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这不是重点
沈采鸢比玉笙先醒过来，她扫了眼屋子，发现这是姐姐的房间。
她下床的动静吵醒了玉笙，他揉揉眼睛坐起来，双眼无神地盯着空处，表情显得特别呆。
沈采鸢上前戳戳他的脸，“回神啦。”
玉笙迷糊之下，差点把沈采鸢当成荞荞。
“恩……小鸢？”玉笙抬手搓搓脸，眼珠子一转，彻底醒了。他转头看四周，疑惑道，“恩人呢？”
“姐姐不在，我们睡着了。”沈采鸢招呼他快穿鞋，“我们去找姐姐吧。”
“好。”玉笙答应着，快步跟上沈采鸢。
初兰腿上放着小簸箩，守在门口打络子，见两人出来，不用两人问，指了下小书房的方向，“小姐在书房里，庄府两位小公子也在。”
“表哥来了？”沈采鸢一喜，拉着玉笙就朝小书房跑。
书房里三人正好开门出来，当头的庄堇川直接和沈采鸢二人撞在一起，摔作一团。
若非荞荞在后面撑了一把，一群人全得摔到房里去。
玉笙最先爬起来，伸手拽起沈采鸢，荞荞那边也把两个表哥扶了起来。
要跑过来的丫鬟见状，缓了缓步子，围着五人，再三确认没摔着之后，才放心退下各忙各的。
摔确实没摔到，就是撞的那一下有点疼，不过，揉一揉也就好了。
庄堇川弹了下沈采鸢的额头，“下回再这么冒失，我就弹重一点。”
“我下回不这样了。”沈采鸢也知道是自己跑急了，抬手摸摸脑门儿，乖乖认错。
荞荞上前拉开她的手，先呼呼，然后凑过去仔细看看，连红点都没有，把掏出来的药膏又放了回去。
她拍拍小胸脯，“妹妹，你下回可以撞我，我不怕撞。”
沈采鸢噗嗤一笑，抱着她不撒手。
姐姐真好！
“我也要抱。”庄堇辰张开手抱上去，玉笙便也跟着抱，庄堇川看看四周，耳尖红了红，也张开胳膊抱了上去。
闻初萤带着人过来，正好看见五个孩子抱成一团，还在左右晃动，仿佛大号不倒翁。
她旁观一会儿后，轻咳两声，笑道：“都抱一块儿做什么？”
“娘亲！”
“姨母！”
“二姑母！”
五个孩子分开，快步走向她。
闻初萤笑得温柔，“到用晚饭的时辰了，我来看看你们。”
她一手牵荞荞，一手牵沈采鸢，带着一起往外走。
玉笙三人跟上，走了没多久，荞荞已经把玉笙牵上了，玉笙又牵着庄堇辰，另一边，沈采鸢和庄堇川手拉手。
五个孩子叽叽喳喳，话题转得特别快，根本没有闻初萤插口的地方。
她全程旁听，心说好在孩子们都不是淘气的性子，否则，不说五个，连一个她都应付不了。
一行人刚走进饭厅就听见闻念巧的笑声。比之上回见，她丰腴了些，气色红润，精气神也好。
庄文康也在，今晚算是一家人大团圆，饭桌上欢笑声不断。
荞荞扯了扯自家爹的衣袖，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爹爹，一会儿我要跟你说重要的事情。”
闻修竹想到什么，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家闺女，“你该不会又想出什么晨练的新法子吧？”
“不是，我还在想呢。”荞荞道，“是其他重要的事情。”
闻修竹一颗提着的心稍微放下，只要不是晨练新方案，他什么都扛得住。
饭后，众人移步花厅说了会儿话，眼见天色已晚，庄文康带着妻儿起身告辞。
聂氏挽留道：“就在府里住一晚吧。”
“娘，过两日我再回来。”闻念巧抓住她的手，笑道，“为了让我安心养胎，母亲帮我分担了许多事，我也没以前那么忙，以后时时回来，您可别嫌我烦。”
“嫌，我现在就嫌。”聂氏笑着嗔了她一眼，亲自将夫妻俩送出门，闻初萤也跟着出去。
庄堇川兄弟俩也和表弟表妹告别，说下回再来玩。
庄堇辰道：“下回我把小九带来给你们看。”
小九是他养的一只白猫，腿特别短，是他从雪地里捡回来的。现在养得性子又乖又粘人，是他的爱宠。
“你一定要记得啊。”沈采鸢就见过小九一次，特喜欢。
庄堇辰保证道：“我一定记得。”
闻修竹也跟着出去送了送，等回来才想起来问闺女，“荞荞，方才你要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这一问，闻善和聂氏的视线也移到荞荞身上。
荞荞背着小手，将今天在蒋府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期间她说漏的，有玉笙和沈采鸢在旁边做补充。
听罢三个孩子的话，闻善和闻修竹的面色都有些古怪。
两人盯着三个孩子看了半晌，还是闻修竹问道：“宋王当真子嗣艰难，为了子嗣，准备日行一善，连续三年？”
“当真。”荞荞肯定地点点小脑袋，指指自己又指指玉笙，“我们都看出来啦。”
闻善有些感兴趣，“荞荞，这日行一善是什么标准？”
“标准？”荞荞眨巴眨巴眼，“没有标准呀，行善就是行善。”
显然，小姑娘不准备再跟自家祖父讨论一番大善和小善的问题，不是嫌麻烦，而是觉得不重要。
“祖父，爹爹，宋王殿下不重要。”荞荞觉得祖父和爹爹都找错重点了，她提醒道，“蒋万和蒋梦玉身上有煞气，可是宁安城里没有鬼煞，他们有古怪。”
虽然当初用深渊之气莫名其妙地把袁夫子体内的东西处理了，可是荞荞一直在琢磨，袁夫子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他体内那团红黑雾气到底是不是煞气，一直没琢磨个头绪出来。
但她直觉上，蒋府的事情可能和袁夫子的事情有关联，这是个调查的好机会！
“别急，慢慢说。”闻修竹摸了摸闺女的脑袋，温声引导，“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派鬼鬼过去查探。”荞荞已经想好了，小拳头握紧捏了捏，“我要把鬼煞引出来，抓住，关回冥泉。”
闻修竹提醒闺女，“贸然去查探，会不会打草惊蛇？”
“应该不会吧。”荞荞也不是很确定，她眼珠子一转，想了个办法，“我让鬼鬼先不和鬼煞打架，发现鬼煞就回来告诉我，我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