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过往皆序章（3）人间麻烦事
◎尸王和最强道士在道士山横着走
本来还担心人界那边会不会突然扔个原子弹什么的大武器过来，然后眼线传来消息，全没啦，人界的武器全被蓝明悟砍啦，他们现在就是待宰羔羊。
夜双仇拟好的和平协议一扔，白花花的纸散落在地上，他向后靠，一踹桌子，椅子下面的轮子就展现出来带着他向后走。
呼呼大睡的鬼淇抬起头，“小九？”
夜双仇激动的在那一沓和平协议上留下几个鞋印。
“你终于疯了？”红红幽幽说道。
“人族重型武器全毁。”
“我靠真的假的。”
“真的。”
好，很好，就没听过比这更棒的事了。红红摇着花手起飞，等等我高兴什么？夜双仇猝死不是更好？
一人一鬼一尸携带着唐听去了道士山，这次，夜双仇底气足的不能再足，“之前的事，再谈谈？”
唐听和红红戴上墨镜，一副拽的不能再拽的表情，“之前你们说错话，给我们道歉。”
道士山鸦雀无声。
好像有点激动过头了。
几位吃瓜道士闻讯赶来，他们怎么又来了？
一群老道士敢怒不敢言，任由夜双仇他们胡作非为，最后还得低声下气的道歉。
“大唐集团资金已经全部恢复了，我们唐家重回三界第一资产！”唐听举杯欢呼，杯子里黄色的液体是果粒橙。
“好！唐公子年少有为！”一群人给他鼓掌，搞的唐听不好意思了。
他们来到那个小城市，唐听对醒来后吃的那顿火锅念念不忘，于是干脆借着庆祝大唐集团复兴，回了小城市大快朵颐。
“你以后要接手家里的企业吗？”鬼淇倒了一杯奶，喝了一口，嘴唇上沾着白色。
唐听摸着下巴，“有这个打算，不过未来有什么想做的，我会去做，不一定死磕着去做大少爷，其实我不是很想接手家族企业的。”
夜双仇用纸巾擦干净鬼淇嘴唇上的鲜奶，受邀而来的老年劲舞团问道，“小夜啊，你也二十多岁了，到结婚年纪了，什么时候和我们鬼淇大闺女结婚？”
结婚？好像就是，穿好看衣服，发誓永远在一起？
鬼淇脑瓜子一转，把手里的奶放下，“小九，我要结婚。”我要穿大大的裙子，和小九发誓永远在一起。
“好。”夜双仇把手插进她蓬松的头发，答应她。
“你们什么时候安排？”
“需不需要我们？”
“我们都会来的。”
一群爱八卦的老太太们全部聚到这一桌来，和他们细细讨论。
◎养鬼的道士
又一批劳改鬼刑满释放。
鬼魂们激动的和他告别，“谢谢您，夜大人，我们下辈子做好鬼！”
唐听：“别咒自己死那么早啊，做个好人。”
众鬼改口：“做个好人。”
某蛋糕师劳改鬼：“我熬走一批又一批鬼 怎么我还没投胎？”
红红低语：“在找到做的比你好吃下午茶的鬼之前，这家伙不会放你走的。”
蛋糕师劳改鬼：“其实我觉得跟着夜大人还不错。”
你被剥削多了吧？怎么可以这样夸老板资本家？明明这家伙就应该吊死在路灯上。
留在尸府无事可做，夜双仇干脆搬回阳京荒区的凶宅，这里的鬼魂无比强大，强到他都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红红在他面前晃悠，“和你说了你有打不过的鬼魂吧。”
于是红红又被塞进魂灯。
唐听在日历写上，「每日收红红进魂灯1/1」
毕竟是上古时代残留近神魂体，哪有这么好解决？
夜双仇打开网站，点了几下刷新，又接了不少委托。
