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他不是应该恨她吗?
“这还用问吗?”苏茂一脸的无赖。
“难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魏清莞从头到尾都很淡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最近事情多,我忘记了,需要苏公子提醒提醒。”
苏茂挥了挥手,胡乱编了个时间。
“魏大小姐,你这记性也太差了吧,昨夜子时发生的事情你就忘记了吗?”
“子时”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看向魏清莞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屑。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仿佛看到了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从头到尾,魏清莞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着苏茂,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苏公子你记得好清楚呐!”
“你确定是子时准吗?”
“嗯,子时。”苏茂看着她的脸,眼中满是爱意。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你是如何贪得无厌,狮子大开口的?”
魏清莞淡一笑。
“我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吗?”
“你口口声声要做我的正妻,执掌苏家大权,就凭你配得上我吗?”
苏茂劣迹斑斑,他都这么说了,魏清莞配不上他,那在场的其他公子,更不会提亲了。
好狠的手段!
借着这个机会,羞辱她,让她这辈子无人娶,就算娶了,她也只是个小妾而已。
幸好她没打算嫁人,否则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茂!”魏清莞沉声道,“我听别人说,你只是个花心大萝卜,可今天亲眼所见,我才知道,你不但花心,还这么卑鄙。”
“你还好意思说我昨晚和你在一起?”
“在此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魏清莞一甩宽大的衣袖,霸道地说道:“而你为了让我身败名裂,竟然编造出这样的谎言。”
苏绣珠在一旁冷笑道。
“昨夜子时,你不是和苏公子在一起的,那你是和谁在一起的,有没有人证?”
人证,魏清莞有,就是杏儿。
杏儿说的话,恐怕没有什么说服力。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薄薄的唇瓣微微张开,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
一直没有说话的夜少衍,忽然出声。
“昨夜子时魏清莞和本王在一起。”
众人又是一阵骚动。
“什么?景王昨晚跟魏清莞一起来的?”
“他们两人怎么能……”
毕竟大家都忌惮夜少衍的实力,不敢随意指责。
不过,魏清莞就惨了。
“没想到此女心机如此之深,这才几天时间,就把景王给勾搭上了。”
“呸,景王殿下怎么会看上这般不堪入目的女子,真是奇怪。”
“景王有残疾,又有毁容之相,自然不会拒绝女子的爱慕,何况这个魏清莞还算有几分姿色。”
魏清莞愣了愣,没想到夜少衍居然会站出来,为她出头。
一双美丽的眸子,忽然朝着夜少衍看了过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魏清莞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心疼,也看到了柔情。
这是在为她难过?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要不然这个男人不会对她这么好。
她一气之下,说要铲掉他景王府中的梅林,他不是应该恨她吗?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夜少衍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医术高明,每日都要为本王诊治,为本王换药,这几日,她每晚都守在本王身旁,怎会与苏茂你相会?”
苏茂大惊失色。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可能是白天吧,毕竟我见的女人太多了。”
“放肆!”言述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给魏清莞打抱不平。
“魏小姐不仅晚上要照顾殿下,白天还要给殿下配药,哪有闲功夫见你?”
一句话,将苏茂的谎言给戳破了。
苏茂顿时有一种被烤熟了的感觉。
“可能是我喝多了,认错人了吧。”
他竭力挽回颜面。
“来人!把苏茂送到京兆府,他诬陷了魏小姐,一定要严惩不贷!”
不知何时,苏茂身边多了景王府的暗卫。
苏茂浑身颤抖,在众人面前,却是丝毫不惧。
“景王,我乃皇后亲侄儿,你竟敢把我带到官府去!”
他对夜少衍的威胁,十分嚣张。
夜少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字一顿道:“拖走!”
“夜少衍,你敢动我,我姑姑跟你没完!”
夜少衍对他视若无睹。
暗卫拉着他就走。
所有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景王殿下替魏清莞出头,竟是这般的霸道。
夜少荀气的胸口发闷,好不容易布置好的计划,都被夜少衍给破坏了。
以前,夜少荀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客客气气,和蔼可亲的模样。
今天夺妻之恨,夜少荀是无法忍受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皇兄如此喜欢人妻,她虽然与我和离了,那也是我的女人。”
“皇兄,从小到大,我看上什么,你就爱跟我抢什么,魏清莞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也看上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苏家作对,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喜欢魏清莞,我就把她让给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冲突。”
众人闻言暗自发笑,却也有人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声来。
“二嫁的美人与景王倒是般配。”
“是啊,怪不得景王对她青睐有加,毕竟他的情况众人周知。”
每个人的话都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却很明显,那就是魏清莞是贱人,夜少衍是废人。
烂货配残废,简直就是完美的组合,没有任何问题。
见众人都笑了,夜少荀更是得意扬扬,声音拔高了几分。
“皇兄,我这人心地善良,对皇兄也是敬重有加,皇兄若是想要美人,我也能为皇兄物色,犯不着在背后抢媳妇。”
嗤!
又是一声惊呼。
“这个魏清莞,还没和他离婚,就出轨了,真是可恶!”
“她简直就是我们女人的耻辱,她根本就不是女人,她只是一个贱人。”
“就是,贱人!”
男人们都是官宦之家,平日里也经常偷情,倒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后宅的女人们疯狂地诅咒着魏清莞。
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盖过了所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