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袜子擦嘴

    钱芊：“分析的很到位”。

    邬稻：“你是另类，身上总有一些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钱芊：“具体地说”。

    邬稻：“具体地说，现在女孩受社会风气影响，基本拜金，你是另类”。

    钱芊：“那是下里巴人，或者说是一些普通的女孩，她们的世界观受社会风气影响。很少人能不受社会风气影响而活的自我，如果爱情和金钱两者不能兼得，我选择自己想要的爱情”。

    邬稻：我好奇你对于爱情和金钱是怎么理解的”？

    钱芊：“追求爱情的过程中，有三种对待金钱的方式，第一种是理智型，就像我说的，在两者不能兼得的情况下，选择自己需要的爱情，第二种是现实型，选择金钱，出卖爱情，第三种是两者都想兼得，而这种人往往是活在自我意识中，婚后生活悲剧往往都是这些人”。

    邬稻：“有一句话说的好，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你愿意嫁给一个没有钱的人吗”？

    钱芊：“爱情与婚姻实际也是一场比赛或者赌博，你选择哪个赛道或者赌博的方法，是你对爱情和现实的认知，我同意你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观点，我选择的婚姻赛道是”钱芊说到这里拿起了扎啤杯：“来干一杯”。

    邬稻吓得直摇头：“不不，我陪一口，你自己尽兴吧，我不胜酒力”。

    邬稻已经感觉自己头有些晕晕的，所以只喝了一口，端着酒杯的手不稳，酒洒到了脚面上，袜子湿透了，邬稻索性就把袜子脱了下来”。

    钱芊把半杯扎啤一口气喝完，又吃了一串羊肉，想拿餐巾纸擦一下嘴，可是纸抽里面没有了，邬稻希望钱芊继续说下去，赶紧殷勤的为钱芊擦嘴。钱芊使劲抽了一下鼻子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一股馊吧味儿，哪来的”？随后又问邬稻：“你用什么给我擦嘴？是不是你手里的味儿”？

    邬稻被钱芊质疑，猛然清醒了，他想起来自己手里是刚脱下来的袜子，不是餐巾纸，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用最快的速度把袜子揣进兜里，敷衍钱芊说：“是手绢，我回去洗一下”。

    钱芊：“手绢，现在还有人用手绢？餐巾纸这么方便哪还有人用手绢”？

    邬稻急忙殷勤的拿过酒杯，把自己啤酒瓶里面的酒给钱芊倒上，倍感关怀的问：“用你们北方人的话说，透一下”，然后又把一串羊肉串放到了钱芊的食碟里面，钱芊被邬稻这一连串的举动转移了注意，本想看一下什么东西味那么大，被邬稻这一连串的殷勤混了过去。

    邬稻害怕钱芊追查手绢的事，没有让钱芊停下来继续问：“你刚才说选择婚姻的赛道是什么赛道”？

    钱芊：“学识影响眼界，眼界决定格局，而格局影响人一生，这是父亲给我的叮嘱”。

    邬稻：“你的选择是受你父亲的影响？

    钱芊：“如果我选择有钱人，人家已经事业成功了，我如果享受这种生活就得放低身价和姿态去迎合，那样我就会失去尊严，甚至委曲求全。那不是我要的生活”。

    邬稻：“那你不想嫁给有钱人？像我这样普普通通的男人就行”？

    钱芊：“我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更不是七仙女中的董仲舒，所以我也希望过条件优越的家庭生活”。

    邬稻：“你这前后矛盾呀”。

    钱芊：“不矛盾，我找一个潜力股”。

    邬稻：“你把结婚当成炒股票”？

    钱芊：“知识是融会贯通的，我的想法是男朋友不一定有钱，但是要有事业心和上进心，还要有一个有前途的职业，就算家庭条件一般，经过努力奋斗，得到的幸福是自己创造的，是一种更高的人生境界，对了，我想知道在你们广东结婚彩礼是多少”？

    邬稻：“在我们广东结婚彩礼没有金额规定，很少有因为彩礼闹矛盾的，因为双方都明白，结婚是为了将来幸福生活，如果因为彩礼闹矛盾，那结婚也不会幸福，越是偏远落后地区，彩礼越重”。

    钱芊：从你的谈话中可以看出来，心里多少有一些优越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东北，尤其是哈尔滨更是全国人民向往的地方，就跟今天的北上广深一样”。

    邬稻：“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东北那么好，为啥混到需要振兴的地步？出生减少，人口外迁，受教育程度全国前列，收入和产业全国乏善可陈。东北好为什么大家都说投资不过山海关。东北那么好怎么还都往外跑？2010年开始东北人口流出一千多万”？

    钱芊：“你要说人口，在1930年，东北地区以青壮年男性为主，人口15到40岁之间的男性占百分之八十到百分之九十，就像90年代的深圳，东北就好像满清民国版本的经济特区。1949年铁路里程一万公里占全国的百分之五十。工业产值超过日本号称东方鲁尔。

    邬稻：“那是以前，我们说的是现在”

    钱芊：“有原因的，实际情况是大量的产品和利润从东北出来再没有回去，鞍山的钢铁跟大庆的石油几十年的产量，按市场价结算的话，可以再造一个科威特和卡内基，但几十年间东北的投入乏善可陈。和东北同时代兴起的工业区鲁尔，日本的京滨和韩国的釜山都已经从重工业进化到高端制造，化工和it行业，这个过程循环往复，伦敦，加州，东京，新加坡。无论当年起家做棉纺织品还是淘金，还是钢铁或者化工，都是在某个阶段跳上世界产业发展快车道，再没下来过，从此衣食无忧了，这是自然的过程，但是循环过程被打破，某个阶段的财富被转移，产业升级失败，产业停滞带来利润下降，旧的工业不能带来效益反而是负担。劳动所得下降，出生率下降，人口下降，没了人没了受过教育的年轻人，再想要在日新月异的产业革命中追赶，谈何容易”

    钱芊还没说完，电话又响了，钱芊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着眉头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钱妹呀，他们让我通知你，给你最后一天，如果明天不不往他们的账户里面打钱，就把你的裸照公开，像艳照门那样，让你后悔终生，我觉得作为女人，名誉比什么都重要，钱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在挣，要是裸照公开那可终身抬不起头，以后有了后代都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