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世子好偷窥美妇呼？
“是这个骗子。”
谢玄直接指着杨山岳，像一个发现了小辈错误的长辈，厌恶色十足，又痛心疾首。
“谢玄！你个……”
陆紫薇心中大骂了起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即便没有喊出口，心里也差点儿骂了粗话……如果不是杨山岳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她，到时了诗会上她千万别去证明这诗是他写的，甚至于还要力证是他买来，甚至抄来的，她真的要出头了。
可陆紫薇真的忍不了谢玄这么明目张胆地说杨山岳，还是问道：“谢玄，你在说谁是骗子。”
“他啊！他一个不学无术，天天被为去敲钟抄书之辈，还敢在这么好的诗上署名，哎呀，真不知竟能有如此厚脸皮，马不知脸长啊！”
是誉王世子？
所有人都看清楚，也听清楚了，立即都以惊奇的，古怪的，或者戏谑的眼神望向杨山岳：确实从来没听说过杨山岳擅长写诗或者文采出众的，他找人买首诗来撑下场面也不足为奇。
毕竟这么做的人不少，大家心照不宣，当没看见就是了，但现在杨山岳被人当面指了出来。
就看杨山岳怎么应对了。
那虞泽盯了杨山岳一眼，问道：“誉王世子，这诗可是你写的？”
杨山岳像个没事人一样，喝了一口酒，然后举起酒杯，满脸随意，毫无敬畏或者被人揭穿的难堪：“没错，就是本世子写的。”
“哈哈哈！”
谢玄坐了下来，拿起一口酒，痛快地喝了起来，像是等着别人给他颁奖。
“谢玄，不可放肆。”
陆紫薇真要忍不住了，而谢玄显然觉得杨山岳这脸是丢定了，自己也不急出头了，也就这样子了。
可是，得意的谢玄并没有发现，周围除了他，根本没有人在笑。
在场的都是富家子弟，钱多是不假，没几个聪明的也不假，但不代表傻到家，想要买诗撑场面的，也不会买这种足以成为千古名篇的佳句。
即便有哪个傻的，他们师长也会阻止劝戒。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哪个卖诗的会卖这样子的佳句。
而且这是一首“望夫归”，写的是已婚妇人，当是位夫人，或者其闺中密友所写。
杨山岳跑出来自认，难不成他跑去偷看人家妇人？
“偷看已婚妇人”？
读明白这诗的，还真有怀疑杨山岳这么干的？
有传言说杨山岳好已婚妇人，莫非是真的。
陆紫薇倒没这个猜测，但眼巴巴地望着杨山岳：你倒是为自己分辩啊……可是，他也是真的不爱虚名。
陆矶、襄王脸色难看：以上两种，无论哪种猜测都是极为丢人的……这是考试抄卷，还把别人名字写上了。
谢玄仍然得意洋洋，其他人均是默不作声：对方可是杨山岳，大奉第一权臣的儿子也就罢了，还是敢当街杀人的“小魔头”……虽然是除恶。
“杨山岳！”
陆矶已是臊得满脸通红——他是国子监大祭酒，算是杨山岳的老师，而他最是清高孤傲，现在可几乎是被别人当着面羞辱。
虽然没有提出来，但他得有自知之明。
“你身为誉王世子，本是武将世家出身，朝政军伍才是你所长，何必跑来诗会。”
这意思很明白：滚，赶快滚。
杨山岳直接拿起酒壶，有几分微醉的样子，走两步，晃一步：这样子，真的太欠揍了。
“这诗会，人人都能来，我写了首好诗，肯定是要来展示一下我的绝世才华的。”
你写了首好诗！还绝世才华！
“哈哈哈……”
谢玄和几个性情张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大笑了起来，不过是藏在了人群中。
而其他惧于杨山岳身份的人，在尽力地憋着，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不少人是在心里说着：“好好好，是你写的，大家都知道你喜欢偷看已婚女人了。”
但更多人不相信杨山岳有这个才华。
买诗也好，抄诗也罢，至少抄个靠谱的啊！
人家阴了你，特意把你的奇怪爱好暴露了你还不知道。
耿直如虞泽也喊道：“胡说八道，世子殿下，你才疏学浅而不自知，但还以为在座诸位一样不通文墨吗？这首词若是你写的，难道你好看美妇呼。”
有虞泽带头，大厅内立即发出一阵哄笑。
有人在嬉笑：“他长得可确实比女人还要美，如果扮成女人，说不定还真能与某个妇人成为闺中好友呢！”
谢玄笑道：“没错，你就是爱看，还天天偷看刘如意。”
“啪”的一巴掌声响起，谢玄直被打翻在地：杨山岳不介意被骂，甚至今天来就是找骂的，但谢玄竟然羞辱小姨妈。
不过谢玄的话立即让人联想：谢府的那个寡妇刘如意，倒确实与杨山岳走得近。
杨山岳喊道：“你们全tm的给我闭嘴，这诗就是本世子写的。”
“你说是你写的，何人能证明？”连皇帝都敢怼的虞泽怒声喝斥了起来。
“我能！”陆紫薇几乎就要喊出声，却发现杨山岳已是瞪向她，想起他的叮嘱，只能又退了回去，但心里翻江倒海的，随时都要绷不住了。
杨山岳继续在喝酒，身子都没站直。
“何人能证明！”虞泽客套似地再问了一句，若杨山岳没能证明，他就会让人将杨山岳扔出去的，誉王的权势，他可不惧。
“我能证明！”
与虞泽浑厚严肃的声音相对比，这是一个妩媚娇柔的声音。
春江楼大厅之中一阵安静，杨山岳原本得意嬉笑的脸瞬间一僵，直盯着已向前走几步的陆紫薇，就差直接说：“你闭嘴了。”
陆紫薇真的受不了了，虽然她知道杨山岳的心思，可她本爱才，并不愿意一个有真材实料的才子受冤屈，更不能够忍受别人如此羞辱她的情郎。
陆矶惊愕道：“紫薇，你证明什么？”
陆紫薇向虞泽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下礼，又转向其他众人：“这诗确是杨世子所写，只是杨世子不图虚名，你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花痴！”
“是贪慕誉王权势，想要攀附权势的女人，明摆着的事还瞎起哄。”
有人小心翼翼地说着：真以为大家的眼睛都瞎了，看不出杨山岳写不出这诗！
不过，有人认出了这是陆矶的女儿，心里不免有些狐疑起来。
但很快就明白了：陆矶虽是大儒，他女儿也难以免俗。
“没错。”
但有人可不想让这婉约水灵的女子被杨山岳占了便宜，便说道：“是是，世子为了写这首诗，把这城中十之八九的年轻妇人都偷看了。”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