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第章 原谅
“嗯”老道低沉地回答。“呼，你继续说吧”白澈整个人像没有了生机一样，只是用手揉着太阳穴，手掌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不是完全说谎的。你的确被怨气入体导致这幅模样，只是驱散怨气并没有你想象地难”老道解释了一下“当时封印了之后，尸体不停地抽搐，散发着怨气。我则被怨气惊醒，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有多么丧心病狂。尸体抽搐了一段时间后就不动了，我以为失败了，但又担心有异变。只好找来一幅黑棺把尸体带走，准备安葬起来”“本来我没打算把你带走的，我已经将你体内大部分的怨气驱散，你虽然很虚弱，以后比起常人略有不足，但生命已经不会有大碍。而且动静那么大，很快就会有人赶到。我在你身边布下一道符阵之后，就离开了。”
“那么，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了主意？”
白澈越听越觉得身体冰冷了起来。“愿意就是你和她。不知什么原因，离你越远，她就在棺材里挣扎得越厉害。让我不得不回去。可怕的是，当我回到那里，发现符阵中的随着我的接近，也不哭了，眼睛只会盯着黑棺。这也是我不让你下山的原因之一。我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后果，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那个能力阻止了。”
“之后我就将你也一并带走。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的怨气越来越大，而我的修为因为做了逆天之事，被天道排斥，十不存三，终于有次她挣脱了道符，跑到了山林。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将一只猴子，吸干了血液，还像妖魔一样将起皮肉全部吃掉。然后力量增加，怨气也更大了。”
“那次之后，我知道自己单凭道符已经无法压制她了，而且刚好流浪到这火莲国，就定居在这翠峰山，将她以铁链道符压制。困与密室之中，再以符阵镇压。然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每天醉情与酒，自暴自弃，跟你在这里相依为命。幸好幸好这样的我还是将你养大成人了。想想这些年反而是你在照顾我，对不起了啊”老道流出了伤心的眼泪，任由肆意的眼泪打湿他整齐的胡子。“所以，你明知道她吸食生物后会变强，你还给她喂食？你差点把给害死了”白澈突然横插一句“早知道你个死老头不靠谱，我要将你墙上挂着的东西全部烧掉”然后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大侠饶命啊，你这样做还不如直接捅死我算了”老道一个假摔，倒在地上抱住了白澈的腿“我不是为了你嘛，只要定期投食，可人就会安安分分地呆着，好不让你知道啊”然后一股脑将口水鼻涕全部擦在白澈的裤子上。虽然老道哭喊着，但是谁不知道这是白澈给出的台阶呢。老道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朵了，压在心头十六年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让老道轻的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白澈也笑了笑，丝毫不在意老道擦脸的小动作。但是眉头依然不能舒展。人非草木，白澈和老道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哦，现在才知道还有个可人。白澈和老道平时虽然胡闹，但是两人都把对方看作亲人。其中的感情和羁绊不是随意能磨灭的。白澈知道，虽然老道没有说出来，但是将一个虚弱的婴儿养大成人并不是一句幸好就盖过的事情。当然，最重要的是，白澈当时还是婴儿，并没有当时的记忆，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当并不会发生像书里所说一样，一得知事实，便满腔怒火，不杀死对方誓不为人的情况。白澈知道，如果自己不依不饶，那么自己会失去他。老道在白澈的心目中，其他的任何事都重要多了，白澈需要的只是一个解释、一个道歉。而对于可人，白澈心里很复杂。他心里对可人满了同情怜惜，但不能否认她毁灭了村庄的事实。理智上，白澈知道应该远离，但内心的深处都不情不愿，可能是因为那个两人间无法言喻的联系吧。不能杀死，也不能任由着她。难道只能再次将她镇压在地室？白澈有点不懂处理现在的情况了。“你还没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呢？”
用裤脚擦完脸的老道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坐起来，整理着发型和胡须。然后翘起二郎腿，还冲了杯茶“说吧，咋回事”“就是听到你房间有声响，我跑到你房间就闻到了血腥味，放了个天雷，轰开了密室，跑下去跟可人打了一架，昏迷了，哦，记得昏迷前被可人撕开了领口。然后我就不知道了，你救我出来的，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白澈十分简短地说明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我没救你啊，我看到天雷赶回来的时候，就你和可人两个抱在一起就躺在地室里面了啊，吓得我以为你们同归于尽了”老道一面懵逼“我只是从新把可人困住了，止住你肩上的血，再帮你把衣服换掉，放到床上就这样。”
“不可能”白澈说道，下床走到了桌前，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八卦镜，扯开衣领。能清楚了自己左肩大片的淤青和两个黑色的洞口。头一偏，引起的疼痛让白澈龇牙咧嘴，但是换了个角度，才看到肩后也有两个一样的牙洞。放下八卦镜，白澈走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可人身前。应该是老道害怕可人再次挣脱，这次用铁链直接可人困成了一个粽子，而符咒也换成了紫符。白澈直接用手扒开可人的小嘴，看到四只如同野兽的獠牙。乖乖，这是怎样的咬合力才能把我的左肩咬成这个样子。白澈站起沉思了起来，老道看到他这个样子，从白澈的床底下拿出了一瓶酒喝了起来。平时白澈会因为他喝太多，会把他的就拿到床底藏起来，老道也不管，反正酒存久了也更好喝。嘎啦嘎啦嘎啦，铁链的声音将白澈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低头一看，咦？怎么铁链在收缩？越勒越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