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血日当空,海河惊变
转眼半年已过。
小高德经过真武祖师功的修行,真元也开始慢慢的恢复了起来,现在已经有了八段天璇境,可还是没有发现真武祖师的传承。
不过现在已经不在意了,在这半年的从头修行中,小高德发现了自己的修为底子更加的坚实了。
道法的运用也更加的圆滑,完善了。
跟以前那种只是靠着法宝和实力的碾压,有了很大的区别了。
更重要的是,经过这半年的心境磨炼,小高德发现自己再也不像以前那么浮躁了。
什么事都能静下心来,也不会处处都跟人争锋了,反而,多了几分真正的清静真人的韵味。
“当家的,回来吃饭啦。”二丫的喊声,在村中响起。
“来了媳妇!”剑光一闪,小高德脚踩飞剑,从山洞飞了出来。
经过半年时间跟二丫相处,小高德对这头长相普通却心地善良的少女也有了很大的好感。
甚至,他还在私下里想过,有这么一个媳妇也挺好。
修道修道,讲究就是一个顺应本心,清静无为却是无为无不为。
一没有违反道门门规戒律。
二没有违反大义,为祸苍生。
三没有身入魔道,投靠邪道。
我就是想要娶个媳妇又没犯错,有何不可的。
洗过手之后,看着二丫递过来的饭碗,小高德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当家的,傻笑什么呢,今天又学会几个字啊,金策看明白了没,你就在那笑。”
这半年来二丫也终于知道了,自家夫君根本就看不懂金策和石碑上的符文。
以前装着有学问那都是在骗自己的。
小高德一脸坏笑的说道:“还敢调笑你男人了,必须得家法伺候,不然你就不知道谁当家做主了。”
二丫闻言,俏脸一红。白了小高德说道:“没个正型。”
少男少女,情不自禁,虽然没有偷吃禁果,可尝尝味道还是可以的吗。
有道是:
“一杆缨枪竖身旁,幔帐红颜静思量。玉人点灯做笛萧,点点繁星记思量。”
用小高德的话说,就是我一直以师祖为榜样,师祖一分钟,徒孙半小时,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额,错了,应该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小高德看着满脸羞红的娇妻,不由的痴痴地笑了。
真好嗯,就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同一片空间深处,小腾蛇腾炎,遍体鳞伤的趴在了地上。
眼前一条体型巨大,气息恐怖的大腾蛇,目光冰冷的看着腾炎说道:“起来。”
腾炎迷茫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火红的一片说道:“太奶,我好像又看到你了”
“太奶?”老腾蛇一愣,随即没好气的说道:“老子是你太爷。”
随即张口吐出一团火焰,向着腾炎砸去。
远处,一座百米大小的山包突然伸出了一颗长着龙角的乌龟脑袋。
对着一旁的大山说道:“太爷,腾炎不能让那老瘪犊子给整死吧。”
一颗更大的龟头从大山中伸了出来说道:“应该也许大概其不能吧,我记着腾蛇一族就是这么修行的啊。”
随即大玄龟看了小腾蛇一眼,对着老腾蛇喊道:“腾三炮,差不多就行了,你看你把孩子揍得的。”
老腾蛇白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可还是掏出一个丹药,塞进了已经昏迷的腾炎口中。
玄鳌看着一旁的老玄龟说道:“太爷,咱们不动弹动弹,看着腾炎被揍得跟狗似的,我都不好意思睡觉了。”
老玄龟摇了摇头说道:“孙子,你这就不懂了,咱们这一族睡觉就是修行,你别看腾三炮嘚瑟,我可是看着他出生的。”
“就这么说,他爷爷我见,他爹我也见过,他儿子我还见过,现在他重孙子我也见到了,孙儿,你要记住,这就是咱们一族的优势。”
“没有啥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睡一觉。”
“看看你这龟孙,才睡了半年,都出黑眼圈了,赶紧在睡一觉。”
老玄龟话音一落,空间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有小腾蛇还在断断续续的梦魇道:“太太奶赶紧跟这老瘪犊子离婚吧。”
