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我是你的男人
花名松无奈地摇摇头,孩子大了不由爹,不管怎么说,他觉得自从嫁人之后,花媛变了好多,她懂得替别人着想了,也知道安慰人了。
夜寒墨见花媛向她走了过来,“你打算跟习源一同回去?”
“你听见我们说话了?”花媛有些诧异,有内力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耳朵!都快赶上顺风耳了!
夜寒墨点点头,眼神复杂地看向花媛,她真的是错把太子当成自己了吗?可既然她已经知道认错了人,为什么他从她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一点情绪变化,有的只是淡漠和疏离呢?
“既然你听到我们说的话了,那就不用我再重新跟你说一遍了吧。”
花媛蹲下身子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夜寒墨的身边,低着头一样一样的指给他,“这包袱里的东西留着你们路上吃,这个包袱里是疗伤的药和绷带,还有一些消炎药。
我着急走没时间给你上药了,你让夜寒承或其他人给你上一下,然后用绷带包好,不至于衣服来回蹭你的伤口,消炎药现在吃点东西,过后喝两颗,等晚上吃完饭之后再喝两颗,剩下的如果我一时回不来的话,你明天早上吃完东西再喝两颗,还有那衣服”
花媛正安排着她走之后夜寒墨的注意事项,一抬头却发现夜寒墨正眼神探究地看着她。
“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花媛不解地问道。
“没有,你安排的很详细,我只是想你为我想的这么周到,很难让我理解你当时追着太子跑是为了什么?”夜寒墨语气平静地说道,表面上看起来他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他的心脏砰砰乱跳,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花媛瞪了夜寒墨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干卿屁事。”
“……”
夜寒墨迟疑了一下,虽然有些失望,但他还是认真地说道:“我是你的男人,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花媛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有就这件事纠缠下去,她站起身子道,“剩下的你们看着办,只是你不能逞强的下地走路,要多注意你的身体,切记不能发炎了。
如果事情顺利的话,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会赶着马车回来的,到时候你就不用别人抬着走了。”花媛自信满满地道。
夜寒墨看着一切都为自己着想的花媛,相信了花名松的话,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能让追着太子跑的人对他这个被皇帝贬为庶人的人如此尽心。
“好,我等着你的马车。”夜寒墨嘴角噙着笑,认真地说道。
夜家的人见夜寒墨脸上露出笑意,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女人到底对夜家现在的掌权人说了什么,使得他终年的冰山脸也能融化。
花媛转过身,她发现习源,那个少年和她的父亲已经坐在车里,马车夫等在马车旁边,她和夜寒墨说了句,“等我。”就向着马车跑去。
夜寒墨看着花媛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更深,他突然有点期待花媛回来。
花媛到了马车跟前,上了马车,紧挨着花名松坐下,对着外面的马车夫道:“走吧。”然后看向习源,“等着急了吧!”
习源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关系,再急也不在乎这点时间。”
花媛知道习源着急,只是碍于花名松和她说的能给他娘子看病,不好催促而已。
她有心安慰他几句,可没见到人,她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满。
车夫调转马头,上了马车驾车离去。
花媛特意撩起车帘对外面的车夫道:“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是,小姐。”
答应完,车夫恨恨地照着马屁股抽了一鞭子,“驾!!”
马车的速度快了很多,向着城门的方向行去。
习源感激地看向花媛,此时他觉得一声‘谢谢’不能够表达自己的谢意,他决定不管回去救不救得了他的娘子,只要他还出这趟任务,就一定平平安安的把花媛送到流放之地。
众人见花媛坐着她家的马车离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习源跟着,他们也不敢造次。
倒是穆可儿看见离去的花媛,心里高兴极了。
那贱人终于走了,她这是害怕受罪所以跟着她父亲回去了吗?哼!走了最好,这样墨哥哥就是自己的了,穆可儿心里想着。
而夜寒承走到夜寒墨的身边小声嘟囔道:“哥,那个女人怎么离开了?她是不是要和你和离呀?”
夜寒墨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什么那个女人,她是你嫂子,以后不要让我听见你们对她不敬的话。”
夜寒承愣在那里,他哥这是吃错药了?怎么向着那女人说话?
夜玉婧见夜寒承和夜寒墨说着什么,她也走到了夜寒墨的身边,正好听到了夜寒墨说的这句话。
她不服气地嘟囔道:“她不守妇道,追着别的男人跑,还不让人说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那是因为她认错了人,以后就不会了,这事你们不用操心,我心里有数。”夜寒墨下意识的不想将花媛再和太子联系起来。
他打开花源留下的吃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两块糕点,自己一块,给了夜寒承一块,剩下的示意夜玉婧拿走,又递给她一个水袋。
“把它拿到祖母那里,你们分着吃了。”
夜玉婧看了看包裹,虽然她很想硬气的说句‘我才不会吃她的东西呢!’但抵不过肚子正饿的叫唤,很没骨气的接过水袋,拿起包裹向着夜老夫人走去。
夜家人刚吃完东西,习哲就招呼大家赶路。
夜寒墨把另一个水袋,放药的包裹和衣服放在担架上,打算过一会儿再喝药,衣服的话,等晚上休息的时候换了药再换。
夜寒承和夜寒信继续抬起担架,跟着流放的人前进。
一炷香后,花媛他们的马车进了城直接驶去习源家。
临近习源家的时候,花媛撩起马车帘子,老远就看见有一位老婆婆抓着一个小女孩的手着急的等在门口,并不时地向他们马车行使的方向眺望。
“娘。”习源叫了一声,可惜马车稍微有点远,老婆婆根本就没听见有人叫她,倒是小女孩像听见了似的,摇晃了一下老婆婆的手,并用手指指向了他们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