有露出任何异样:“这就不劳您操心了,能不能跟上你们,是我的事情,与您无关。”

    金旺盛嘟囔着一声不识好人心后,走开了。

    这个插曲之后,除了金旺盛依旧对林舒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外,大家对林舒月的热情依旧不减。在沟通好才采访内容,采访细节后,包括刘波在内的人都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金旺盛为了维持自己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设,也跟着去了。

    林舒月在外调试机器,跟杭嘉白确认一会儿拍摄的方向。杭嘉白在拍摄方面还有是有点天赋的,在之后的试拍中,不仅把林舒月拍得很清晰,还拍下了林舒月想要的景,林舒月朝杭嘉白竖起了大拇指。

    被女朋友认可,杭嘉白挺起了自己的胸膛。杭嘉清在边上看着,忽然觉得中午吃的面条在现在有点撑得慌。

    刘波等人来了以后,采访正式开始。

    林舒月穿着厚厚的衣服在场区的门口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见到有摄像机拿着话筒的人,场院内的人像是看到了神恶魔新大陆一般,纷纷前来围观,林舒月采访了穿着新制服的刘波,并在刘波的带领下,去了营区,采访了巡逻队的队员。

    林舒月特地采访了金旺盛,对金旺盛提出了一个十分犀利的问题:“请问对于盗猎者,您怎么看?”

    金旺盛脸上强行挤出来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看着林舒月,咬牙切齿得回答:“我怎么看?当然是用我的枪去看,只要我碰上他们,我一定跟他们血战到底!”

    金旺盛拍着自己的枪,低头的那一瞬间,对林舒月的杀意掩都掩藏不住。

    场外的刘波跟杭嘉清,再一次确定了金旺盛的不对劲。

    于是在接下来去杵子沟的路上,杭嘉清跟王本国走在金旺盛的身边,林舒月跟杭嘉白坠在他们的身后,杭嘉白的身上挎着杭玉华的□□,这是场院内家家户户都必备着的防身工具。

    林舒月手里拿着摄像机,镜头一直跟随着杭嘉清等人。

    他们像往常一样地说起了话,话头说着说着,便聊到了女人身上,金旺盛像往常一样说起自己坝底的对象。

    “杭队我跟你讲,我觉得我对象特好,特能干,家里家外都一把抓。以前我俩还没处上的时候,她总是三不五时地就来我家门口转悠,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又赶紧跑了。”

    “她父母对她不好,她那哥哥嫂子的也忒不是个玩意儿,整日欺负她,每次看到她受欺负,我那心都难受得很。”

    “说起受欺负,你们有没有觉得魏国勇那孙子忒不是个玩意儿了?他平时看起来蔫不出溜儿的,咋就对媳妇儿孩子那狠呢?”

    “再说曹满金,命可真是太苦了,家庭条件不好吧,还嫁了这么个玩意儿!诶张哥,你说曹满金要是换个人嫁,嫁给咱们杭队这样的男人,是不

    ()    是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金旺盛这一路叭叭叭的,

    那嘴巴就没停过,

    没人搭腔他也能说得很起劲儿,而且说话也越来越没有顾忌。

    以前还只是鼓吹曹满金的勤劳勤快,说自己对自己对象的感觉,潜移默化地让杭嘉清把自己对曹满金的感情往喜欢那处引。

    脚步踩在雪地里的嘎吱嘎吱声音,也没有掩盖他那呱噪的嘴巴。

    今天直接就拉郎配了:“杭队,我觉得曹满金肯定会跟魏国勇那瘪犊子离婚。我觉得她肯定对你有意思,你听我跟你分析啊,曹满金个你们家可好了,无论是捡柴火还是捡蘑菇,对你们家都特别照顾。”

    “家里有啥好东西,都往你们家送。而且受委屈了,也谁家都不去,就往你家走,咋的,杭哥,你就对她没有别的想法吗?”

