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理智回归
她低头吻掉了鹿卿卿的眼泪，面色有些许动容。
内心之中总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别再伤害她了，你会后悔的。
不过很快，上官肆就甩掉了这个念头。
明明是她对不起自己，凭什么？放过她。
她偏执的眼神，充满杀意，又有一丝沦陷之感，沉沦在鹿卿卿的哭泣声里。
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鹿卿卿产生怜惜。
不过，她非常喜欢看见鹿卿卿，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微微勾着唇，欣赏着鹿卿卿的窘迫。
“怎么，背叛都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吗？”
那声音毫无热度，仿佛寒冰一般刺骨，也刺痛着鹿卿卿的心。
鹿卿卿嘶哑的声音反驳，眼角泪水直流，“我没有……”
她的回答，刺激了上官肆的神经。
上官肆的手死死钳住鹿卿卿的下巴，垂眸紧盯着鹿卿卿的脸。
下一瞬，上官肆若隐若现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她接下来想做的事情，鹿卿卿当然知道，可是眼前充满病态的上官肆，就连鹿卿卿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鹿卿卿紧紧咬着牙关，闭上心神，默默承受着一切，心底的苦痛也被她强忍。
上官肆的动作非常粗暴，撕拉，撕拉的声音传来，很快，鹿卿卿已经没有任何遮羞之物。
鹿卿卿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脸惊恐。
眼角含泪，软着声音哀求：“阿肆，你别这样，好不好？”
她可以接受一切，唯独不能接受这一点，鹿卿卿拼命挣扎，反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不停哭着，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压抑住心头的苦涩感，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在不停的腐蚀着她坚强的内心。
上官肆的每一句话，都不约而同的给鹿卿卿带来一股深深的苦涩，像是一口难以下咽的苦果。
很难受，更让她绝望至极。
慢慢的，她不再反抗，选择顺从。
猩红的眼角，不停有泪水滑过。
“没有……那方才又是什么？嗯！”
鹿卿卿心底五味杂陈，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了。
反驳的话语，说了一遍又一遍，然而上官肆哪里听得进这些话语。
换来的不过是，上官肆更深次的欺负。
鹿卿卿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无奈又无助，来自上官肆侵略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卷鹿卿卿的身心。
她真的很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的选择献祭这条路，更恨自己给心爱之人留下了这样的创伤。
上官肆本是一代天骄，大可独立于这世间。
以她的天赋，为君，为帝，都会是称霸一方的天才，却偏偏为了自己，独自停留。
看着变成这样的上官肆，却什么也做不了，完完全全无能为力，更没有办法替她承担。
她真的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无助。
想到这里，鹿卿卿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飞溅而出的泪水，混合着鹿卿卿嘴角的鲜血，不经意间飘到了上官肆血红的眼眶里。
霎时间，上官肆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物，仿佛无主一般。
鹿卿卿一阵心慌，不停地呼唤着上官肆。
“阿肆，你别吓我，拜托，你别吓我。”
“阿肆……”
“阿肆！”
鹿卿卿真的慌了，她不停晃动着上官肆的身体，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可是，上官肆的眼神一直空洞无神，给她的感觉，就好像一个躯壳一般，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
无助的泪水夺眶而出，仿佛要吞没鹿卿卿。
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入鹿卿卿的耳朵，抚平了她心底的无助。
“卿儿，为何你的身上这么多伤痕，是不是我又对你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温和而急切，思念的情绪也在其中。
鹿卿卿看着清醒如常的上官肆，抱着她不停地哭泣，并没有回答上官肆的话。
这让上官肆心底更加害怕。
良久，鹿卿卿红着眼眶，娇滴滴说着：“阿肆，我没有事。真的。”
此刻，鹿卿卿小小的脑袋贴近上官肆宽大的胸膛，是那么的有安全感，那么的舒适。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给鹿卿卿的感觉，却是不同。
那个只会伤害她，而这个，对她只有宠溺。
上官肆满眼心疼的看着鹿卿卿身上的伤口，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其实不用想，她都知道，这一定是她的杰作。
为什么？她心底不明白，为什么控制欲发作的越来越频繁。
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心魔的诞生源自于谁，自然也被谁牵制。
她修长的手指，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鹿卿卿身上的伤口，敏感的肌肤触碰，让鹿卿卿浑身一颤。
看着她的样子，上官肆从未有过的酸楚缠绕了她的心头。
此刻的她，猛然觉得胸口堵得慌，胸闷得就连嗓音都变得嘶哑，她浅咬着嘴唇。
心疼地说着：“卿儿，下次跑好不好？遇到它，跑好不好，跑的越远越好，等它消失了，你再回来，好不好？”
她的语气充满着懊悔，更多的是恳求，她恳请鹿卿卿离开心魔状态下的她。
她真的害怕，下一次，她还是会伤害自己心爱的人。
“不要。”鹿卿卿果断拒绝。
不等上官肆反驳，鹿卿卿含情脉脉的接着说。
“我若是躲着，它伤害的人，是不是就变成了你，阿肆，你让我眼睁睁看着她伤害你吗？”
上官肆听到鹿卿卿的话，眼神中的迷离越来越多，更多的是心疼。
宽大的手掌托起鹿卿卿娇小的身子，一把翻过。
她小心翼翼地调换她和鹿卿卿之间的位置，宛若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看向鹿卿卿的眼神很是复杂。
那样迷离的眼神，让鹿卿卿一度认为上官肆因为她的话生气了。
她轻声低哄着：“阿肆，除了这件事，我任何事情都可以答应你。”
上官肆眉毛微翘，心里划过一丝不愿，语气中带着怪罪。
“卿儿，我只需要你答应我这件事。其他的事情，我都能摆平。”
修长的大手，颤抖着抚摸着鹿卿卿的伤口，眼角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
看到这些伤口，除了心疼，还有憎恨自己，更多是懊悔，这么就又让她受伤了。
自己明明说过，会保护好她的，可是最后，却在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