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迎面走来一个老人,七十上下,精神矍铄,长发已经白了,穿着布衣长褂,衣服上已经打了许多补丁,却拾掇的干净整洁。
他手里拿着旱烟,瞧见两人,颇有些稀奇:“你们是哪里来的?怎么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
秦屿笑的爽朗,答道:“我叫秦屿,这是我还没过门的妻子,我们是从山那头来的,这衣服是我们那里的东西。”
他略一沉吟,问道:“老伯,我们夫妻二人打算定居在这里,有什么空房子能让我们先住下来吗?”
“你们夫妻看起来金娃娃似的人,真要住我们这穷乡僻壤?”
秦屿便做出一幅悲切的模样,道:“实在是家道中落,我们二人身无分文,贵地看起来依山傍水的,能住在这么人杰地灵的地方,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疏妩便在他的身后微微红了眼眶,双眸恳切,像是令人心疼的风中白花。
老伯实在是实诚人,瞧他们俩这模样便信了十分,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这里别的没有,地到有的是”
“我叫郝仁,就是咱们村的村长,我家到还有一个房子,就是破旧了些,你们要是不嫌弃,尽管拿去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有点人气对房子也好。”
秦屿自然大喜过望,含笑道:“哪里敢这样占您的便宜,租赁房屋的费用是一定要给的,等以后我们攒了点钱,就自己起个房子,不再叨扰你。不知道贵地房屋租赁一个月大抵几何?”,
老头笑得爽朗,显得既真诚又热情,道:“真没几个钱,你们要是诚心想给,每个月给我送半只鸡就差不多了。”
他遥遥地指了个方向,“就在那头,我带你们去。”
他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给秦屿二人介绍道:“咱们这儿叫桂花村,就是因为一村一山的桂花,秋天的时候,可香的咧。咱们村,虽然穷,可是人没一个坏的,你放心住,有个什么事,喊一声,大家伙都会帮你。”
远远地有两个挑着扁担的汉子来着,一个身形高大蓄了须,一个身形相较而言稍小一些,面容看着也年轻些,正聊得热火朝天。
二人看见郝仁俱是眼前一亮,问候道:“村长早上好啊,这俩神仙似的人物是哪儿来的?”
郝仁乐呵呵地回答道:“好好好,这两位是别的地方迁来的,这位兄弟是秦屿,旁边的小娘子是他还没过门的媳妇,我正要带他们到我那处空房子安置下来,和你们正好成了邻里街坊,以后可要多帮衬着点啊。”
二人同样笑的爽朗,应承道:“是是是,秦兄弟真是生的好样貌,媳妇也是金尊玉贵的神仙人物,实在是郎才女貌哈哈,以后要有什么事,能帮的我们一定帮,到时候秦兄弟可千万不要客气。”
秦屿同样一笑,道:“那就多谢二位兄弟了,等我们二人安顿下来,就办个喜宴,请全村的人都来热闹热闹。还不知道二位兄弟尊姓大名?”