网站是唐听做的，背景是鬼淇的蜡笔画，管理则由热爱工作猝死的鬼魂在做。
谢谢，死了还在加班。
负责安排计划的鬼魂戴上方框眼镜，穿着西装，递上一沓纸，“双仇大人，这是最优计划，行程安排表。”
在这里天天和这群难啃的鬼撕斗心情都变差了，干脆找点低级怪打打缓解心情压力。
夜双仇收拾背包，“鬼淇，我们出发。”
众所周知，夜双仇可比道士山好使多了，道士山报灵异事件半年都不一定会来，来了也不一定能解决。但是你报给夜双仇就不一样了，半个月内就飞过来给你嚯嚯嚯解决，并且责任心极强给售后，价格稍贵却也亲民合理，虽然不能报灵异保险，但也坐拥一大批老客户。
道士山坐不住了，原来只有他们处理灵异事件，所以一家独大，费用乱开，现在来了个夜双仇，业务能力满分，道士山收入刷刷刷往下掉，甚至有小道士想去找夜双仇拜师。
道士山开展积极的业务服务，造就了现在积极的行业内卷。
“不行，夜双仇太强了，我们卷不过他！”主管道士把本子拍在会议桌上。
其他开会道士窃窃私语，“他只有一个人啊？我们道士山几千号道士，而且还有各个寺庙道馆驻地的道士，加起来几万人了，怎么会搞不赢他。”
负责会计的道士在多媒体是调出统计图，“我们一次解决一个业务，派三四个人，平均159小时才能解决，夜双仇一次业务平均两小时就能解决，怎么打？而且人家好评率是49星，我们才32星，这还是刷掉差评后的星级。”
销售部幽幽说，“而且，我们的符纸也卖不出去，价格一样有售后并且效果比我们的好几倍。”
“降价啊。”
“他跟着降啊。”
“（脏话）”
看到道士山那群人不乐，夜双仇就乐了，就喜欢这样欺负人。
道士山开启与夜双仇的商战，他们大肆在夜双仇的视频评论区刷差评，然后被夜道长粉丝团的人骂了回去；造谣（虽然但是这事是真的）夜双仇养鬼养僵尸，更有甚者，安排人去拔夜双仇家网线电线。
“奇怪，拉了电闸怎么还有电啊？”
一群鬼魂戴着吓人面具悄悄靠近，把拉闸的几个人吓的连滚带爬逃跑。
用什么电？没听说过鬼魂可以在停电的时候开你家电视啊。
与夜双仇的商战把道士们弄的焦头烂额，而夜双仇悠闲的和鬼淇等人坐在院子里吃下午茶，销售啊运营什么的有那群鬼魂管就行，休息休息。
◎扶桑树啊
“凌淇，你能听懂扶桑的话吗？”鬼淇把凌淇带来尸府，一半在人界一半在尸府的扶桑树看见夜双仇和鬼淇显然很高兴，叶子哗啦哗啦愉快的响。
凌淇倾听扶桑树的声音，鬼淇一脸期待，“他说什么？”
凌淇：“很好听，但是我听不懂。”
夜双仇：“把她丢出去。”
红红推搡着凌淇，凌淇死赖着不肯走，“我还没看过尸府里面什么样啊，带我参观一下啊。”
打闹时，凌淇偷偷看了一眼扶桑树，虽然扶桑树没有眼睛，她还是感觉目光碰撞了，她自然能听懂扶桑的语言，既然说保密，那就保密吧。
◎尸王的棺材
鬼淇评论：棺材寄过来包装完好，客服很耐心的教了怎么拼装，尺寸和定制的一样，放了几天都很干燥，用来储存胡萝卜正好，附送了一些纸钱，虽然用不上，但是送上五星好评！
店家追评：妈耶真的是僵尸。
别人买衣服买这买那，鬼淇怎么就迷上买棺材了？棺材很贵啊！算了，咱家有钱，最不缺的就是钱。
鬼淇哼着小调用小刀把手帐贴纸切下来贴在新买的棺材上。
“果然还是原配棺材好用。”鬼淇自言自语着。
◎女装和红绿蓝小岛
搬回凶宅后，夜双仇对着一个房间的女款衣服陷入了沉思，之前，我是说失忆之前，我有什么癖好吗？
