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潮涌动
随着宴会流程来到顶峰，人们积极踊跃地发表自己心中的答案。
人群的氛围也越发热闹起来，一些本只是过来凑热闹的贵族们，也开始频繁地交流，场面非常之红火。
看着眼前的画面，青年笑了笑，这都是自己的功劳！要不然就凭摩泽和阿普顿那无聊的安排，大家只怕是马上就走了。
“猎魔人大师，那我先走了，您晚上一定得来啊。”中年人好像有些累了。
“好的，你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对于杰西而言，要么不说，要么不做；既然说了，那肯定会做。
“您慢走，帕特里克子爵。”
“范伦叔叔再见！”
“慢走。”
莉亚、希安娜和席纳告别道。
“你这么快就走了？不再玩一会？”
“不了，我得先回家，准备、准备。”中年人拒绝了阿普顿的挽留。
看着男子往门楼而去，众人转头看回戏台。
台上摩泽正走下来，过了会后抵达跟前缓缓道：
“想不到，杰西您对宴会也有如此的了解。”摩泽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闻言，杰西又耸了耸肩：“哈哈~没办法，天生对欢乐的情绪敏感，就是喜欢制造氛围。”
“这样挺不错，”说着看向人群，“难得大家能如此开心。”摩泽有些感慨。
“是啊，杰西小友真是宴会天才！”阿普顿也在一旁说道。
“还行吧。”黑发青年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但问题是什么？——豪掷千金，这不天才都难！。
摩泽也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热闹的愉悦气氛了，脸庞也露出了细微的喜悦。或许这就是见到自己邀请的宴会，能完美举办的心情吧……。
闲聊了几句后，摩泽便和身旁的康拉托斯向大厅走去了。
阿普顿站在一边，倒是没有再跟着。
“哇！杰西哥哥，你真是太有意思啦！”
忽然身后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众人转身，只见六个人走了过来。
“……菲伊？”杰西看着徐徐走来的女孩。
“妳又淘气了，过来。”莉亚说道。
“妈妈~难得不是吗？”小女孩转向女子。
“学院安排的学习，妳完成了没有？”
“嗯……做好了~”菲伊走到莉亚跟前，不再做声。
另外伍人分别是上午时的三名青年，和加莱朵以及朱丽娅。
“杰西先生，想不到您居然会把这些珠宝送给大家。”加莱朵有些佩服。
“是啊，我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朱丽娅也有点惊讶。
看着面前的俩人，青年回道：“还好吧，不过是几万金币罢了。”
干……这话让三名男子都有些无语了，你要炫耀能不能朴实点，这样别人根本没有机会超越啊！。
“咳咳~杰西先生，你真是一名慷慨的人。”洛克说道。
“没什么。”语气平淡道。
几人还没聊多久，人群中又有些人走来。
“您就是猎魔人大师！真是气度不凡啊！”一名长发青年，微微低头恭维道。
“谁说不是呢！”又一名青年，竖着大拇指，“屠龙勇者就是牛比啊！”
“大人您好，我是夏宁。”一名红发少女，双手拉起长裙的两侧，微微屈膝，微笑着问候道。
“都亏了您的竞猜游戏，才能让宴会充满乐趣。”又一名中年人说道。
“柯劳德、伊莱奥、鲁姆尔希，你们三人怎么也认识杰西小友？”阿普顿看向来者问道。
“哈哈~”长发青年干笑着，“镇长大人，您这不是抬举我了吗？我只不过是刚刚见到猎魔人大师的风采，颇为佩服罢了。”
“是啊、是啊。”“真是精彩的宴会！”另外俩人也说道。
“你们太客气了。”杰西摆摆手道，随后看向红发少女，此人脸蛋可爱，侧鬓夹着个镶嵌红宝石的黄金发饰。
盯了估摸两秒后，杰西赶忙看向他人，因为此时琪琪和希安娜等人，都注意到了青年的目光。
“杰西小友不仅能力出众，态度还很谦虚。”阿普顿，接上话茬。
“是呀。”希安娜的眼神，闪过一丝爱慕。
身旁的琪琪盯着杰西，一直没有说话。
菲伊正兴奋地想着戏台上表演的生物，嘴里时不时蹦出几个动物的名字。
加莱朵则是和上午时的两名青年谈话，时不时也礼貌地回应旁人的问候。
朱丽娅和洛克俩人，窃窃私语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柯劳德说完便拿起了，后面餐桌上的一块牛肉派。
管家示意佣人拿来了酒品。
欧丽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像是在学习。
众人聊着天，先是聊杰西，而后又聊戏台上的表演，几名女士偶尔还举手说了几次答案，但都没有猜对。
…………
一炷香的时间后
环视了一圈身旁的十七个人，杰西有些厌倦了，话题上都是在讨好自己；要么就是在笑谈表演，没多少意思。
仰头看了两眼天色，此时已经临近傍晚。
淡淡金云，飘在天边，禽鸟翱翔着，夜幕即将降临。
“我上个茅厕，你们聊。”
借口离开，杰西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刚走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声音。
