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针锋相对
夜深人静，月亮还高高的挂在天空，只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紧接着福妧所在屋子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屋内的灯并未熄灭，来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未发现其他人。他蹑手蹑脚的来到床前，看着一动不动的福妧，犹豫再三，还是伸手去掀开盖在她身上的罗衾。
“住手！”一声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人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准备看看是谁，直起腰朝来准备转过去身去时，后方伸来一只手紧紧的攥紧了自己的胳膊，猛地朝后拉去。感觉到对方来势汹汹，借势往后退了一步，甩开了那人的攻势。
言初语仔细的端详来人，一身黑衣还蒙着面，手中并未有什么武器。
“兄台赤手空拳，难道要同我一较高低吗？”言初语一边说一边扶着自己腰间的剑
“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干如此畜生不如的事！”
“哦？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呢！”
言初语并未理会他，反而悠闲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浅浅品尝了起来。
“你，你被当场抓住还敢狡辩！”
“卫公子，你小点声音吧，这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搞不好有牢狱之灾的可就是你了！”
“你！”卫叔扬听到言初语一眼便认出了自己，不由的愤懑不已。本想好好教训他一顿，奈何自己现在的这身打扮，不能将事情闹大。
“想不到堂堂的庆福楼二把手言公子，也会行此龌龊之事。”
面对卫叔扬的紧逼言初语还是轻飘飘的回应着。
“卫公子深夜还穿着夜行衣前来一女子闺房，不知道所为何事呢！”
卫叔扬只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俩人都是偷偷摸摸的怎么反而被他给拿捏了。
“我自然是在暗中保护自己的妹妹，以防某人居心叵测！”
“卫公子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言公子对误会二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难道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不成？”
“难道卫公子是见到了我同令妹做什么苟且之事不成！”
“住口！”
说着卫叔扬上前一步抬起右拳朝言初语的脸上挥去，言初语一个右侧闪身躲过攻击，同时右小臂向内格挡防守，并用左小臂向内压住卫叔扬的右手肘关节，一个用力便把卫叔扬扔了出去。
面对如此的力量悬殊，卫叔扬楞在了当场。
“卫公子，我觉得我有必要说清楚！我并不是要对福妧做什么，我只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我找的那个人！”
“什么？”
卫叔扬还未回过神来，言初语看了看门口，示意出去说。便径直离开了。卫叔扬紧紧跟在身后。
“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时云儿似乎听到什么动静，顾不得唐以匆匆来到了福妧的屋内，唐以以为有什么危险，也紧跟着一起来了。唐以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松了口气。
“门关着应该没什么事。”
云儿紧皱着眉，猛地推开门，来到屋内发现屋内并没有人影。她先是看了看还在床上安安静静一动未动躺着的福妧，发现盖着的罗衾一角有动过的痕迹，起身沿着屋内四周看了一眼，警觉地走到桌前，用手碰了碰桌上还未收起的茶杯。
“还有余温！”云儿喃喃自语。
“怎么了云儿？”
“没事。”云儿抽回手，回头对唐以说。
“唐公子，已经很晚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
面对云儿的逐客令，唐以甚至找不到拒绝离开的理由，只得垂头耷脸的离开。
云儿送唐以出门，面朝着何大夫的院墙，眼睛却朝着身后的方向转去，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晦暗。
屋顶的二人仔细的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吱呀一声，应该是云儿已经回房了。
“现在言公子能好好说一说你要找的人了吧？”
“卫公子，想必妧姑娘的身世你也找人查过了吧？结果怎么样？”
“听说庆福楼的言公子是万事通，想必言公子对妧儿的身份是了如指掌吧？”
俩人的一番试探并没有什么效果，于是言初语干脆开门见山的说。
“我可以直接告诉卫公子你，我并没有查出什么！”
“哦？”卫叔扬讥笑了两声继续说。
“怎么，还有言公子不知道的事情吗？”
“卫公子不也急切的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吗？她是不是你的解儿吗？”
听到言初语提到解儿这两个字，卫叔扬立马变了脸色。
“我不许你提她。”
“卫公子，你觉得她像你的解儿，我觉得她像我一个故人。我帮你查她是不是你的解儿，你帮我查她是不是我的故人，大家各取所需，岂不合适？”
“哦？难道言公子做不到的事，我能做到吗？再说你自己的事情都办不了，便能帮助我么？”
“卫公子，你有所不知，只要有线索庆福楼自是能顺藤摸瓜，但是妧姑娘没有任何讯息，想要查一个凭空出现的人，并非易事。”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很简单，只需要卫公子帮我确认下，妧姑娘的左肩有没有一朵桃花印记。”
“仅仅如此吗？”
“正是！”
“那你找云儿或者扶桑问一下不就行了？”
“卫公子，我不过是个外人，直接问姑娘们这个问题，怕是不太合适！所以方才不过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卫叔扬鄙夷的看了一眼言初语，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笔交易。
“不过卫公子，你知道庆福楼的规矩很多，想瞒着郭老板查一个人也绝非易事。”
卫叔扬吃惊的看了眼言初语，言初语从容一笑接着说。
“我知道，临城的人都传言程解儿早就死了，你卫公子自是一直在暗中寻找她的踪迹，你从来不想找郭老板帮这忙，是怕万一找到了解儿姑娘怕是也会成为他要挟你的利器。卫公子放心，我自是会帮你保密的！”
“好。”
屋内云儿看着床上的福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辈子与爱情无缘，希望能守住这份主仆之情。不过看刚才的情况，怕是还有什么人惦记着这个人畜无害的姑娘，自己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