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光返照
旁边的卫叔扬焦急万分坐立难安。
“卫公子!”卫叔扬似乎是听到福妧在说话,顾不得忌讳立马来到了屏风内。
“妧儿,妧儿!我在。”
卫叔扬一个箭步来到床边,福妧似睁非睁的双眼看着卫叔扬。
“你不能总欺负我,我只是想”
话还没说完,只见嘴角的血又开始涌出,福妧呛得一个字说不出来。眼神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卫叔扬一下子抓起福妧的冰冷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里。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会好的对不对,你不会抛弃我的,你还有丫头,她还小,她离不开你,你不能这么狠心,我求你了,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去死都可以,我求求你。”
在场的只有扶桑知道,卫叔扬是真的把福妧当成他的解儿,从程解儿走后,他把自己的痛苦也深深的埋藏了起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的失态。也许这一次对他来也是件好事,能真的把他从束缚的茧中拽出来。
此时何大夫家附近的茶馆里,言初语正在屋里来回的踱步。
“少主,您不用担心,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很快就会回来!”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见言初语心神不定便说道。
果然有人推门进来了。
“少主,何大夫家的下人说卫公子抱着一个姑娘进去了屋里,扶桑姑娘也被叫去了,好像看到还带了何大夫的金针。”
“金针?难道真的回天乏术吗?”言初语悠悠的说着,背在身后的攥紧的手快要出血了。
“少主,唐公子去何大夫家里了。听何家的丫鬟说,那个姑娘怕是不行了。”
不一会儿又有人进来报告说。
言初语心急如焚,但是看着何大夫家的大门,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何大夫家。
“叔扬!”
唐以不知道怎么知道的消息,气喘吁吁的直接进到了屏风里面,一进来看见福妧半躺在床上,裸露着肩膀半靠在扶桑的身上。身上披着的被褥也被染得殷红。
“怎么会这样。”唐以走近一步看着福妧面无血色的脸庞,连雪白的手臂上也看不见一丝红润。
“师父,怎么会这样,明明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不过一个时辰!叔扬,怎么回事到底?”
唐以震惊的看着在场的人,虽然他为福妧诊脉的时候确实看不到一丝生脉,但是也不至于一个时辰的时间就丧命吧!
“叔扬,到底怎么回事,叔扬?”
见叔扬没有动静,唐以惊道:“不好!”
他赶忙扶起了叔扬。
“快,把他扶到外面去。净添乱了!”何大夫赶忙对唐以说道。
唐以扛起已经晕厥的卫叔扬,来到了外面的凳子上,正好芍药打水回来。
“芍药,快去师父那里拿根金针过来”
芍药一边应着,一边把水盆端到了里面,并取了一根金针出来。
唐以在卫叔扬的百会穴处扎了一针,卫叔扬才醒了过来,不过一张嘴便喷出一口血来。
唐以看着卫叔扬浑身是血的样子不由的担心起来,急忙为卫叔扬把脉,发现他只是一时气血上涌,并无其他异常。
卫叔扬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出唐以的担心说道:“不是我的,是妧儿的!”
“妧儿怎么样了?”卫叔扬接着问。
“还在里面!师父他们在救治,你不用太过担心了,我在这里守着,你先去换下衣服吧!”
唐以又看了看卫叔扬魂不守舍的样子。
“算了算了,还是等师父他们出来你再去换吧,你肯定也不放心。对了之前我给过云儿几粒关键时刻保命的药丸,妧儿妹妹吃没吃?”
“吃了,来之前给妧儿吃过了!”
“吃过了就好,不用担心了,应该来的及!”
卫叔扬眼睛闪过一丝光芒,随之便暗了下去。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就算能救救得回来,却不一定能醒的过来。
扶桑听着屏风外唐以和卫叔扬两人一口一个“妧儿”以后一个“妧儿妹妹”的叫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亲近了,自己竟然刚刚知道有这么个人。
扶桑看着金针已经全部拔除便问道。
“爹,怎么样了?”
“性命暂时保住了,就看今天晚上能不能醒来了,你帮她换换衣服,我去同卫公子知会一声。”
唐以和卫叔扬得知何大夫要出来急忙站起身来。何大夫步履蹒跚的一边走一边伸手阻止他们起来,示意他们坐着。
“这位姑娘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幸亏我的好徒儿偷了我的传家宝啊!”何大夫苦笑了两声。
“是真的吗何伯伯!”
“老夫难道还骗你不成,那药丸可是我的师父留给我的,他穷尽自己毕生心血不过研究了六枚而已,我的好徒弟竟然偷走了两粒,偷走就偷走吧,还给这姑娘一次性就吃了两颗,也算是阴差阳错吧。”
“总听师父您念叨说您的师父在世华佗,您是妙手回春,怎么教出我这么个不成器的徒弟,我就是想看看您说的这个厉害的神医研制的药丸药效还在不在!”唐以挠挠头尴尬的说。
何大夫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为卫叔扬说着。
“这药本是生血之用,药方里面的几味药已经绝迹了。药效之快超乎常人想象,要是正常人服用,怕是受不住。不过正好这姑娘失血过多,失血生血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如果不是这药的加持,就算是我师父在世,恐怕也回天乏术!”何大夫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一边说道。
“多谢何伯伯!”
“不用谢我,今天且让她好生休息,切不可随意挪动,平安度过了今晚,明天咱们再探讨下一步治疗的办法。”
“好,全听您的。今天晚上我来守夜。”卫叔扬说。
“你刚缓过劲儿来,晚上还是我来吧!”唐以面色沉重的说。
正在两人争执不下时,扶桑从屏风那边走了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呵呵的笑着。
“你们两个大男人争什么,晚上自然是我来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