红红：“真失忆了啊，之前凌淇来你家被鬼抓，你死活不愿意给人家一件衣服？”
“她为什么会来我家拿衣服？”
红红嘴角勾起贱笑，“那当然……”
红红话未说完，夜双仇拿出魂灯把他塞了进去，然后提着魂灯走到客厅日历前，写上「每日收红红入魂灯1/1」
造谣可耻，你该。
鬼淇吃着糖一蹦一跳的路过，一衣柜漂亮的衣服！鬼淇马上打转跑进去。
“这个还没试过的说。”鬼淇拎起一件好看的小襦裙说，“当时走到太快啦。”
夜双仇拎着魂灯回来继续找关于这个房间的线索，鬼淇在一堆衣服里面扒拉扒拉。
“小九这个好好看，不过太大了好像。”鬼淇从衣架上拿下一件蓝色的大裙子。
“鬼淇你们在这啊，咦？”唐听也走进房间，“这个是双仇收集了好久的裙子，我记得就是给鬼淇的吧。”
“是啊。”原来这么早就开始收集衣服了吗？让人发现，真的不会觉得自己有奇怪的癖好吗？
不过，谁能进我家啊？来我家完成《阳京旅游指南》打卡吗？果然，得举报那个指南。
鬼淇二话不说拿起一套黄色的一套蓝色的和一套绿色的，“这件给小九，这件给唐听哥哥……这个也好好看，可以给红红吗？”
“欸？可是，我也要穿啊？”唐听顺手接过衣服。
“一个人穿好看的衣服没意思……不可以吗？”
在鬼淇的无辜狗狗眼下，唐听偷瞄一眼夜双仇，“双仇，也有你的。”
无辜狗狗眼转向夜双仇。
别把压力给我啊，夜双仇面无表情的掀开魂灯盖子，行吧，那红红今天的关禁闭提前结束。
“哈哈，老子又出来了。”红红迫不及待钻出魂灯，唐听夜双仇和鬼淇三个人的眼神都聚集在他身上。
“看我干嘛？”红红被几个人看的心虚，难不成我偷吃下午茶的事情被发现了？
鬼淇递出手上的红色汉服，“红红穿这个。”
“给本大爷的衣服？鬼淇心里有我。”
夜双仇敲魂灯威胁。
于是，红红在众人的期待下走进房间，换上了漂亮的红色女装。
红红的装束似乎戳中了夜双仇的笑点，他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红红女装，想到这个，就好有喜感。
不过，配上红红那一头红色短发还挺好看的。
鬼淇上下审视，红红托着额头叉着腰，“本大爷穿女装也好看滴。”
鬼淇扒拉出一套黑白女装，“换这个试试？”
“好的～鬼淇大人～”红红抱着女仆装就进了房间，说真的，他有女装癖吗？
穿着女仆装的红红拿着平时打扫卫生的鸡毛掸子，还真有几分专业女仆模样。
“嗯，这下没违和感了，红红，帅！”鬼淇夸赞着。
“鬼淇眼光很好，你们两个还不去换。”红红甚至还掀起阴风吹动裙摆，看，老子身材就是好。
鬼淇把那件大号蓝色大裙子给夜双仇，夜双仇看着那蓬松一大堆的裙摆，犹豫两秒，还是走进房间，不就是女装……
鬼淇穿着可爱黄色襦裙打开门，夜双仇也同时扯着裙摆走出来，这么长的裙摆是谁设计的啊？好看在哪啊？
一大团飘动的衣袖，蓬松的裙摆，真的不是从海里回来的仙女鱼吗？
“小九好好看！”鬼淇两眼放光，一脚踩在自己的裙摆上然后跌倒，夜双仇向她伸出手，这个角度，他背后还有白炽灯，像仙女。
“为什么我的是短裙。”唐听穿着绿色制服走出来，唐听个子不算太高，穿着制服意外的没有违和感，“双仇？你，你，你怎么变成女生了？”
“不过如此，哪有本大爷好看。”红红不屑一顾。
咔嚓，专业摄影师鬼魂举起相机，给几人拍下这难得的照片。
什么？还要出门？
