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外门
就成为外门弟子了？看着讨喜的叶师姐，而叶小瑶看着洛飞白。后者一脸淡定喝茶，和程门主聊天。程门主也就看了眼容敛，夸了句资质不错，而后谈起了几个宗门的八卦。
“这器宗的炉子未免太过轻薄，你走之后都又炸了三回，云宗主这么轻易不动气的人都摔了几个茶盏，你最近也就别去了，省得触霉头。”
洛飞白笑道：“知道了，肯定拉着御师弟，不让他没事跑器宗。”
程门主一瞪眼：“那小子我管他做什么，小没良心的家伙。还有刚刚我下山的时候听说，许什么去后山被玉狮子伤到了，你正好回来，去瞧瞧吧。虽说你们两不对付，好歹也是一届试剑大会出身，去看看也算尽了心意。”
“是，多谢长老提点。我回去之后，就带着一风霜去看望。”洛飞白自纳戒取出一沓书，“长老不爱喝酒，一风霜便不给你了，这是京都的话本，特地带给长老。”
程门主眼睛一亮：“洛师侄当真有心了。”
洛飞白起身行礼：“那小敛日后就要程门主费心了。”
“小事小事，不过，若是小敛会讲故事，就更好了。”程门主翻着一沓话本，笑得眼睛都没了。
“那我便带小敛先去安顿。”
程门主一挥袖：“小瑶，快带你洛师兄和小师妹去吧，你肯定也得了你洛师兄的好东西，也跑跑腿去。”
叶小瑶吐吐舌头：“洛师兄跟我来吧。”
--
自后门而出，便见一排四合院。
“今次外门弟子不少，还剩了两个院子没住满，恩小师妹你是想和跟你差不多大的住一起有个玩伴呢，还是和比你年长的住一起可以稍照顾你一些？”叶小瑶牵着容敛另一只手，三人肩并肩而行。
容敛看着洛飞白：“师兄你说呢？”
洛飞白暗自好笑，一路回来容敛都是自己拿主意，现在这般问，自然是因为自己不好说。
“两个年纪相仿，难免有所争执。”
叶小瑶笑道：“还是洛师兄考虑周到，那我们便往西去。”
“乙十七便是小师妹的居所了，里面已住了一位师弟一位师妹，师弟来自川西剑阁，师妹是江南富商之女，资质都不错，能排上前五十。”叶小瑶推开大门，“此刻他们应该在听课，不过今日晚了，明日小师妹也要跟着上课了。”
这院落小巧别致，进门便是一个池塘，池塘里似乎种了荷花，只是如今冬日，瞧着颇为衰败。池塘一畔是石桌石凳，又种了一树红梅，开得正好。
说起天气，容敛看着皆是薄纱单衣的师姐师兄，实在怨念，只有自己裹着厚厚的棉衣皮毛。
“正好前几日也新来了几个师弟师妹，小师妹可以和他们一起听课，不过也要尽快赶上来，毕竟六年后就是试剑大会了。”叶小瑶带着二人往西厢二房而去，“哎呀，一时忘了时辰，我得去樱师姐那边帮忙了。洛师兄，反正你也在这里待过，剩下的你告诉小师妹吧。”
“百晓镜你告诉师妹怎么用啊。”说罢，叶小瑶拔下发簪，御发簪而去。
这看得容敛目瞪口呆：“叶师姐的发簪……可真好看。”
洛飞白却摇头：“这本命法器做成发簪，中看不中用，这也是因为叶师妹是药宗弟子才没什么限制。”
“好看就可以了啊！”容敛反驳，不然为什么游戏里要选辟心阁，不就是因为执伞的红衣成女美炸了么！
洛飞白失笑：“罢了，你喜欢就好。”
容敛吐吐舌头，在房间里打转。看得出来凌渊门不缺钱，便是外门弟子的居所也布置得极雅致，便连女子用的梳妆台也有，却不知师兄们住的是否也如此。
待得容敛转了一圈后，洛飞白才慢悠悠说出外门的规矩：“这边是住宿区，往南是修行区。”
他手上是叶小瑶留下的一面制作精良的小镜子，洛飞白握着容敛的手在镜面上一划，镜面便出现许多选项，都是繁体字，不过容敛全都识得——这似乎是个被动技能。
这百晓镜仿佛是最简单的儿童智能学习机，所有选项设定好了答案，也没办法主动问什么。里面还分初阶中阶高阶，看样子是课程表。然后最重要的是地图和导航功能，各处都是做什么的，现阶段能不能去，哪儿是禁区，标注得明明白白。
“那师兄，你住在哪儿？”
那只白皙修长、骨感十足的手便在剑宗所属的山上一点，点到了最高处中心旁一个微微闪光的点上，显示那个地方名方寸间。容敛来到院子，望着对应的那座青峰，当真是遥不可及，无论是物理层面还是阶级层面。
洛飞白笑道：“只要小敛努力，总能追上我。只是内外门天差地别，只有入了内门才算凌渊门的弟子、外门试剑大会后多半是自寻出路，有弟子投身军营，也有弟子被权贵招揽，也或者自此身为散修……”
容敛虽知道修行之难，却是第一次知道不能成为内门弟子，出路那么艰辛：“我会努力的，我……”
洛飞白蹲下来笑道：“没关系，只要你努力就好。实在成不了内门弟子，我也会护你一生。”
