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想个法子整整他们
这段时间他让林婉婷统计了几个部门的财务收入情况,今年经营情况不错,利润增长都好于预期。
建筑公司虽然增加了一个商业街开发项目,但是几个工程赚取的利润也基来可以满足商业街的投入。
售楼部完工就可以开始售房了。
殷元回到家,看见林解放一家三口都在。
林曼妮高考成绩不算好,勉强可以去读中专,报了一个本市的财经学院,去读会计专业。
他奇怪地问:「今天还不到星期六呢,怎么逃学回来了」
林婉婷对他说:「曼妮说不想去读书了,说要出来工作。」
殷元说:「中专不是读三年吗读完三年拿张文凭,出来再找工作也不迟。」
林曼妮倔犟地说:「姐夫,你看我哥农业大学出来的,还是大专文凭,毕业后分配到单位,上几年班,最后还不是去你香蕉园干活了」
殷元呵呵说:「你哥读了大专,有文化了,想事情做事都跟没有文化的人完全不一样,今年的香蕉园,他就管理得很好。现在我凌村又承租了三千多亩地,准备建一个香蕉园,建一个柑桔园,全部交给你哥去管理,利润的话我给他一定的股份。那地方租期三十年,以后他都可以有份稳定的工作。」
他解释说:「读书多一点,思想就可以成熟一些,不是说学校出来就可以混得好。」
林曼妮想了想说:「姐夫说得对,但是我还是不想去读了。我去你工厂,或者公司也行,你安排一个工作给,我保证认真干。」
林解放说:「小元,你就安排一个事给她干吧。她是个女孩,要是个男孩,不想读书我就让她跟我去搬砖了,像她哥一样。」
殷元说:「那就跟你姐去管财务吧,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去系统学一下财务知识,就算不去学校读,去夜校或者其他的培训班也行。不然的话,以后你做这门工作也是会觉得很吃力的。」
二婶问他润华在凌村香蕉园的情况怎样。
她说:「这小子做梦没想到他会喜欢去种地,他外公昨天还问我,润华在江明市找个工作做不好么,偏要跑去莞城去种地。」
林解放说她:「他喜欢干,你管他去做什么,只要他自己开心就好。」
吃晚饭的时候,潘念祖跟殷元说:「一个叫郑刚的家伙和一个姓刘的,今天一直在建材厂对面公路边,看见我们厂的工人就去搭讪,想拉走我们的熟练工人。老邱还说带几个工人去扎他们的车胎,赶他们走。」
殷元说:「想个办法教训他们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不用做得那么明显。当然,有人愿意去我们也不好强逼,所以我跟你说关键配方要保密,不要给其他工人知道。」
他说:「我们算是最早生产真石漆的建材厂,现在销售每个月都在成倍增长,以后肯定会有不少人想开类似厂的,基本的几项原材料谁都懂,但是具体的配方都要摸索相当长的时间的。」
此时潘念祖在想:郑刚两人刚才特意堵在他下班的地方,说跟他合作的事情要不要跟大舅哥说。
潘念祖下班后开着一辆面包车回别墅。
刚出建材厂,就看见郑刚在跟他招手。
潘念祖停车问他:「有意思嘛总想挖我建材厂的熟练工人,你大概不知道这个厂的老板是谁吧」
郑刚说:「我们知道这间建材厂是殷元开的,你是他妹夫,是帮他管理这间厂的,我们只是想跟你做件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潘念祖说:「不会是连我你们也想挖吧」
刘老板说:「当然潘厂长若是愿意的话,也可以跟我们合作,你在这里只是一名高级打工仔,你大舅哥才
是老板。若是跟我们合作,你就是股东,可以占三分之一的利润。」
潘念祖冷哼一声说:「你们新开的厂接不接到定单还难说,有没有钱赚都不一定,放着好好的厂不干,我跟你去干,我傻呀再说我大舅哥对我也不错,我不可能受你们鼓惑的。」
他警告他们说:「你们这种在人家厂门口明目张胆挖墙脚的行为,很恶心很让人讨厌,我奉劝你们不要这样干,不然的话有你们后悔的一天。」
见他转身就要离开。
郑刚又跟他说:「既然你不肯跟我们合伙,那么我们出钱买你们配方行不行什么东西都有一个合适的价格吧,你出个价我们给你钱。当然这件事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损失,这种配方不用多久,大家都会知道的,只不过现在是刚刚开始,而且你把配方卖给我们,我们也绝对不会告诉殷元的。」
潘念祖气愤地说:「我是会贪你那点钱的人吗」
郑刚朝他手里塞了一张名片说:「潘厂长有钱都不赚,你不会有那么固板吧你考虑考虑,想通了打我电话。」
此时潘念祖认为对于这件事必须跟殷元说,以免以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他把郑刚的名片拿过殷元看,把他们两人刚才下班时拦着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殷元说:「这两人似乎打定了主意非要拆散我们建材厂,他们好取而代之了。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我不想个法子整他们也实在是对不起他们了。」
他问潘念祖:「他们准备开厂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潘念祖说:「潘念民那小子给他们说动了,去过他们新厂,说是在高新工业园那个大广告牌下,两间铁皮棚。已经购买了一些设备,招了几个工人了。大哥,想个法子整整他们。」