    金旺盛凑到杭嘉清的身边,双眼亮晶晶地问。

    杭嘉清在林舒月做采访沟通时,就发现了金旺盛的不对劲儿,上山后,他任由金旺盛在他身边说那些有的没的。他甚至阻止了想要反驳金旺盛那无聊又莫名其妙地拉郎配的队友。

    金旺盛是人是鬼,今天他一定得看清楚了。

    他打了几个手势,在场的人除了金旺盛、林舒月、跟杭嘉白以外,都是跟杭嘉清做了十来年队友的人,他们彼此已经建立起了队友之间互相信任的默契。

    大家的位置一点点的偏移,金旺盛实在是想完成自己的任务,加上几次超前看,都是在朝着杵子沟方向前进,偶尔走偏一点,也还是正方向,他也就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距离杵子沟还有一公里的距离,道路两边的树木又高又大,林间的雪没有厚厚的一层,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大家朝着杭嘉清手指着的方向不着痕迹的偏移。

    他们对所辖林区内的环境已经十分熟悉了,从这个方向偏移,他们将会绕到杵子沟附近的一个山包,从那个山包,可以清楚地看到杵子沟的整个地形。

    金旺盛没注意到,又把刚刚的那番话换个表达方式说了出来。杭嘉清开口,跟金旺盛周旋。

    “你瞎说什么呢!我跟曹满金同志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妈妈对三丫好,她投桃报李,才对我们也好的,王大娘家她不也送柴火送蘑菇?”

    “再说了,我妈妈是妇女主任,她有困难了不来找我家帮忙找谁嫁去?刚刚我没有表达出来,是我觉得你年纪小,口无遮拦,但这种事情说一遍就得了吧?我没反驳你,你不就应该闭嘴不再讲了吗?”

    “现在又说一遍,你到底想做什么?”

    金旺盛听着杭嘉清的这番话,有些傻眼,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已经被他引得已经对曹满金有些喜欢的杭嘉清怎么在这一刻那么清醒?

    杭嘉清丝毫不给他一点反应的功夫:“从半个月前开始,无论是巡逻的路上,还是在私底下,你都给灌输一些曹满金对我家好,对我另眼相待,而我对她也有好感,甚至是喜欢的思想。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和曹满金撮

    合到一起去?”杭嘉清一想到自己像个傻逼一样在弟弟跟未来弟妹面前丢了一个大脸,就觉得心里臊得慌。

    昨晚上他一晚上没睡好,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现自己喜欢曹满金这个谬论翻来覆去的研究。

    他研究来研究去,发现能影响到他的,只有金旺盛这个巡逻队新来的人。而且他对自己的影响也并不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只不过从半个月前开始,他变得急切了起来。

    在他新入队后,对曹满金就相当关注,杭嘉白前五年对曹满金的感情是感激夹杂着一丝对她的遭遇的怜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能,他能帮助曹满金的,都通过尹欣去帮助。

    他平时在路上遇到曹满金,也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丝别的情愫。他对曹满金的了解,全部来自于尹欣在饭桌上说的一些八卦。

    但自从金旺盛入队以后,他对曹满金的了解,就全部来自于金旺盛的嘴里了。

    小到今日曹满金又干了啥活儿,有多能干,大到她的孩子又被婆婆和男人虐待,娘俩儿有多可怜。

    这些话听得多了,杭嘉清打从心眼里,就怜惜弱者,对曹满金的关注日益渐增。等他亲眼看到曹满金的生活,证实了金旺盛的话,且发现整个园区里曹满金跟三丫最可怜以后,这份怜惜同情达到了顶端。

    杭嘉清那颗对爱情并不敏感的心,就被这份感激、怜惜、同情所蒙蔽,以为他对曹满金是“喜欢”的,甚至还为此纠结了很久。

    杭嘉清现在回想起来,都想给自己来一大耳光子。

    杭嘉清之前一直以为金旺盛说这些,只是大嘴巴,嫉恶如仇,只是看不惯魏家对曹满金所做的一切。对金旺盛并没有多大的怀疑。

    但多年从军从警的精力,让杭嘉清下意识地对金旺盛防备起来。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一切,都被杭嘉清所审视。