听到喜宴二字,疏妩默默地红了脸,她一只手悄悄地攥紧了秦屿的衣服后摆。
蓄须的汉子答道:“哪里有什么尊姓大名,我是郝平,这是我二弟,郝安。我们就住在村长那处房子附近,正在进门的右手边,门口种了几株月季花的就是了。正好家里一帮女人,平日里也可以让你媳妇儿多来走动。”
秦屿微微一笑,拱手道:“一定一定,我们初来乍到的,对这里还什么都不清楚呢,还要有劳你们日后多提点。”
郝平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道:“哪里的话,村长,秦兄弟,我们还要下地去,这就先走了。”
二人便相携而去,村长看着秦屿笑道:“这郝平郝安家里都是好人呐,你们以后多走动,让他们教教你们怎么下地上山,都不成问题的。他家里女人也确实多,老母和两个小妹,另外还都已经娶了妻,都是好脾气的人,疏妹子安心和他们来往就是。”
疏妩便微微一躬身,福了一礼,道:“知道了,谢谢郝爷爷。”
村长仍旧乐呵呵地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的住处也不远,往东走个五分钟,堆了红砖,院里种了一棵大桂花的就是了。”
没走多远,便是一条潺潺的小河,清澈干净,一眼能望见河底的鹅卵石和柔软的白沙,有不少鱼在里面戏水,快活自在的。
村长介绍道:“这条河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很干净,我们村里划了线,这里到前面一棵绑了红丝带的树,喝水的都来这里挑,过了红丝带的地方才能捕鱼,再往下还有一棵系了黄丝带的树,大家伙都在那里洗衣服,你们以后叫郝平家的带你们去就是。”
二人认真听着,点了点头。
三人顺着河水往下,这村子的房子起的技术虽然一般,可是看起来每家每户都是用心生活,有的爬了一墙的爬山虎,有的墙边栽了蔷薇,桂花树更是随处可见,偶尔传来鸡鸭的叫声。
大约五六分钟,村长将二人带到了一栋木屋前,是木头盖的房子,竹子扎的院墙,院子还挺大,虽然空旷,却样式清雅。
房子方方正正的,房前有木板铺的前廊和一截小楼梯,都有木头围起来做了一圈小栅栏,从样式来瞧,实在是很漂亮的一处小院子,和后世的民宿比也不差了。
秦屿和疏妩二人眼中俱是闪过惊喜地色彩。
“我以前的时候穷,没钱盖砖头房子,只能起个木头的,在样式上多花了心思,瞧着也不错吧,可惜没住多久,就换了现在的房子。”
“木头的房子容易潮,你们平时要多注意。”老头认认真真地叮嘱。
秦屿和疏妩乖乖地点头,秦屿感激道:“能住上这样的房子,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我们一定好好爱护,您放心。”
村长仍旧是乐呵呵地,笑道:“我相信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我老头已经活了这么久了,看人最准,你们的眼睛干净呐。”
他沉默了半晌,像是突然陷入了回忆,没多久又清醒过来,笑道:“人老啦,容易愣神,你们没有包袱,想来也没有什么衣服被褥的,我家有多的,给你们送来些。”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入乡随俗,你们来了我们这儿,得穿我们的衣服呐。”
秦屿二人的心都像是被暖流冲刷而过,他感激道:“实在是占了您的大便宜了,我们实在不好意思。”
老头像是之前的郝平一样,不甚在意地挥挥手,道:“哪里在乎这几个东西,你们以后多记着来我这里看看就好了。”
秦屿拱手,长长的鞠了一躬,道:“您这是雪中送炭的恩情,我们没齿难忘,以后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您只管提,我二话没有,一定帮您把事情办了。”
老头仍旧是乐呵呵地,摆一摆手,道:“进去吧,看看屋子怎么样,我去给你们把东西拿来,老头子没什么好东西,别嫌弃就是了。”
秦屿笑道:“那里有什么新旧好坏,我们身无分文举目无亲的来这里,您已经太厚待我们了。”
老头已经转过身子,摆一摆手,颇为潇洒的走了。
秦屿拉着疏妩的手,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疏妩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看着这个小院子,心里总算安定下来了,大概种花家的人心里都有很深的土地情节,有了房子住之后她的安全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很软地撒娇:“我看见啦,村子里有人种蔷薇和月季,我也想种,让藤蔓爬满院子的竹围栏,到时候开了花,一定超漂亮。”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对未来的憧憬。
秦屿看着,心里忽然也变得很软,像是住进了一汪柔软的云。
他拿手蹭蹭她的额角,“好,都种,什么花都给你找来。”
他们进了屋,因为有很多扇窗,光线很好的映了进来,屋内的布局一览无余。
进屋便是堂屋,桌椅也齐全,再进里屋,床铺看起来也挺新的。
秦屿看着空荡荡的屋里仅有的物件,露出一个笑,他揉了揉旁边疏妩的脑袋,道:“等过两天,我挣了些钱,就把床换了,再给你打个梳妆台和衣柜。”
他的眼睛坦然又温暖,烧的疏妩的心有些不知所措的暖,她小声道:“不要梳妆台,不要衣柜,你有钱吗?”
