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本性
岑复屿并没有看见她。
看到岑复屿朝停车位走来,助理紧忙开门:“岑总回总部吗”
“去宜煦别墅区。
一个倒背如流的名字。
“好的,岑总。”
周家里,栗卿心疼的看着岑复屿:“这么多年不见都瘦了。”
岑复屿轻笑:“还是家里的饭合胃口。”
栗卿正想说什么,一阵铃声打断了谈话。
看了一眼,是周孟夏:“你们两个好多年没见了吧,要不我把芙芙叫回来。”
栗卿不知道,他走后的第一天周孟夏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接。
他会心软。
小姑娘依然给他发消息,条条都是刺得发痛。
带着哭腔,一遍遍的问他:“哥哥,你是不是去给我买好吃的了。”
“我不想要好吃的了。”
“我会听你的话少吃零食的。”
说到后面,语音全是抑不住的哭声。
“为什么………要骗我。”
“最讨厌你了,再也不喜欢你了,不会原谅你的。”
一句句都扎进他已经血淋淋的残体里。
到后来小姑娘什么都不说,就静静的大哭。
最后把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
岑复屿顿了顿拒绝道:“她最讨厌别人骗她了。”
栗卿了解她女儿,虽然当初年龄小,但是原则性很强。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周孟夏欢快的声音迅速钻进岑复屿的耳朵里。
他有点恍惚。
期间栗卿总是旁敲侧击的提到他。
周孟夏平和的表示,她年龄小不记得了。
亲耳听到还是会很难过。
知道他会去家里周孟夏避着他离开的时间回去的。
一部分是不想见,而且很多年没见了气氛会很尴尬,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撕心裂肺的事情经历一次就好了,她是个记疼和记仇的人。
栗女士难得在家,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听到动静,微微侧头:“回来啦。”
周孟夏黏糊糊的贴上去,声音像只小奶猫:“妈妈,我可想你了,想吃你做的饭。”
“哎哟,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呢。”反手拍了拍她的腰:“准备吃饭吧。”
期间栗女士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眉开眼笑的。
可能是难搞的合同签成功了吧。
栗卿看着安静吃饭的女儿,思考了一会:“芙芙,妈妈麻烦你件事情。”
周孟夏俏皮的笑道:“栗总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很荣幸哦。”
“麻烦你去给小屿送晚餐。”
听到这她怔住了,刚想开口拒绝,栗卿又说道:“本来妈妈想自己送去的,但是公司有点事情妈妈要是处理一下。”
话都说到这了,压根没有回头路,她只好同意:“可以的,但是要提前和他说好。”
栗卿的笑意更甚了:“谢谢宝贝。”
落日挥洒点点色彩在天边,笼罩着整个天空,也给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镀了一层黄色的外衣。
汽车越驶近岑氏大楼,那股骇人的气息压的她有些发疼。
进去以后并没有出现前台阻止的情况,反而是有人早就在等候她了。
周孟夏本来就没想上去。
来人向她介绍道:“周小姐您好,我是岑总的助理,您可以叫我林助理。”
她想阻止他没必要说这么多,但最后也没说。
只是把手中的餐盒交给他:“林助理,麻烦把这个交给他。”
对面的人面露难色:“周小姐,岑总邀请您上去。”
“没必要。”
“周小姐,麻烦您帮帮我吧,我们岑总很吓人的。”
算了还是别为难了。
周孟夏在心里嘀咕,吃个饭磨磨唧唧的,还让人给他送来,还刁难员工。
她一边吐槽,边挖墙脚。
“林助理你们岑总这么吓人,我给你介绍一家待遇好的公司吧。”
“周小姐真是人美心善啊。”
不是讽刺,是真心话。
谈话间两人已经来到的总裁办。
周孟夏屈指叩门。
“进。”
男人略有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她拉门、抬脚,放下餐盒,说了句:“岑总您的晚饭。”
随即转身往外走。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愣了一下,似乎担心她会走,慌忙起身,动作太大,结果碰掉了一旁的文件。
大步走过她面前,把门上锁,垂眸盯着她。
眼前的女孩比他离开前还要高,依旧是他熟悉的眉眼,但是更加精致了,光滑没有一丝瑕疵的皮肤能看见细小的绒毛,一头浓密微卷的长发,可能是略微上挑的眼线给她增添了一丝妩媚的攻击性,一双笔直匀称的腿。
周孟夏看着他慢慢染上侵略性的眼神,有些发懵,不禁后退了几步。
很快她就回过神来。
讥笑道:“怎么,岑总在宁城这么多年把礼貌都忘了?”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只是怕她不会喜欢自己的控制欲,占有欲,所以藏了这么多年的本性,就怕马上冲破闸口,倾泻而出。
强压下了想把她囚禁在身边的可怕念头。
轻靠在门框上,像个痞子一样,轻笑撩起眼皮看着她:“芙芙,那你过来教教我怎么样。”
看着眼前大变样的男人,她微微蹙眉。
怎么回个家换了个人格?
她还挺喜欢的,但是肯定不能说。
“我哪有这么大的资格,岑总做事也没见得和我们打招呼啊。”
话必,两人的微微愣了一下。
她没想要把事情拉出来说的,但是怒气的盛火不知怎么就烧断了她的理智。
周孟夏摸了摸手臂:“岑总,麻烦你让开。”
岑复屿依然站在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不知道是冷气还是眼前人攻击性极强的眼神刺得她有些发抖。
“看着我干嘛,让开啊。”
男人终于移了步子,但却是一步步向她走过来,最后扣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沙发上。
他的手掌和室内的温度截然相反,灼烧感让周孟夏赶紧抽出手,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声音里带着惊吓没反应过来的发抖:“别动手啊。”
“岑总慢吃。”俏皮的摆手:“拜,再也不见。”
男人死死盯着女孩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乖乖,下次见。”
不会不见的。
七年里,疯狂生长的藤条每天都往骨血钻,每根藤条上都叫嚣着回来见她。
每晚他都在想,把她绑在身边会不会就不痛了,但是他不能,她会哭,这样他会更痛。
既然不能绑在身边,那他就回来,把他栓在这个有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