就在秘境中的三小,都在愉快而忙碌的修行,外面又出事了。
天津卫,由道门太清观十二长老至冲镇守。
已经是天阶巅峰的至冲大真人,本就是传承于武当的武道高手。
和武尊林凡的二徒弟,已经是天阶初期的大宗师,赵杰一起镇守这处怪事频繁的入海口。
相传,清代诗人崔旭做了描写天津卫的打油诗诗,道尽了天津卫的繁华风貌。
俗话说九河下梢天津卫,三道浮桥两道关。天津倚海而立,靠河而生,自古便是水旱码头,曹云枢纽,三教九流的人云集此地。
天津城在海西头。
沽水滔滔入海流。
沽上人家千万户。
繁华风景小扬州。
可就是诗中的小扬州,这几天却发生了异常,而且是在两位天阶大佬的眼皮底下,发生了异常。
此时刚过了乞巧节没多久,正是阴历七月十五的清晨,正是中元节正日子这天。
古人将一年分为上中下三元,这三元其实就是道家的三官。
上元节正月十五,天官赐福,中元节七月十五,地官赦罪,下元节十月十五,水官解厄。
正月十五是元宵节,正赶上春节的尾巴,老百姓依旧是欢天喜地地吃汤圆闹元宵。
下元节民间过得不多,所以也没什么人提及。至于这中元节就不一般了,佛家称为“盂兰盆会”,民间则称之为“鬼节”。
老时年间七月人们都称之为鬼月,传说七月十五这天鬼门关大开,地府的阴魂会上到阳间领受贡品。
到了这一天,特别是现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民间更是会按照传统进行烧纸钱祭祀先人,寺院还会办诵经法会,水陆道场、放焰口、放河灯。
而至冲所在的道观,这几天更是忙碌了起来。
一位位七段天玑境的道门弟子,踏着飞剑,游弋在海河之上。
(海河,又名沽河(经天津大沽口入海),是中国七大河流之一。)
今晚正是放焰口、放河灯的时候,由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比较异常,道门和武盟,甚至佛门都派出了弟子,沿着海河警戒。
这放焰口就是度化饿鬼,至于放河灯,则是将纸做的莲花灯盏,放入河中顺水漂流,希望往生者的亡魂附在河灯上,能随着河水被带往西方极乐世界。
所以每年七月十五这天晚上,天津卫各条河流便星星点点地飘满了灯盏煞是好看,可河灯再美,也不过是渡送阴魂的法事,不免带了一丝鬼气。
这天恰逢鬼节,可天津卫最近却不太平,城里城外,南开红桥附近,都疯传半夜里有吊死鬼勾魂索命。
说半夜有人看见一个长发白衣的吊死鬼,带着鬼火四处游荡勾魂。
还有人撞见白衣女人在街边哭泣,哭声哀怨。
他上前搭话,结果那背对他的女人,身子不动双手把自己的头拧转向后,露出一脸鬼相二尺长舌,直接把那人给吓死了。
一时间天津卫人心惶惶,鬼气森森,所以今年的鬼节,各种水路道场,超度亡灵的法坛比往年多出了好几倍。
家家户户都买了大堆烧纸祭品,用来打发游魂野鬼散灾避祸。
佛道两门的符箓经文,更是贴满了大街小巷。
每年一到鬼节这天,天总是半阴不晴或是伴随着蒙蒙小雨。
虽然七月里天气闷热,却还会时不时地刮起一阵小旋风,更显得阴森异常。可说来奇怪,今天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正日子,清晨起来却是红日滚滚一反常态。
一轮红霞泼洒在河面上,泛起片片金鳞。河边有不少卖纸扎祭品的,水陆道也扎上了纸牌楼,纸扎的阴兵神将、祭祀牌楼,都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熠熠生辉金光粼粼。
至冲真人,目光严肃的盯着河面上红霞的倒影,声音微微露出了一丝颤抖:
“血日初生,必有亡灵作祟,二位向师门求援吧。”
至冲真人对着身旁的赵杰和佛门释字辈的天阶罗汉释真大法师说道。
“求援,至冲真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了,咱们这可是三尊天阶呢。”释真大法师表情一愣说道。
至冲白了这个不开眼的老秃驴一眼说道:“天阶?天阶算个屁,也就是你们这群没见识的秃驴,才拿天阶当回事呢。”
随即给了释真大法师一个后脑勺,便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释真大法师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睛。
“打电话?”