秦屿啼笑皆非,这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问他这个秦家独子有钱吗,可他竟然也说不出他有钱这样反驳的话,毕竟,现在确实没有什么钱。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道:“放心,挣钱我还是会的。”
明明才过了半日,他却觉得之前金碧辉煌的二十几年已经恍如隔世,他一下子只拥有他的妻子了,他不愿意多想那一边的世界如何了,多想也只是于事无补,只能努力先过好自己的日子。
他认真看着疏妩的眼睛,承诺道“我一定不让你过苦日子,我会好好养你,虽然条件差了,我也努力让你做我的公主。”
“蔷薇和月季会有的,梳妆台会有的,衣柜会有的,属于我们的家也会有的。”
疏妩鼻子有点酸,她靠到秦屿的怀里,还是有点忍不住,眼泪像是小珍珠,一颗颗掉下来,濡湿了秦屿的衣服。
还好有秦屿,她悄悄伸出手环住了秦屿的腰,带了一点点哭腔,撒娇一般的说:“那你要说到做到哦,我要蔷薇和月季,要梳妆台,要衣柜,要房子,我可难养了。”
村长是和一个农妇进来的,瞧着颇为慈眉善目的,也是七十上下的模样,同样带着乐呵呵的笑。
村长介绍道:“这是我家那口子,你们管他叫郝奶奶就行,她听我说了你们的事,就吵着非要一起来,怕我照顾不周。这被褥给你们搁这儿吧。”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抗着的被精心包裹好的被褥放在堂屋的桌上,郝奶奶也将手里包裹放下,她的声音也是温柔又慈祥的,她道:“这是我们给你们收拾出来的,我们儿子女儿以前穿的衣服,只是可能不大合身,不过干净又舒服,你们自己改改就能穿。”
她另一只手提的菜篮,里面放了一块腊肉和各色瞧起来颇为水灵的绿叶菜和蘑菇,一旁还有十颗圆滚滚的鸡蛋,她把菜篮也同样在桌上一搁,“这些吃的都是家里常备的,也没什么好东西,快晌午了,想必你们也没什么可吃的,我就收拾了点给你们带过来了。”
她笑得温柔敦厚,拉过了疏妩的手,道:“这个囡囡长得可精致,奶奶喜欢,你以后要是有空,记得要来奶奶家里玩。可惜时间不大够,不然我就上镇上去,打点猪肉,蹲个红烧肉,我以前儿子女儿都可喜欢。”
疏妩连忙说道:“有这些已经非常好了,原本还在发愁中午吃什么呢,多亏您,您放心,空闲的时候,我一定去您那儿陪你。”
“好好好,”郝奶奶拍了拍疏妩的手,“奶奶也得回去做饭了,可不能饿着这臭老头子,他可会发火了。”
老头子一听这话,登时不舒服了,“我哪里会发火了,全桂花村的人都知道,我是最和善不过的了。”
郝奶奶斜斜睨他一眼,分明已经是年逾古稀的年级,但却居然仍能透出一丝少女的娇嗔。
两人相携着走了,背影依偎在一起,透露出一种独有的岁月沉淀后的美好恩爱。
好甜蜜。
秦屿和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找着了厨房,灶膛砌得敦实,他们把东西放在灶膛一边,仔细清点了一下,才发现,不止面上一块腊肉,篮子里还另外码了整整齐齐的三块,另外还有一袋子面粉,略微发点黄,却磨得很细,边上还有一小袋子的盐,颜色也不白,可显然也已经是他们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
