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留宿
亓煊愣是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哥说的是什么,明白之后嘴角的弧度更是压也压不下去,心里活像是有一只小鹿在来回撞。
他干脆不忍了,冲宋云熠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愉悦的点点头:“嗯嗯!”
“哥,晚安。”
“晚安。”
宋云熠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亓煊不会再给他发信息时,信息来了。
这个字念qi:【哥,谢谢你陪我过生日,我很开心。】
不出意外,这会是他最难忘的一个生日,没有那些仪式感也没关系,眼睛和心就是最好的记录仪。
除此之外,他还慷慨陈词
这个字念qi:【等你生日的时候我肯定也会陪你过的,就我和你。】
发完信息,他又发了好几个小熊敬礼的表情包过来,每个表情包上面都写着“我保证”这三个字。
小熊的模样憨态可掬,宋云熠勾了勾嘴角,一方面开心,另一方面却在想,他的生日,火火怕是赶不来啊……
不过他并不会跟亓煊说这些,有这个心就够了,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y:【好,听火火的。】
很快,亓煊发来一个晚安的表情包,这是今晚第二次跟他说晚安,看样子是真的要睡了。宋云熠下意识保存,又给他发了回去。
等了五分钟左右,确认亓煊不再发信息之后,宋云熠息了屏把手机放在一边。
只是不到十分钟,他又起来了。
他在飘窗一边的长桌台上找了一会,拎出一个药箱,又翻找了好长时间,才在药箱角落里拿出一盒药,他熟练的倒了几颗塞进嘴里,就着水冲下去。
这药是他一直吃的牌子,但因为自己越来越大,生活也单调,能用到它的次数已经很少了,所以这盒药才被挤到了角落里去。
整顿好一切,他才沉沉睡去。
亓煊意外的没有因为认床而睡不着,反而睡的格外舒服,一睁眼已经早上九点了。
他揉揉眼睛,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刚拿起手机想玩一会,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在他家,而且这个时间说不定他哥早就起来了,他要是再赖床好像不太好,尽管他哥应该并不怎么在意。
亓煊麻利起床,在房间自带的独立卫生间洗漱完,穿戴整齐才出了房间门。
但跟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样,客厅里空荡荡的,并没有看到他哥的身影。他甚至还去后院寻了一圈,依旧没什么收获。
最后,他皱着眉来到一个矮矮的房子模样的小窝前,把早已睡醒的小乖抱出来,小乖一趴他怀里就抱着他手指开始啃。
亓煊费力抽回手指,把小乖架起来面对面,盯着俩玻璃球一样的幽蓝眼珠问道:“你饿了?”
小乖跟他语言不通,只是把头扭到了一边。
亓煊没办法,只能先伺候小主子。
之前宋云熠每次喂小乖的时候都会给他拍张照片发去,而且每次时间都比现在要早,也难怪小乖会饿。
亓煊照着印象里照片上的猫粮数量给小乖装上,看着它吃猫粮的样子没忍住也拍了张照。
嘴里喃喃着:“怪不得我哥这么喜欢拍你吃饭,看你吃的确实还挺香的。”
“有这么好吃吗?”
亓煊看着小乖埋头干饭的专心劲儿,竟也萌生出一种想试试看的想法。
但他很快就被理智拽了回来,随即蹙起了眉:“不过你哥哥今天怎么回事,都不给我们喂食了?”看把孩子给饿的。
小乖只顾自己吃饭,根本不理他。
亓煊自讨没趣,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马上要十点了,可他哥那边依然没点动静。
“嘶……”亓煊心里莫名有些烦躁,“要不我去看看?”
嗯,去看看吧!
亓煊很快来到了宋云熠房间前,先是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回应,想到隔音很好他会听不到,就又敲了门,但依旧没人回答,这才感觉奇怪。
“哥?”
得不到回应,亓煊微皱眉头:“不说话我可进来了啊?”
“我真的进来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已经开始转动门把手了,出他意料的,门把手一拧就开了。
但他没心思去细想这些,只是径直走向床边,走近些才发现,他哥还在床上。
亓煊鲜少有机会,或者说根本没那癖好去看别人的睡颜,但如果是他哥的话……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亓煊幡然醒悟,在心里给自己辩解,人人都有一双欣赏美的眼睛啊!
反正他哥也没醒,不看白不看。
亓煊美滋滋的从额头上趴着的头发丝开始往下看,忍不住惊讶,原来平时看着这么高冷难以接触的人睡觉的时候头发也会软趴趴的,这样看着就有人情味多了嘛。
他把脸欣赏一个遍后觉得不过瘾,又准备上手摸。
不摸不要紧,一摸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为什么触感怪怪的?好像有点……烫?
亓煊不禁蹙起了眉头,下意识伸手在自己额头和脖子摸了一遍,然后又把手贴在他哥脖子和额头上试了一遍。
温度差异很明显。
他没由的有些慌,顾不上别的,用力晃了宋云熠几下,叫哥的声音都透露着急促。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他的心怦怦直跳,那股不安感越来越浓郁,半晌他才发出一句“卧艹!”。
亓煊大脑瞬间宕机,失去了思考能力,甚至忘记了打电话求助,只知道他哥现在发烧了,浑身都好烫。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门铃响了。
梁哥在外面等了足足三分钟,就在他想拿手机确认宋云熠到底在不在家时,门开了。
开门的是他没见过的一个少年,梁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惊艳,以至于没有思考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开门的不是他小邻居,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他好漂亮。
然后他听见那个漂亮的少年说:“求你帮帮我。”
亓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更不记得是怎么跟着那个不熟悉的男人办完所有手续的,只知道俩人一同坐在了过道冰凉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