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陷阱
多亏了归懿，林婉君才没被抓住。
“归毅，谢谢你！”
“哈哈哈，洒洒水啦。”
林婉君一把抱住了归懿，满眼泪水。
两人叙旧完，又谈了谈近况。相比蒸蒸日上的归家，林家却早已破产，林婉君再也不是那个衣食无忧、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这也验证了白轩的想法。
林婉君这些年都经历些什么啊？难以想象。一定很艰难吧。她受不了苦日子吧？
“原来是这样啊……”归懿看着林婉君显得有些破旧的书包，若有所思，“不谈这个。你越来越漂亮了，我刚才都没认出！”
三人一起来到了教学楼，在办公室报了名，缴纳学费，又一同去教室看了看。
林婉君本来就读于第三中学，但由于父亲失业，无力承担起那样高昂的学费，不得已转到了江舟中学。
江舟中学的教学楼富有年代感和岁月感，即使学生和家长多次抗议，提出改建建议和计划书，但还是被学校和政府给无视了，他们美其名曰是在保护传统建筑。
“这教室也太烂了吧……”
林婉君看着掉落的墙皮，震惊不已。
归懿撇了撇嘴：“我家的狗窝都这好。”
两人同时向白轩发出疑问：“在这样的环境下，你怎么学习的？不怕哪天地震？”
“条件越艰苦，念经越努力。”白轩挠了挠脑袋，苦笑，“我们都不在意这些……”
“什么念经？”
“就是读书啦！”
白轩待习惯了，也觉得教学楼虽老了些，但也没什么不好，无非就是有时楼上漏漏水，地缝里钻出小老鼠，厕所集体堵塞。
他有时还挺喜欢听女生吱哇乱叫的声音，这大概是他的恶趣味吧。每每这时，他便有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那些老鼠每次见了他，都叩拜几下，然后纷纷跑向后门。
老师在讲台上念经，白轩在梦中念经。
互不干扰，岁月静好。
纵使周围的同学闹得天翻地覆，白轩却如千年老龟稳坐钓鱼台，岿然不动。
除了少女写真漫画，很少有其他事物能让他心动。不过，他偶尔也跟同学瘦四，在校园的古建筑探探险。
传说，他们面前的这栋教学楼的某个厕所，居住着妖魔鬼怪。那还是他进入江舟中学之前发生的惨案，某个高二学生进入厕所之后，迟迟不出来。
同学们和老师都认为，那学生又翻墙去上网了，便也没在意。毕竟之前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学生脑子里像灌了水泥，对老师的责骂和劝诫一概不理。
直到厕所里发出阵阵恶臭。起初清洁工还以为是哪个学生没冲水，结果踢开一看，尿炕上赫然站着一个无头男孩。人虽然死了，却没有倒下，而是保持着蹲坑的姿势。
他的头颅似乎被某种锋利的东西割下了，但奇怪的是，地面上一滴血也没有。
那负责清洁的阿姨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憋了许久才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死——人——了！”
校方喊来了附近派出所的警察调查。那段时间，学校里到处能看见警察在走动。警察调查了学生的人际关系和家庭状况，但毫无头绪，毕竟这样的杀人手法实在罕见。
连续几个月搜查无果，警察只得把这件事情当成了悬案归档。所以，至今仍不清楚，那学生是自杀的，还是被谋杀的。
如果是被谋杀的，凶手又在何处？
凶手的杀人手法也太残忍了！
校方为了减少此事带来的消极影响，轮番找在校学生谈话，让他们闭嘴。此举颇有成效。
学校里本就人心惶惶，对于这类惨案触目惊心，于是学生们像是达成了共识似的，对这个案子绝口不提。
白轩是进了学校之后，才听到一个师兄说起的，那师兄终日不学无术，神神叨叨，他们都叫他“道士哥”。
据说，道士哥当时就在现场。也就是从那日起，他成了素食动物，不再碰肉类。
“在哪？那个地方在哪？”归懿听到了白轩内心的独白，激动地扯着白轩校服的领子，“我好想去看看啊……一定很刺激……”
白轩翻了个白眼：“呃……”
李婉君凑了过来，好奇地看了看归懿，又望向白轩：“刺激？你们在说什么啊？”
“没事儿，没事儿。”白轩说。
归懿揪着白轩的耳朵不放。
白轩疼着哇哇叫，但就是不说，他努力不去想那个恶臭冲天的场所。
因为只要脑海有那个想法，归懿分分钟就会知道。他时刻都在归懿面前裸奔。
这个副作用还真是……大啊！
他宁愿副作用是变成女孩子……
“哼，胆小鬼！”归懿朝白轩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无头尸体有什么怕的！”
林婉君闻言，面色惨白，她紧张地扯了扯归懿校服的衣摆：“这里，有无头尸体？”
她惊恐不安地望着眼前的教学楼。
“都是传说啦，真真假假。说不定是那些下流学长用来哄骗小师妹的啦……”白轩尴尬地笑了笑，“学校里不会有这东西。”
林婉君拍了拍胸脯，长呼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归懿攥紧了林婉君的手：“我在呢！”
“嗯嗯。有归懿在，我不害怕的。”
这两人，是在打情骂俏？她们该不会是……情侣？还是，闺蜜？他看不太懂。
“想啥呢？！想啥呢？！想啥？！”归懿又是几下爆栗，敲碎了白轩的胡思乱想，“我们是纯粹的……朋友，知道吗？！”
林婉君似乎有些失望：“朋友？”
“嗯。”
归懿和林婉君十指紧握。
林婉君摇了摇头，没来由地说了一句：“不行，真的不行。我们不能那样子……”
“你是不是发烧了啊？”归懿去摸她额头，但额头并不是很烫，正常体温。
林婉君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她咬了咬嘴唇，说她没事儿，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林婉君显得有些犹豫，她躲开了归懿的目光：“归懿，可以……陪我去趟厕所吗？”
“走！”
归懿拉起了林婉君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向厕所，但林婉君全程低垂着头。
两人进了厕所之后不久，里面传来一声尖叫，而白轩又闻到了那久违的恶臭！
他快步冲向一楼厕所。
他明明记得是六楼，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