夜双仇很想拒绝这个社死的请求，但是那该死的无辜狗狗眼又看过来了啊，拒绝不能。
“等等，鬼淇大人，请容我给双仇大人唐听大人梳妆打扮一番。”两个女鬼一左一右拦住他们。
夜双仇的头发披着，唐听则戴上了双马尾假发，两个女鬼满意的，熟练的给二人化妆。
制服，女仆，大裙子，襦裙，四人的出行引起大片围观拍照，社死，太社死了。
唐听马上适应了这副女生模样，找着商店镜子欣赏这套绿色制服。
戴着假发，谁知道我是谁啊？
夜双仇拉着鬼淇快步走，有女装癖，我们快跑。
女仆装的红红提着鸡毛掸子在后面追，夜双仇跑的更快了。
一个转身，两人躲进小巷子里，红红说着脏话从外头跑过去。
“小九？不喜欢这个衣服吗？”见夜双仇十分谨慎，鬼淇问道。
“感觉还不错，不过我想体验和你单独出行的乐趣。”
叮当。
风铃被风吹响。
鬼淇拉着夜双仇向巷子深处，风铃声来源的地方跑。
一个不起眼的牌子挂在巷子里。
「红绿蓝小岛」
两人手牵手走进去，门口的风铃叮叮作响，店里是发条和各种音乐，好多八音盒。
鬼淇驻足在一个小火车八音盒前，玻璃罩里，小火车在八音盒的铁轨上转圈圈，小火车里的人探出头和外面的人打招呼（请不要在车里把头探出来），鬼淇也轻轻挥手和小火车里的人打招呼。
“这个是拼图八音盒，要自己动手的，有耐心拼吗？”夜双仇拿出小火车的拼图给鬼淇。
“可能拼着拼着会睡着。”鬼淇小声嘀咕，“小九会和我一起拼吧。”
“会。”
是自助购物，夜双仇见四下无人，只有自助收银台的一直大橘猫在打呼噜，于是付好钱，准备离开。
“喵，喵的小岛有二楼，拼图的零件需要自己喷漆，二楼正好有材料喵。”橘猫懒散的抬起头，“在店里玩和在家里玩是不同的体验呢喵。”
“呀！”看到有猫，鬼淇马上退后。
“哈～喵才没那么坏心眼去碰僵尸。”猫咪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喵家二楼有沙发，没有其他人喵，而且如果少零件，拼图过程有问题可以问喵的。”
“二楼？”鬼淇回头，在旮旯角看到一个小旋转楼梯，“我先去看看情报。”鬼淇爬上二楼，又跑了回来，手里攥着几颗硬糖，塞了一个给夜双仇，“我们就在二楼玩吧，那里可以看见楼下的。”
那行吧。
鬼淇拉着夜双仇走上旋转楼梯，橘猫打了个哈欠，再度趴下，猫睡着了，但是尾巴没睡着。
拼图很麻烦，里面的零件都需要自己喷漆画画，虽然有说明书，制作难度也很大。
好在和鬼淇一起拼图的是夜双仇，是画了十多年符纸的夜双仇，他下笔稳的不能再稳。
鬼淇喜欢胡萝卜的橙色，于是把火车喷成橙色的，夜双仇拿着黑色白色的笔画出窗户，画出火车门。
店里只有他们两个和楼下的橘猫，很安静，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唐听给夜双仇打来电话，他看了一眼消息，打开手机免打扰模式。
鬼淇拿出小人零件，“小九，这个人可以画我们吗？”
“可以。”夜双仇把画好的车厢放进速干的机器中，接过鬼淇递来的小人，在小小的零件上画出脸，不过这个头很明显是个模板脑袋。
夜双仇正想着，鬼淇就抱来了雕刻工具，对上鬼淇自信的笑容，夜双仇：“也是我干对吧。”
“我也会帮忙的。”
鬼淇一刀下去，小人的脑袋掉了，鬼淇困惑的拿起两节的零件，夜双仇又给她一个，“小点力，再试试。”
