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买多点便宜点
瞧着他面上难以置信的神色，闻念巧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聂氏和闻初萤也在笑。
庄小少爷小脸儿皱成一团，感受到了来自家人们最大的恶意。
“好了，都慢慢吃。”聂氏嘴角抿着笑，柔声对孩子们道，“吃饭要细嚼慢咽，对肠胃好，以后可不许比谁吃得快了。”
“好。”四个孩子乖乖应声。
用过饭，又说了会儿话，闻念巧便带着庄堇辰回去了。宣平侯夫妇也惦记着孙子呢，得带回去让两位长辈瞧瞧，庄堇辰的病确实是好了。
今早秦夫子没给三个孩子安排功课，三人慢腾腾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儿消食，然后荞荞和玉笙开始做每日的画符功课，沈采鸢则在旁边练字。
闻初萤过来瞧了一眼，见三个孩子完全不用她操心，便放心地走了。
小纸人们从玉笙的包包里跑出来放风，一会儿跑到荞荞桌上瞅瞅，一会儿跳到玉笙桌上看看，小模样比画符的人还认真。
还有几只小纸人似乎对画符不感兴趣，它们跑到沈采鸢的小桌上。
有的帮她磨墨，有的坐在她的肩膀上看她写字。短短的小手摸着下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跟老学究似的。
“小姐，平安堂来人请您过去一趟。”初兰过来禀报。
荞荞将最后一笔画完才抬头看她，问道：“什么事呀？”
初兰道：“来人说，清心膏出了问题。”
荞荞小眉头一皱，清心膏怎么会出问题呢？
“我马上去。”
她将画符的东西往小包袱里一收，快步往外跑。
玉笙忙收了东西跟上，沈采鸢将毛笔一丢，也不管桌上的东西，小跑着跟了上去。
小纸人们一连串跟上，排着队钻回玉笙的包包里。
三人坐着马车赶往平安堂，那个被张掌柜派来请人的伙计简单将情况说了一遍。
“今早一开张，涌进来许多病人，说是昨天买的清心膏不管用，病没有完全好，要掌柜的给他们个说法，不然就让掌柜的退药钱。”
说话间，平安堂到了，三人并伙计下车，从后门进去。
张掌柜听说荞荞到了，赶紧从前面大堂脱身，到后院来见荞荞。
“东家，我查过了，这些人确实都是昨日在咱们平安堂买清心膏的病人，他们并非故意上门找事，身上的病症确实未好完全。”
张掌柜说出自己的猜测，“东家，是否昨日送来的清心膏在药材的用量上出了问题？”
“都是我加的药材，不会出问题。”荞荞确信昨日的清心膏与之前的都是一样的。
“恩人，清心膏。”玉笙跑去前堂拿小碗舀了两勺清心膏过来给荞荞看。
荞荞先仔细查看一番，然后伸手抹了一点进嘴里，小嘴砸吧砸吧，品品味儿。
“没问题呀。”
荞荞将小碗一放，迈腿跑向前堂，随手揪了个吵得厉害的病人过来切脉。
病人可是见过荞荞一脚将人踹到墙上的，这会儿被荞荞盯着，那是半个字都不敢说，乖乖等荞荞探脉。
荞荞不止诊他一个人的脉，把那些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人都诊了一遍。
连着诊了八个人的脉，她隐约觉出问题出在哪里了。
她看着八人，问道：“你们昨天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八个人一边回忆一边说，除去都买了清心膏之外，吃的东西，做过的事，没有完全相同的。
“奇怪。”荞荞咕哝一句，小手朝其他病人摆了摆，“你们先坐下，我给你们看看。”
有小神医的名头在，大部分人都在伙计的安排下，老实的坐着，那些想不老实的，玉笙和沈采鸢就一起过去，你一句我一句，将人劝得老实坐好。
荞荞切脉的速度很快，因为大致猜想到哪里出问题之后，她只要再从这些人身上确认一遍就好了。
“你们的病比之前那些病人严重，只喝一勺清心膏，药量太轻了。”荞荞得出结论，吩咐伙计重新给大家冲一碗清心膏来，不收钱。
本来病人们还要吵闹的，因为药量用轻了确实是平安堂的过失，不过，一听说加药不要钱，他们就消停了。
毕竟大家都是奔着治病来的，不用另外花钱就能把身上的病治好，他们求之不得。
病人们一消停，在张掌柜的安排下，平安堂里很快便恢复成往常的井然有序。
荞荞把张掌柜拉到一边，嘱咐道：“病得轻的人喝一勺药膏，病重一些的需要两勺。”
张掌柜问：“东家，何为轻，何为重？”
“等我问问看。”荞荞想了想，招手让伙计把平安堂的三位大夫请来。
花大夫、王大夫和唐大夫很快过来。
荞荞看着三人，问道：“这些病人的病症和之前的病人有哪里不同吗？”
三位大夫仔细回忆，张掌柜则命伙计将昨日整理在一起的脉案拿来。
王大夫就在一楼大堂内接诊，因为不用针灸和治疗外伤，所以这些病人里，他接诊的最多。
若说有哪里不同，他当真想起来一点，“昨日好几位病人都说他们有干呕恶心的症状，我本以为他们是脾胃失调，如今想来，或许跟这怪病有些关系。”
花大夫和唐大夫一起翻看脉案，不多时也确认了王大夫的说法。
荞荞的小脑袋里瞬间闪过昨晚祖父说的话，原来大家得的真的是怪病啊。
怎么一夜之间，大家的病就加重了呢？辰表哥也是，突然间病情就加重了。
荞荞的小眉头直接拧成了一个疙瘩，想不明白。
“东家，东家？”张掌柜连着喊了两声才把荞荞喊回神，荞荞仰头看着他，“怎么啦？”
“东家，有了脉案对比，用药轻重大夫们能掌握，可这清心膏的价钱怎么算？”
之前是一勺药膏兑一小碗，三钱，现在病症重一些的，需要两勺药膏兑一小碗，总不能还卖三钱吧？
荞荞问：“你觉得要卖多少？”
张掌柜想了个简单的法子，“既然药量翻倍，价钱也该翻倍才是。一勺药膏三钱，两勺药膏六钱。”
荞荞想了想，朝他比出五根手指头，“还是五钱银子吧。”
六师兄说哒，买多点可以算便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