这厨房居然还有厨具,连碗碟都一应俱全,他们略略有些吃惊。
疏妩裁了一小块布做成了几块抹布,打算和秦屿先厨房拾掇干净,毕竟吃饭也是人生大事。
可谁都没有想到,院子里竞没有进水的地方,只立了几口大缸,看来还得先挑水,秦屿叹一口气,从屋子里翻找出了一条扁担和两个木桶,便去了河边挑水。
疏妩开始在屋内做起了清洁,没有水,便只好先扫扫地,想着她在扫地把头发全束起来的模样,秦屿挑着木桶挑水的模样,她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她那里会想到,自己这个千金大小姐和大少爷居然会有这么一天呢。
秦屿已经挑来了两桶水,还好秦屿一直坚持锻炼,身体还不错,否则换一个现代人来怕是都得累趴下,疏妩洗了三四个碗碟,再另刷了锅,幸好,锅碗瞧起来都是新的,只是攒了灰,没有什么油渍,很容易就能洗干净。
疏妩的心情好好,存了逗弄的心思,亲了秦屿的脸颊一口:“加油哦老公。”
秦屿的耳朵居然一点点的红起来,恰恰被疏妩看见,她笑出了声,“老公,你害羞啦,你好纯情哦。”
调戏完纯情的男大总裁,看着总裁通红的耳朵,疏妩见好就收,快乐的进了屋打算开始做饭。
疏妩拿抹布把桌子和灶台擦了,去了一点面粉开始和面。
其实她不大会中式的菜肴,毕竟油烟大,她那么娇贵,怕熏坏了皮肤。在家里的时候,倒是请了有名的甜点师教她做甜品,做中餐的经验只有偶尔为了哄祖母做那么两道。
她其实不大有信心,可是,总不能靠那个大男人吧,他可是听说了秦屿的时间除了工作和锻炼以及必要的睡眠基本没有别的活动。指望这么一个工作狂做复杂的中餐,倒不如她赶鸭子上架的试一试。
不过既然郝奶奶给的是面粉,和面揉面他还是很会的。
她取了一碗面粉,没有多大功夫就揉好了,倒扣在盆底开始醒面,她打算开始研究一下怎么生火。
可是翻遍了厨房,她愣是没找着一根柴火和引火的东西。
疏妩叹了口气,决定到隔壁借一点柴火,又不好意思空手上门,只好又裁了几块布。
万幸这包裹里也放了一点针线,颜色和衣裳相似,似乎是用来给补衣服的。
时间太紧,并不能做的精细,她只草草地绣了几朵花,她绣工颇为精湛,是学了十几年的技术,这种简单的花朵她几分钟就能绣好一个,生动精致又可爱的。
不过一刻钟,她就绣完了五条手帕子,便换上郝奶奶给他们的衣服。
古装她穿的很熟练,在一些特定的场合,她也会有穿古装出场的可能性。
郝奶奶送了两套衣服,样式绝没有她穿过的精致奢华,可是针脚细细密密的,还很精心的绣了花,她好喜欢。
她出了门,按照郝平说的,往左边的种了月季的那户人家去了。
门大敞着,她敲了敲门,“郝阿婆!您在家吗?”
谢天谢地,在疏家二十年的锻炼里,她已经能很自如的和人打招呼了,否则这么自来熟的开口,她是真的做不到。
“谁呀!”一个模样颇为爽利的女人应声出来,瞧见疏妩的模样,颇为惊诧,“你是?”