她拿起模板小人，再次用力过猛，削掉了半个脑袋。
夜双仇把几个拼图推过去，“你继续喷漆。”
“唔，小九……这样我们的拼图就少了……我去问问猫咪。”鬼淇从很难爬的旋转梯子下去，夜双仇拿着雕刻刀小心翼翼的刻出头发，刻出表情，刻出衣服花纹。
鬼淇跑了回来，在二楼转了几个圈，最后抽出一个箱子，箱子里满满的模板小人，“小九，这里还有零件。”
“拿两个就好，你喷漆，复杂的交给我。”夜双仇手里活不停，回应着。
鬼淇拿来两个模板小人交给夜双仇，自己又拿着小喷漆继续喷火车。
夜双仇毕竟做的细活，速度自然不如鬼淇，鬼淇无聊的抓桌子。
“要不在火车顶喷些白色，就当下雪的火车？”
“听起来不错欸。”鬼淇眼里冒出星星，兴致勃勃的又开始喷漆。
夜双仇把做好的拼图零件堆推到鬼淇面前，“这些都完成了，你按着说明书拼好吧。”拼个小火车这种简单的，鬼淇总不会弄坏吧。
“交给我吧。”鬼淇也正好喷完最后一个车顶。
雕刻完最后一个小人，夜双仇终于抬起头，鬼淇手里拿着两块拼图，趴在桌上睡着了。
也就最后几个拼图了，这都睡着了。
夜双仇转动发条，叮当，叮当。
八音盒清脆的声音响起，覆盖着白雪的小火车围着鬼淇画的底盘跑起来，画的凌乱的底盘覆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倒也少了些违和感。
鬼淇张开惺忪的眼睛，小火车在她面前奔跑，车厢里的小人探出头和她打招呼，小九？唐听？红红？还有凌淇莫淇他们？
这个八音盒摆在凶宅最显眼的地方，罩着一个玻璃防尘罩，下面安装电子发条，可以按动开关让它响起来，也可以从罩子里拿出它，手动转那个发条。
第二天，阳京巷子里的红绿蓝小岛发了一条视频，收获百万点赞，视频内容正是穿着蓝色大裙子的夜双仇和黄色小襦裙的鬼淇在拼小火车拼图。
视频中甚至还有特写，夜双仇专心雕刻，绘画，鬼淇喷漆喷了一手，还把丙烯弄到脸上，趁着鬼淇睡着，夜双仇找来湿巾纸擦掉鬼淇脸上的丙烯，转动八音盒。
夜双仇女装？什么？夜双仇的女装？还有尸王鬼淇？
巷子里的红绿蓝小岛马上变成网红打卡店，并在一周后停止营业，橘猫给他们寄了一封信，信里指责二人人气太旺，橘猫只想开个店玩的开心，变成网红打卡店后天天上班，两个倒霉货！
◎尸王的家长们
一群大僵尸们悄悄咪咪在房间里开会，桌子中间摆着一个奶粉罐子。
“嗷嗷嗷，嗷嗷，嗷嗷。”鬼面僵尸用语法混乱的僵尸语说，尸王前段时间一直抱怨长不高，太矮什么的，据说人界的奶粉可以促进什么什么吸收，从而让小孩子长高。
双面僵尸表示赞同，“嗷嗷嗷，嗷嗷！”我们偷偷给尸王泡奶，让她喝，给她一个惊喜。
“嗷？”可是奶粉是给小孩子喝的，尸王还能长高吗？
“嗷嗷嗷！嗷嗷。”毒魈一拍桌子，尸王就是小孩子！还有的长。
于是，夜双仇看着僵尸们每天早上给鬼淇送一杯奶，还再三强调这是普通的水，并且盯着鬼淇喝完才愿意走。
不过，鬼淇居然也没发现。
◎婚礼
十年很长，长到夜双仇彻底送走荒区鬼宅的亡魂，长到道士山的顽固分子接纳僵尸。
十年很短，短的看不出岁月在夜双仇身上的作画。
人间并无太多变化，只不过有人顶替了当初昏庸的仙帝，小满盛长大开始帮蓝六处理妖族事务，有做他接班人的倾向，而唐听没有接手家族企业，背着行李四处旅行。