“杰西小友，你有时间和我散下步吗？”阿普顿友善的问道。
闻言，青年扭过头：“……可以。”
看着杰西和阿普顿离开，有些人也不再停留，找其他人或是吃东西去了。
走了一会。
中年人找了张椅子坐下，杰西跟着坐在其旁。
四周空旷无人——人们都围在广场中心的戏台附近——边缘没有一人。
手上端着刚刚走过来时，从侍者拿的红酒，摇晃了一下酒杯，阿普顿开口道：
“杰西小友，你觉得安娜怎么样？”语气平静。
闻言，男子内心思考了片刻，这是昨晚的后续吗？。
“挺好的。”看似随意，实则试探地回道。
“是嘛，她喜欢看书、看戏剧，她自己还编了一些舞台剧，你觉得她适合做这个吗？”
“嗯……如果自己喜欢，那也没什么不好。”杰西片刻后回道。
“可作为『塔瓦森镇』最大的家族之一，或许每个人的前途和命运早已被安排好……”中年人的话里透着一股无奈。
杰西没有马上回复，沉默了十几秒后才说道：“没有人规定贵族不能为自己而活，你只是太多虑了，”顿了顿，“有的时候，这就变成了庸人自扰，反倒是伤害了自己人。”
“是啊……”中年人目光看向远处的四名女子，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人们都是这么做的，也很少人反对。”
青年能明白他的意思。
“那你呢？你也想让自己的后代也尝试被安排的痛苦？”
闻言，端起红酒喝了一大口，余晖洒在俩人的脸庞。
“女孩长大总是要嫁人的。”沉思了良久，缓缓道。
“是吗？可嫁给谁，不应该让她们自己决定吗？”
听到杰西的话，中年人又沉默了。
俩人又看向戏台下的人群。
过了不知多久。
“你觉得安娜可爱吗？”
青年听着这话，知道他这是想把女儿许配给自己，心底不免有些奇妙的感觉。
可马上就平复了，用寻常的语气说道：
“她的秀发和眼眸……很美，人也干净、漂亮。”
中年人的表情随着话语开始变化，赶紧追问道：
“那你喜欢安娜吗？”
对视了一眼，又看回前方。
“嗯……欣赏一处美丽的事物，不一定就要拥有。”
阿普顿的表情霎时间有些失落。
过了片刻后又不死心地问道：
“如果我把安娜嫁给你，你会接受吗？”
这么直白嘛……杰西不太习惯了。
“她……看着才17岁吧？你没必要这么着急让她嫁人吧？”杰西用和善的语气劝解道。
中年人看着远处的少女。
“唉……杰西小友，你看着不也才20来岁？却已经受到帝国的重视了，如果安娜能嫁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这倒像是作为父亲，想让自己的孩子能过上优越生活的语调。
“哈哈~”杰西尴尬地摸了摸秀发。
晚风袭来，吹起了白色丝衣，青年回道：
“我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名猎魔人罢了，时刻与危险为伍，远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美好。”
“是嘛……”说着又喝了一口，“唉~可帝国现在越来越复杂了，我也得多找几个避风港……以防发生不测……”
青年知道他的意思，从摩泽和『瑞克瑞乌』的事情来看，威尼亚帝国的内部已经出现了不可调和的裂缝，这场未知的风暴不知会吞噬多少无辜的生命……。
“你和摩泽不是一起的吗？让他帮你，继续在这里立足应该不成问题吧？”
阿普顿再度端起红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沉思了片刻说道：
“一起嘛……倒不如说，我只能如此。”似有些无奈。
杰西也知道这其中的复杂，身为摩泽管理的三座城镇之一，不管地方官想做什么，似乎都只能跟随了。而现在摩泽的野心已经可以预见；他对帝国中央的仇视，是能预想到的。在这些背后似乎又隐藏着一些没有露面的神秘人物，所以阿普顿才想让自己娶了他的女儿吧……风雨欲来，云满天……。
低沉的号角吹进城堡，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很久。
“尽量多做些好事吧……”杰西的话让人感到奇怪。
“那……只能如此了……”
确认了青年的态度，中年人也不再追问了。
俩人又闲聊了一会，阿普顿便离开了。
希安娜嘛……看着远处举着手的橙粉发女孩，她确实是挺好看的，可……如此随意的嫁人——并无道理。
坐在靠椅上，杰西望着前方的人群，心中思绪涌现。
戏台下。
穿着颇有个人风格的青年，看了许久的表演后，终于不再观看。
将手上回答生物得来的十几件珠宝和首饰放进衣袋中，男子看了看琪琪尔，主要是盯着其背后的刃弓。
这是？那个恶魔的武器嘛，有意思……。
目光又转向希安娜，看到的瞬间，他就被这橙粉色的秀发吸引了。望着少女的一举一动，皆透着年少的美妙活力。
真是名可爱的单纯女孩……。
男子眼眸没有过多停留，便向餐桌走去，侍者都偷偷跑去竞猜了，只好自己倒酒了。
拿起桌上泛着黑光的酒瓶，对准酒杯，微微倾斜，红酒徐徐流了下来。
抿了一口，便注意到了广场边缘背着一把漆黑之刃的黑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