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只是想来看看她
她满眼期待着,可等来的苍冥宽大的袖子一挥,一阵儿清香扑鼻
她指着苍冥就骂:“老不死的!你又……”来这招!后面这仨字没说出来,手无力的垂下,眼前一黑……
苍冥怜惜的望着脸色惨白的梦雅,“当年没能救下你母亲,已经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这次我就算舍弃这条命,也不会让你有事!”
他伸出右手,白色的光芒涌出手心钻进了梦雅的身体里
突然他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一声呵斥:“出来!”
从门外走出一身红袍的男子,心虚的道:“我只是想来看看她…”
苍冥眉毛一拧:“看她死了没有?还是看她下场有多惨?今日是你新婚之夜回去陪新娘子吧!”
南宫梦轩走到床边,见到一张惨白且瘦的没有一点肉的脸,心阵阵发痛
“她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苍冥没好气的道:“她身体怎样你看不出来吗?除非这天下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药!否则她熬不过这个冬季了!”
两滴泪从他脸颊上落下来:“只要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苍冥:“做什么都可以?你妻子会同意吗?你们一个个都说的好听,可偏偏是你们害了她!”
“对不起…”
苍冥:“今日是你新婚之夜,别冷落了新娘回去吧!”
……
也许是她的大限到了,经常会梦回过去,迷迷糊糊的梦到自己去保护公主和亲
她知道这一路不太平,从不敢掉以轻心,路上暗杀公主的人陆陆续续从未断过
就当快抵达南昭国时,又一次陷入了危机,送亲的队伍跑的跑,逃的逃,只剩下梦雅将公主护在身后
公主此刻也已经吓得小脸发紫,浑身发抖,一身嫁衣也被溅上了很多血迹,躲在梦雅身后
梦雅手持冷剑,眼中冰冷无情的看着前面数百名黑衣人,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她拼劲最后一口气,终于把公主毫发无伤的送去南昭和亲,可自己却差点含恨西北
满身是伤的她还没回到山上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发现是烨惊澜救了自己
“你醒了?正好我药也熬好了!”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
“我不喝!”梦雅嫌弃的瞥了一眼
“我放了很多糖,没那么苦了?不信尝尝?”
看在烨惊澜良苦用心的份上,忍着苦涩把药喝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一起相依相偎的生活了两年,烨惊澜也了解了她的性情,外冷内热,嘴硬心软
每次她出去就是好几天,烨惊澜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从来不问她要去干什么?
可这次却很反常,她留下了很多的钱财和一张纸,烨惊澜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心慌的拿起那张纸
:七日后我若不回,便不必再等,这些钱已经足够你度日了
因为她此去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为了给自己夺一线生机
一座阴暗的地宫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到处可见的尸体
她一身赤血红衣,一步步走向高台上的面具男子
“赤!你竟然敢谋反?真的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带面具的男子气势蓬勃的坐在大殿之上
叫赤的女子脸上带着一个精致的面具,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上去,手中的剑也不停的在滴血
“反正你也没打算让我活着冲破大天境界!还不如自己赌一把!”
每个快要冲破大天境界的杀手都会被他毒死活着暗杀,因为殿主不允许有人高出比他要高的境界,脱离他的魔爪
索性自己便堵一把,赢了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提起手中的冰冷的剑冲了过去……
七日后,她未归,烨惊澜仍然每日在等在寻,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拿着梦雅的画像到处寻找
两个月过去了,可始终没有寻到一点她的影子,却等来了一群黑甲侍卫
……
一年后
天蜀大帝国发生了一件震惊天下的大事!
“听说了吗?太子被废,烨帝立二皇子为太子?”
街上到处都是窃窃私语,连茶楼里说的都是二皇子的丰功伟绩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身淡雅白裙,头戴斗笠的女子悠闲的品着茶,侧耳静听着旁边茶桌上二皇子的传闻
“这二皇子烨惊澜是私生子,一年前被寻回的!”
“这我知道!听说这二皇子能文能武的,关键是他比废太子优秀不少!”
“可不是嘛,仅一年时间就得到了烨帝的青睐,还解决了周边小国的纷争,令周边小国对我们大帝国再无二心!”
“话说……”
她不想再听下去了,放下银两起身离开了茶楼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烨惊澜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大!】
天蜀国帝都是她最不想来到的地方,是南宫梦雅像恶梦般想逃脱的地方
【既然你是安全的!那我便也该离开了!】
可在临走前她还是想去看看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
她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南宫府大门,望着这昔日自己的家门可她却不敢迈进去
她好念娘亲,可她不敢再回去了!脑海里闪现出她被家族视为灾星,要将她活活烧死的情景
小小的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半夜睡梦中的她被娘亲叫醒,带她悄悄的离开了府邸
黑漆漆的街道上,娘亲塞给了怀里一些钱财
“雅儿,快走,离开南宫府!去天极山去找一个叫苍冥的男子,他会抚养你平安长大的!”
还睡意浓浓的她,揉揉眼睛:“娘亲哥哥和爹爹不去吗?”
娘亲泪眼朦胧,“雅儿,今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娘亲担心……”她已经泣不成声
“小灾星在那里…快把她绑起来烧死!”
娘亲急忙把我推开:“快跑,快跑!一直往前跑不要回头,也不要再回来!”
“快,别让小畜生跑了,抓起来烧死她!”她看到家族的人来势汹汹,害怕极了,听了娘亲的话一直向前跑去
娘亲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家族的人:“她已经离开家族了,你们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努力的跑,努力的跑!她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只知道离家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