殷元思考了几分钟,然后跟潘念祖说:「我告诉你一个调配油性丙烯酸地坪漆和环氧地坪漆的配方,你记一下。」
潘念祖把配方记了下来。
他说:「他们要是再找你,你就把这两个配方告诉他们,要让他们出钱买,一个配方要他们一万五。这配方是真的,可以按比例去调配给他们试用,你告诉他们之所以把这个配方告诉你们,是因为我项目太多了,本来是想在涂料厂新增加一条生产线的,但是最近涂料厂隔壁那块空地,又用来堆放木材了。」
潘念祖疑惑地说:「你把这配方卖给他们,难道以后我们真的不生产地坪漆了么」
殷元说:「做这种油性漆的厂有二家了,外海工业园那里就有一家,不必要跟他们去抢这种生意。」
潘念祖说:「可是他们想开的是加工真石漆,对于这种地坪漆,他们会感兴趣」
殷元说:「他们会感兴趣的,只要隔三差五有人问他们要这种材料,他们自然就会改主意。」
他拿过那张名片,打通了上面刘老板的号码。
「老板你好,你们是生产地坪漆的厂家吗我这里有八千多平地坪漆需要油性环氧地坪漆,急需材料。什么你不是做地坪漆的。可是广告上登的这个电话就是你这个……」
刘老板也有点莫名其妙:「你在什么广告上看见的广告」
殷元说:「羊城晚报,上面说你们厂有多年地坪漆生产经验。我们不要什么品牌,只要质量没问题就行。」
刘老板说:「其实我们厂也是建材厂,生产真石漆,抗裂砂浆和腻子的。」
殷元问:「那你厂里生产地坪漆么,你生产的话我可以跟你厂要,只要保证质量就好。」
刘老板心中暗喜:「我有一个朋友是开油漆厂的,我帮你问问他。这个地坪漆售价是多少」
殷元说:「我们是专门做这种地坪漆的,
大厂的价格贵,我们宁愿找小厂的,地坪漆分三种:底漆12元/公斤,中涂8元/公斤,面漆14元/公斤,大厂的价格贵。」
刘老板说:「你不是说经常做地坪漆么,为什么不跟以前的厂要货」
「以前在桂省做得多,现在来到粤省做,肯定就近找油漆厂了。」
刘老板说:「我跟我朋友说说,让他联系你。」
殷元挂断电话,对旁边的红兵说:「你明天也打这个电话,按照我刚才这个说法,说有几千平地坪漆材料要进货。尽量说圆全一点……」
对林解放也说:「二叔,你明天也打个电话给这个人,就说是羊城晚报上广告上的电话,也问他有没有地坪漆。」
他们几人都一时摸不清殷元是在打什么主意。
殷元问:「假如你们正在想开厂,又打不定主意生产什么产品的时候,遇到几个电话说想找一个产品,心里会不会想,去了解这个产品,了解这产品后发现利润又可观。恰好这时候又有了配方,懂得了生产技术,会不会就打主意生产这个产品」
潘念祖说:「他们工厂开始生产地坪漆了,或许利润不错,销量也不错,你这不是推了他一把么到时候他还要感谢你呢。」
殷元嘿嘿笑道:「等他把材料进得差不多,开始生产了,我就打个匿名电话给环保局,派人去查封他的厂。因为在他们厂房那个位置,周围都是居民房,肯定不会允许用来生产这种油性化工品的。退一万步说,有人告诉他了,那里不能生产油性漆,他们见有利可图,去其他地方找几间厂房,或者自建厂房,后来发现几个要漆的客户都是假的,你说会不会气得吐血」
他对红兵和二叔说:「他一定会打电话过来,你们就答应他工地一个月以后才开工,到时候你厂里有这些产品了,只要价格合适,质量又可靠,肯定跟他要货。看他上不上钩」
此时三人才觉得殷元的用意,不禁佩服他脑筋好用。
殷元说:「我本来不想跟他计较的,无奈这家伙以为我好欺负,没有脾气,那就只好跟他们玩玩了。」
此时郑刚被刘俊豪请去外面吃夜宵。
「刚才有一个包工头,问我是不是生产地坪漆的厂家,说他有一个工地八千多平,单材料费都要十万多,可惜我们不是生产地坪漆,不然的话没开厂就接了一个定单了。」
「可是他怎么会莫名其妙问你是不是生产地坪漆的厂家的」
「他说在羊城晚报上看见一个地坪漆厂家的联系号码就是我这个号码,所以打电话给我。竟然刊登广告连电话号码都会弄错」
「也正常,可能你的号码跟他的只是一个数字的差别。」
郑刚说:「生产地坪漆利润也相当不错,比加工真石漆还更赚钱,只是我们也不懂配方,没有专业的技术人员。」
跟他们一起吃宵夜的郑艺军说:「我以前还在油漆厂干过,只要懂得配方,组织生产一点问题都没有。」
郑刚也说:「油漆我以前在涂料厂也做过,对于各种油漆性能还是很熟悉的。」
刘俊豪说:「真石漆的配方估计那个潘念祖肯定不会卖给我们,因为若是给殷元知道了,两人会亲戚都没有做,他肯定不会冒这个风险。」
郑刚说:「是呀,听胡文月说,他跟殷元才一年多时间就已经买了套房了,所以他肯定不单单是工资,可能还会给他提成。」
「其他工人懂得其他操作,但是就有一道关键的技术掌握在殷元和潘念祖的手上。」
郑刚担心地说:「你说潘念祖会不会把我们今天去找他们几个的事告诉殷元殷元这家伙不怎么好惹哦,文的方面来说,他是省美协会员,听
说很快是全国美协会员了,是有名的画家,不仅仅是江明市名人,也已经是粤省名人了。武的来说他干过一年多的城防队长,赤手空拳擒获了几个穷凶极恶的歹徒,获得省杰出青年称号,特准把户口迁到江明来。我们三个一起都不一定是他对手……」
这些情况都是碰见胡文月,他跟自己说的。
刘俊豪听了都暗吃一惊。
他说:「我们也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大不了以后不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地挖他的工人了。不过,他既然是名人,肯定也会特别在乎自己名声的。他要是敢对我们怎样,我弟是报社记者,到时候让他写篇报道登在报纸上,看他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