便在此时，一只纸鹤飞了过来，落在洛飞白指尖，舒展开来，却是一行字：“掌门师叔说你回来还不去见他，磨蹭什么呢。”落款是一条鱼，显然是君子御传信。
洛飞白无奈：“本来想先带你去药宗，而后等你同院的师兄师姐回来，却是等不住了。”
“师兄你放心吧，我会乖乖的。”说起来，确实有点不舍，不过容敛到底不是真的小孩子。
“这是三包清雾茶，你自己留一包，每日辰时泡一叶，剩下的作为师兄师姐的见面礼。”洛飞白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晚膳时我会过来，带你去趟药宗，若是累了，先去歇息一会儿。”
容敛用力点头，看着他御剑而去，然后，瘫在床上，虽然这个身体很好，一点都不累，但瘫是必须的。手指无意识划到左手腕上的游戏logo，小白猫嗖地跳了出来，落在床尾。
“你这床还不错，以后多放我出来。”说完，整只猫在床上走了几步，找了个最柔软之处趴下。
可惜这只猫只是灵体，不能撸。
容敛不得不坐起身来：“上次还没问完呢，游戏怎么才能修复？”
小白猫也坐坐好，舔小脚丫：“努力修行。”
小白猫一挥爪子，容敛就看到游戏logo上出现一圈进度条。
“进度条满了可以用十分钟，半条就五分钟，攒攒满救命的时候用，别没事瞎启动……”
十分钟，想想雪山的时候，也足够逃命了。
“一般来说系统都有任务，我的任务是什么？”容敛总感觉不对劲。
小白猫漫不经心，舔完爪子趴在被子上打盹，闻言，抬起眼皮：“你先修复吧。”
容敛满头问号，再问，那猫却直接不理，还问，它便跳上屋顶，遛弯去了。这系统，这么自由的吗？不过她对于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乱跑的习惯，何况还是个不知深浅的世界。
虽然好像抱上大腿了，不过还是悠着点，毕竟大腿只有一根，不小心作没了可就欲哭无泪了。何况这根大腿，也不够粗……
胡思乱想间，屋外传来了动静。容敛起身，整理衣裙，走到门口偷看，只见一个裹着红色带毛披风的十五六岁少女在伸懒腰，见到容敛，不好意思一笑：“叶师姐刚刚还说我们院里住进来了个小姑娘，我回头就忘了。”
容敛走了出来，奉上清雾茶：“师姐，我叫容敛，今年八岁，以后还要姐姐多加照顾。这是嗯……算是哥哥吧，他的茶，让我送给姐姐做见面礼。”
“清雾茶！”少女惊呼，“这礼可太重了，我不能收。”
啧，洛飞白出手可真大方，容敛吐槽之余又感动之极，虽然从只言片语里已感觉到洛飞白可能是被原主的父亲所救，这次又遇上容家遭遇大难，但是他自己也险些丧命，可以说，这恩只怕也报得差不多了。但是一路走来，他掏心掏肺对自己，便是亲妹妹也不过如此吧。
“师姐就收下吧，还有一包是给另一位师兄的。”要让人收礼此刻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转移话题，容敛不由分说塞到红衣少女手中，“师姐，这清雾茶有什么说法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红衣少女倒也落落大方，收了下来，引着容敛去了偏厅，里面有一个小火炉，悬着一个水壶，只见红衣少女手上捏诀，挥指。
无事发生。
“我资质平平，这引火诀竟是还未学会。”红衣少女跪坐木几前，支着下巴叹息，“还是朱辰师弟厉害，他应该快回来了。”
“对了，我姓郑，名凝云，是家中的庶女。来了这里才知道，原来日子还可以这样过。”
容敛亦跪坐在她身侧，不等她问，郑凝云已自己开始说起身世。
“在被古师兄发现之前，我都快要嫁人了，那人是个老鳏夫，我爹非让我嫁，说是我不嫁，家里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容敛睁大了眼睛，为了符合自己八岁小姑娘的身份：“这……”
郑凝云一眨眼：“其实那老鳏夫看上的是我妹妹，只是我爹向来宠爱妹妹和姨娘，从来不待见我姨娘。幸好那日古师兄在我家店面看到了我，说我资质还不错。”
这……未免有点儿戏？
似乎瞧出了容敛的疑惑，郑凝云主动解惑：“啊师妹才来，还不知道，修行一道，能者寥寥，是以各门各派都是发现了有资质者，就直接带回来，以免沧海遗珠。”
“不过修行一道，艰难险苦，能在试剑大会上入了师长们的眼，才是难。”只是郑凝云似乎并不懊恼，“不过就算不能成为内门弟子，也可留在凌渊门，俯瞰芸芸众生。”
她吐吐舌头：“这是许先生说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