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心魔针对你
剑灵不着调来了一句,“我觉得,你可以不回来,回来肯定被她打死。”
这话鹿卿卿虽然听起来不舒服,但她知道这是事实,再是深沉的爱意,也会被一次次背叛,一次次欺瞒消磨殆尽。
这一切终究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鹿卿卿眉毛一颤,想起阿肆的经历,心里异常难受。
“待北境之事解决,打死又何妨。”
剑灵对鹿卿卿开始有了同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发现它恨不起鹿卿卿。
它小声询问,害怕被鹿卿卿说多嘴。
“不打算解开锁魂链?”
感情,哪有什么两全其美,时光飞逝,不过是叫人心甘情愿罢了,且忆,且想,且思慕,且盼,且念,且相思。
一半成熟,一半稚嫩,一半理性,一半疯狂,皆为爱意。
上官肆因为爱,不顾一切,鹿卿卿同样可以。
“不了……术法隐去,就当留个念想。”
剑灵有一丝丝无语,面露纠结,它有些小担心,如果带着锁魂链,会麻烦很多。
“是阿肆戴上的,还是她亲自弄下来吧!”
鹿卿卿在剑灵的注视下,挥手隐去锁魂链,虽说锁魂链确实碍事,但是她心里就是不想摘。
手指摩挲着锁魂链,还能有一种摩挲在上官肆身上的感觉,她有些不舍,所以不愿。
转眼间,鹿卿卿身着青色素衣,出现在剑灵眼前,惊艳了它的眼。
微风拂过,青色长裙飞扬,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飘散开来,醉人心弦。
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它羡慕起鹿卿卿的身材了,太美了。
它花痴的看着她,入了迷,“怪好看的,难怪上官肆被你迷的团团转,这美色谁不爱,反正我拒绝不了。”
鹿卿卿微微一笑,似春风拂面般温柔,“这么说来,你倒是会夸人的。”
风吹过,鹿卿卿的笑颜是那般美丽动人,以至于剑灵流出了鼻血。
它慌忙遮掩,哪成想鹿卿卿已经看见。
“怎么,剑灵也有上火的一天。”
“鹿卿卿,我是一天不怼你,你就一天不舒服是吧!”
眼见气急败坏的剑灵,鹿卿卿加快速度,甩掉剑灵,预计御剑到北境还要几天的时间,她要好好会一会这个剑灵。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种不安的预感,此次北境之行,会给她一个难忘的体会。
她眉头微皱,神情显得有些不安,她并不清楚这种不安来自哪里,但是这种心慌的感觉让她烦躁无比。
她眼神看向身后追来的剑灵,语气询问,“暗幽你还知道什么?说出来我听一听。”
剑灵默然,“我知道的,你已经全部知道,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你也知道,目前,要发生的一切,我和你一样,都是未知。”
鹿卿卿面露忧愁,如果说目前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知道的方向发展,那为何她心中愈发不安。
可是剑灵也交代,没有事情。
是不是意味着,要么本命剑没有觉醒,要么就是……唯有神邸知道。
她不甘心地问道,“那会不会是你忘记了,或者是没有觉醒?”
剑灵摇摇头,脸色也不太好,它可不比鹿卿卿冷静,它心中也有不安,总感觉一盘很大的棋,即将走到尽头。
她它也想安慰鹿卿卿,让她不要着急,可它想说的话,到嘴边说不出去,嘴巴一张一闭,纠结万分。
“鹿卿卿,我总感觉,一盘很大的棋,要接近尾声,一切的一切,都会在北境揭晓。”
鹿卿卿深有同感,这一切的背后,既然是赎罪,对上官肆便不会有太多危险,她也可以安心。
只是对她会不会友好,真的让人难以评价,十有八九,不太友好。
她无所谓,对阿肆好就行,如今她已经不在乎很多事情,心里心外,唯有她上官肆一人。
待事情完结,终究要回到爱人身边,去赎她犯下的罪。
鹿卿卿探着脑袋,眼神都是询问,“你对阿肆的心魔有什么感觉?”
剑灵是天地产物,会不会对心魔有什么感应,鹿卿卿早就想问,奈何之前没有这个时间。
如今有了空闲,自然要好生问一问。
剑灵有些错愕,心想鹿卿卿怎么突然这样问,但它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不清楚,她的心魔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像似心魔在守护她。”
鹿卿卿越听越迷糊,什么叫守护她,心魔还能守护主人?有种听笑话的感觉。
剑灵忽略鹿卿卿的异样,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有这样的感觉,月圆之夜心魔发作的时候你没有发现吗?有一股力量,只有你出现的时候,那股力量才会出现,好像一直在等你。”
“换句话说,那股力量针对你。”
剑灵说的这些话让鹿卿卿陷入沉思,不得不说她确定有这样的感觉,最近几次的心魔发作,无一例外她出现,就会暴涨。
她一开始以为是心魔排斥她的原因,现在她要好好思考原因,究竟为什么?
过了很久,鹿卿卿开口,“如果针对我,那是不是可以不需要三样东西,就可以解决心魔,还有我的那场试炼,不出意外是在北境发生,和我如今要经历的是一场试炼吗?”
这个确实令人费解,剑灵也不清楚,而且它苏醒的时间太过短暂,许多事情皆是未知。
在剑灵看不到的地方,鹿卿卿深邃的眼眸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猾之意。
如果一切真的是这样,那么心魔是不是好压制了,只要她能找到那个切入点,一切是不是就会好起来。
一想到阿肆的心魔可解,鹿卿卿整个人开心不已,眉毛舒展,眼底闪过淡淡笑意。
突然,剑灵的话让鹿卿卿如针扎一样郁闷。
“如果真的针对你,那你开心个什么?心魔和你之间岂不是必须死一个,高兴个什么?你觉得上官肆能让你死吗?长点脑子。”
鹿卿卿目光呆滞,空洞无神,突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仿佛隔着一道可见而不可越的迷雾,令人看不清深浅。
无奈的她,仰天长啸,“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