    “杭队,你在瞎说什么?我就是嘴贱觉得你跟曹满金郎才女貌,就瞎说了一下,你不会那么开不起玩笑吧?”金旺盛笑眯眯的,但说话的时候朝着杵子沟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跟曹满金郎才女貌?怎么个郎才女貌法儿呢?抛开别的先不说,就说婚姻情况,我单身,她已婚,我们怎么样郎才女貌?你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吗?你知道你这句话要传出去,对我,对曹满金有多大影响吗?”

    杭嘉清说一句,就往金旺盛走一步,金旺盛就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杭嘉清的话音落,他撞到了一堵结实的肉墙,他侧头去看,自己的脸就被捂住了。紧接着自己被扣了手铐,绑了起来,他顿时就明白,自己露馅儿了。

    他张嘴想要示警,嘴里就多了一团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布。杭嘉清板着脸,看着金旺盛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为什么一直朝着杵子沟的方向看,老张,老王,你俩看着他,他要是发出一点能声音,我拿你俩试问。”

    “你们放心大胆的干,要他没有一点问题,等上头问罪下来,我一力承担。你们不用担心我不认账,都有摄像机拍着呢。”杭嘉清指了指扛着摄像机

    的林舒月跟杭嘉白。

    见他们看过来,

    杭嘉白跟林舒月朝他们点了点头,

    表示自己在认真工作。

    被点名的老张跟王本国对视一眼,老张道:“老杭你说的这都是啥话!我今天也咋瞅都看他不对劲,你说一大老爷们儿,专门往人家家属那方面瞅干啥?年纪大的也就算了,二十来岁就想吃谢媒礼,也忒着急了吧?”

    王本国也道:“我可瞧了,他在哔哔的时候都不忘瞅杵子沟那块儿呢,这孙子指定有问题。不用杭队你担着,要真判断错了,我跟你一道受处分,我再给这孙子赔礼道歉!”

    老张把枪背在身上,上前去就扒掉金旺盛身上的大衣,冷空气嗖嗖地往金旺盛的身上刮,老王脱了金旺盛的鞋,把他的袜子扯了,往鞋子抓了两把雪,再把金旺盛的脚塞回去。

    人在极度寒冷的时候,嘴巴又被堵塞了,别说是弄出很大的声音了,就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

    他被老张跟王本国扯着,打着冷颤走往前走。老张过个几分钟给他把衣服披上,等他暖和下来,立马又把衣服扒下来,如此反复,金旺盛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林舒月将这一幕诚实的记录了下来。

    离杵子沟越来越近,上坡的地方就变得艰难了起来,林舒月跟着他们饶了好几圈,期间她拍摄到了成群结对出来觅食的野鸡,也看到了在雪上蹦跶的野兔。他们最终到达了山顶。

    金旺盛被坐着绑在了山顶的树下,雪被坐化,他的裤子湿了,风一吹,他脸发出了不自然的潮红。

    【叮~检测到200米内有罪恶值高达87的罪犯出现·····】

    【叮~检测到200米内有罪恶值高达59的罪犯出现····】

    【叮~检测到200米内有罪恶值高达69对罪犯出现····】

    【叮~检测到200米内有罪恶值高达49对罪犯出现····】

    【叮~检测到200米内有罪恶值高达70对罪犯出现····】

    【叮~检测到200米内有罪恶值高达94对罪犯出现····】

    系统播报一声接着一声,上一条还没播报完,吓一跳播报便开始了,犹如是卡了壳儿一般,随着它的播报,善恶雷达自动跳出,林舒月看到脚下一条八米宽左右的河道一样的地方,两边的高地上,密密麻麻的埋伏着十来个红点。

    甚至有两个,罪恶值在雷达上,占到了黑得出油的那一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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