“道士不应该都是放通讯符呢吗。”
赵杰也跟着白了释真大法师一眼,小声的说一句:“三炮!”
便也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至冲的电话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师兄,疑似个狠茬子,速来支援。”
而赵杰那头就更简单了:“师父,至冲真人求援了。”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了林凡严肃的声音:“嗯,至冲都求援了,看来是有大家伙了。”
“徒弟记着,一旦打起来,你可得多远点啊,有事就交给道门解决就行了,他们那都是大佬,实在不行,你就忽悠佛门那群秃驴顶上去,他们不用给抚恤金,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剩下的有道门解决呢。”
释真大法师听到了林凡的话,不由的一愣。
“阿弥陀佛,贫僧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破戒骂人的,但今天确实有点忍不住了”
太清观中。
后山天师府邸。
两大养老级人物。
“煮茶焚香,与知己对弈一句,岂不快哉。”刘长生落子,看着对面的统胖说道。
刘长生与统胖之间放着一块玉石棋盘,上面的黑白棋子竟然已经下成了完整的阴阳太极。
统胖一脸不屑的看了一旁几个正在喝酒吃肉的大熊猫说道:
“喝茶下棋高雅,喝酒吃肉低俗但是真香。”
“快点拉倒生哥,咱哥俩这两下还下棋呢啊,就这阴阳太极图还是我两大侄女给摆的呢,快别装了。”
说完统胖飞起一脚,将正在烤肉的萌兰给踹了出去:“滚犊子,给我让个地方。”
说着直接割下了一大块羊肉啃了起来。
正当刘长生也打算参加这场有益身心的活动时,正清神情严肃的走了过来。
几头大熊猫,在正清脚步响起的时候,直接就扛着烤全羊跑了,生怕再来一个分羊肉的。
萌兰顺手挥出了一道清风,吹散了烤全羊的味道。
看到正清的身影,统胖直接一个瞬移,回到了棋盘边,正襟危坐,好像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样落子。
“见过师叔,胖师叔。”
刘长生喝了一口俩闺女给沏的茶水,随后看着正清说道:“正清啊,怎么今天有空来师叔这了。”
正清闻言一愣,自己师叔啥时候这么客气了。
这怕不是闲出毛病了吧。
“启禀师叔,至冲师弟向师门求援了,海河现在血日当空,怕是要有大恐怖降临了。”
没等刘长生说话,对面的统胖就慢悠悠的开口道:
“正清啊,你现在是道门的大天师了,而且,修为也达到了玄仙后期,在人间界也属于顶级的了。”
“我跟你师叔这种修为的人,本来早就应该飞升了,只是放不下尔等罢了,现在你既然已经接任数年了,就一定要学着自己处理事情了。”
“咱们太清观高手如云,除了几位玄仙之上的护法,剩下的你尽可以调遣,以后,这些事就你自己决定好了。”
“我跟你师叔以后就每日喝喝茶,下下棋,教导教导有天赋的弟子,过过这清静无为的生活罢了。”
正清一脸懵逼的统胖。
都知道胖师叔不要脸,可没想到现在都退休了,这不要脸的本事还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您说这话的时候,好歹也先把你嘴角的孜然擦擦啊。
还有这满院子烤全羊的味,真以为我闻不出来啊。
别看你们把味道吹散了,可是我一闻这就是科尔沁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