疏妩露出浅浅的笑意,道:“您就是郝家嫂子吧,我和夫君现在正住在隔壁,刚刚路上正巧碰见了您丈夫两兄弟,说了您家就在隔壁,我便来您家瞧瞧,赚个眼熟。”
她将手里的五条手帕子给了郝家嫂子,“我听说您家里正好五个女人,就准备了五条手帕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您别嫌弃。”
郝家嫂子手里被塞了软软糯糯的一堆布料,仔细一瞧,竟是这么精美的绣花样子,便连连摆手,要把东西塞回去,“妹子,这是贵重东西,嫂子不能要,咱们这穷乡僻壤的也用不上,倒不如去换几个钱安置些东西。”
疏妩仍是强硬的把手帕塞了过去,脸上却恰时露出几抹绯红,“嫂子,真不怕你笑话,我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和夫君家道中落,被恶亲戚逼得逃到这儿来,郝村长看我们可怜,给我们一个容身之所,还送了一个包裹,一点吃的,实不相瞒,我这五条帕子是从那包裹上裁下来自己绣的,确实不值钱。”
情到深处,疏妩语带哽咽,眼眶也红了。
“真是可怜人,”郝家嫂子叹了一口气,“话说了这么久,还没请你进来坐。快进来快进来。”
郝家嫂子一边走一边介绍了自己,原来他正是郝平的妻子,屋里迎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孩,苗条身材,鹅蛋脸,长相有几分秀气,“嫂子,谁呀。”
“隔壁邻居,快把妹妹和二嫂叫出来。”她回过头给疏妩介绍,“这是我家大妹子,郝如。”
“好嘞。”郝如答应一声,跑进了里屋。远远地还能听见女孩儿甜蜜的嗓音:“阿奶!二嫂!妹子!家里有客人来啦!”
不多会儿,郝家的四个女人便齐齐都出来了,连郝阿婆都拄着拐杖出来了。
郝大嫂把手里的帕子递给郝阿婆,郝阿婆把眼睛一瞪:“怎么能要客人这么贵重的礼呢?”
郝大嫂便把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讲清了。
“多好的孩子,怎么受这种苦”郝阿婆叹一口气,像先前的郝奶奶一样拉过她的手,老人特有的粗糙与温暖裹挟了她的右手,以至于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有些哽咽,明明她真没受过苦。
“不苦,我不苦”
“好孩子,以后要有什么事,只管来问阿婆,阿婆一家人都一定尽力帮衬你。”
疏妩真的红了脸,“阿婆,我叫疏妩,家里人都喊我妩丫头,您也这么喊我就行,其实我真的有个事想请阿婆帮帮忙。”
先前还没什么感觉,可却偏偏遇上这样至诚的善意。此刻她真的受到了良心的鞭挞。
她面红耳赤道:“先前郝奶奶不是给我们家送了些吃的吗,我刚想生活做饭,发现家里没柴火,也没有火引子,只好来问问您了。”
郝阿婆很慈祥地笑了,脸上每一道皱纹都慈祥又善良地舒展开来,她摸摸疏妩的脸:“这哪是什么麻烦事?不过一点柴火,漫山遍野都是,我们家也就柴火是使不完的了尽管拿去。”
疏妩感激地点点头,道:“谢谢阿婆,我就搬一些,够做今天这顿饭就行,之后就叫秦屿去山上捡去。”她一点点的脸红,“秦屿就是我夫君。”
“哪用这么客气,想来最近你们刚刚安定下来,事情也多,直接叫你相公来咱家背上几背篓去,我们家的柴都是特意挑的,煮饭香又耐用。”郝阿婆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疏妩连连摆手,“日头已经颇高了,我得赶紧做饭去,秦屿刚被我使唤去挑水啦,暂时过不来。”
“那好吧,叫郝安家的带你去吧。”郝阿婆遗憾地嘱咐道。
郝二嫂是个身材细长的女人,年级瞧着才二十出头,看起来是个温婉的性子。
她很文静内敛的对疏妩笑笑,道:“今天轮到了我做饭,我刚刚还在灶上呢,灰头土脸地出来见客,怠慢你了。”
疏妩也露出安静温婉的笑容,道:“哪有这回事,是我贸然上门,叨扰你们了。”
到了厨房,便抱了一捧柴火再三道谢后出门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