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终究是被辜负了
“好灵儿，你受苦了！”
福妧觉得灵儿似乎瘦了不少，连眼窝都有些凹陷。
“姐姐，是你受苦了才对，大哥哥他，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灵儿，你相信那些人不是我杀的吗？”
“姐姐，你怎么会杀人呢！灵儿相信那些人肯定不是你杀的！”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院子正好就是咱们之前遇见的那个院子呢？这一切想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姐姐！你是，你是不相信我吗？”
“灵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叔扬哥哥他”
“大哥哥，大哥哥他！”
福妧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外的灵儿，不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他肯定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的！”
听到这句话福妧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灵儿。
“灵儿，你在说什么？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姐姐，姐姐！”
灵儿说着便哭了起来！
“姐姐，你能不能救救大哥哥！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福妧的眼睛快掉到地上了，这是什么雷人的剧情，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埋在骨里的福妧突然感觉自己就跟一个瞎子一样，有些看不清现在的状况。
“所以，那些人，真的是叔扬哥哥，你的大哥哥杀得吗？”
“我，我，我不知道！”
门外的灵儿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怕被别人发现，眼泪还是滚滚的流下来，小手不断的擦拭着脸庞。
“灵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大人带我去，去认尸了。里面有几个人的衣服，我认得的。之前大哥哥带我去过郭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福妧瘫坐在地上，此刻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五雷轰顶。她强打着精神继续问道。
“你看见脸了，确实是你知道的那几人吗？”
“我，我没敢看脸，我害怕，我只看见了她们的衣服，那衣服确实是见过的！因为，因为那是大哥哥送她们的衣服！”
“你说什么？叔扬哥哥送她们的衣服！送她们的衣服！”
福妧不断的念叨着，想着最近的发生的种种事情，所以是不是一开始，自己本来也是要被送进郭宅的，不过阴差阳错的卫叔扬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初恋，所以才没有痛下杀手！
“姐姐，你一定要救救叔扬哥哥，他是无辜的，他真的是无辜的！”
“无辜的？真的是他做的，又说什么无辜呢！”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大哥哥他是为了临城的百姓才出此下策的！”
“为了临城的百姓？”
福妧一脸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灵儿。
“为了临城的百姓，所以残害临城的百姓吗？”
“她们并不是临城的人！”
“不是临城的人？不是临城的人，她们便不是爹生娘养的吗？她们便不算是人吗？她们便该死吗？”
“是她们自愿的，姐姐，是她们自己要去的！”
“灵儿，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大哥哥知道郭大人是个压榨百姓的坏官，但是他又好女色！大哥哥多次劝说他，但是他都置之不理！”
灵儿抹了一把眼泪，啜泣着继续说。
“最后郭大人说只要给他送女人，他便降低百姓的赋税，不再残害平民！叔扬哥哥是逼不得已，而且那些人原来都是逃难到临城附近的乞丐，她们都是父母双亡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是心甘情愿要进郭宅的！他也没有想到那郭大人竟然会害她们的性命，以为她们进了郭宅也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谁想到！”
福妧看着面前灵儿，矛盾的说不出话语！
原来好人和坏人如此的难以定义！
“你想让我怎么帮他呢！”
“大哥哥已经没有父亲，母亲，他失去了我姐姐，他不能再失去卫府的那些人了！他已经一无所有了！那些人确实不是大哥哥杀的，但是那些人却因大哥哥而死，要是大哥哥知道，他一定会想不开的！”
福妧不知道是从那个瞬间开始，心底已经悄悄的结上了一层冰，眼泪却再也流不出来了。可能是自己总哭总哭，眼泪真的流干了吧！
“你想让我怎么帮他！”
“郭大人说，说，只要你去言府，他便可以饶了卫府所有的人！不然，他随时都可以用现在的证据证明大哥哥就是杀人凶手，卫府的人都是帮凶！姐姐，姐姐，只有你，只有你能救卫府了！”
福妧的眼睛虽然越来越模糊，但是还是能看到灵儿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张嘴说出了最让自己心碎的话。
果然眼泪还是流不尽的，只要人还活着，福妧不经意的扭头甩掉挂在脸上的泪珠。
“我知道了！”
“姐姐！姐姐，你，你答应了吗？”
灵儿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拿刀子狠狠的扎向自己的心脏。其实灵儿即使不说，她也已经觉得按江怀钰说的，进言府，试一试是不是真的能帮助临城的百姓！但是，当自己真心对待的灵儿说出这些话来，自己总觉得心里五味杂陈，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你去跟郭大人说，我可以假装高高兴兴的去言府，但是他要放过卫府所有的人，放过露香苑的所有人，他需要的不过是个替他自己顶罪的，随便换个什么刑犯都可以！何必再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福妧站起身来，背对着灵儿，眼神中满是绝望，一字一句的说着。
“小丫头，到时间了赶紧走吧！”
灵儿刚想张嘴说什么，身后的狱卒过来直接把她拉走了！
“姐姐，姐姐，姐姐！”
福妧身后的呼喊声在空荡荡的牢狱之中回声不断，每一声都在敲击着自己的脑壳。
是啊！自己不过是她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而已！凭什么要跟把她从小抚养长大的大哥哥去做比较呢！
福妧有些站不稳，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缓缓的来到云儿的身边坐下来，刚碰到云儿的手发现她的手非常的烫，吓的福妧赶紧呼喊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