阳清还是经常发生恐怖事件，不过有胡骨青飒钟尘玉清阮炎五个人在，也没出过大乱子。
尸府欣欣向荣，虽然用欣欣向荣这个词并不好。
阳光撒在庭院的水池，在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死水，终年没有阳光照耀。
莫淇和金南溟嘴上说着经常回来，实际上除了参加他和鬼淇的婚礼还有处理妖界动乱那几次没怎么回过。
对了，夜双仇和鬼淇的婚礼在七年前举办，莫淇原本在异世界处理什么东西，但收到他的请柬还是踏破时空赶回来，为此，金南溟还找他打了一架，金南溟强了不少，这次是险胜，也许下次再战，就打不过了。
“本来都不想回来，莫淇说，你是人族，对我们来说几年算不了什么……人族真是渺小。”
夜双仇把放在一边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婚服重新穿好，“说不定过几年我就死了。”
“那你家红红不得放鞭炮庆祝？”金南溟调侃道，“不对，你这么说，不会你真的明天就死吧？”
“谁知道呢。”夜双仇浅浅笑着，穿着白色大花嫁，点缀着几朵红花的鬼淇提着超大号裙子跑过来，“小九～你怎么在这里啊。”
“和金南溟聊会儿天，我马上回去。”他捧起鬼淇的脸亲了一口，“回去等我。”
待鬼淇走远，金南溟一拳打向夜双仇，拳头被夜双仇半路拦住，“你这家伙，别真死了，我们忙的很，没时间参加你的葬礼。”
“双仇！出事了！凌淇和红红都喝醉了在发酒疯！”唐听跑过来摇人，“你快回去！”
“鬼淇，呜呜呜，我红红鬼生最爱的就是鬼淇！该死的夜双仇，我要抢婚！鬼淇大人！呜呜呜，鬼淇啊啊啊啊啊！”所以这家伙这么喝醉的啊！鬼怎么也会喝醉啊！
夜双仇扶额，拿出红红专属魂灯，把他收了进去。
唐听拿出手机在日历上写着，「每日收红红进魂灯1/1」
红红这里解决了，另外一个就是抱着蓝六不撒手哭闹的凌淇。
这只世间唯一一个精灵，现任妖后兼仙界圣女只是炫了一杯酒，就醉的不行。
她抱着蓝六一边哭一边亲，“我也要个超级大的婚礼！让阮软给我做伴娘！呜呜呜，我的阮软！蓝六，我们快点也结婚啊！”
蓝六乐的不行，脸上却没有表情。
亲完蓝六，她又抱住青飒的腿，“你快想办法把阮软找回来啊，没有阮软做伴娘我就不能结婚，我的阮软，我的阮软！”
抱完青飒，凌淇再次反转按着蓝六亲，“呜呜呜呜，蓝六我的蓝六，呜呜呜呜……”
能不能把这家伙赶出去啊……
一直亲亲亲到底是谁结婚啊？该死的。
唐听自作主张成为了婚礼证婚人，新娘鬼淇穿着点缀红色花朵的白色大花嫁从红地毯走上前，等等，她怎么跑起来了！哪有新娘这样的啊！
于是鬼淇走着走着跑起来然后扑到夜双仇身上，夜双仇接住穿的和棉花糖一样的鬼淇，不等唐听问，她就笑吟吟的开口，“小九！夜双仇，你愿不愿意娶我！”
“我娶。”
他从未背叛她。
鬼淇贴着他的额头，“我可是僵尸哦。”
“那我娶僵尸。”夜双仇回答她。
他一直爱着她。
鬼淇红色的眼珠子在黑色的眼白中一转，“我还是怪物，嗷呜～”
“那我娶怪物。”夜双仇没有片刻犹豫。
他始终陪着她。
唐听终于插上嘴，“那么，新娘和新郎都深爱对方，答应我，好好对鬼淇。”
话筒递到夜双仇嘴边，他说，“无论鬼淇是什么，是胡萝卜，是甜点，是妖怪，还是不懂事不爱穿鞋的小僵尸，我娶的就是你。”
“我是尸王啦！”鬼淇笑着，爱意填满全身甚至溢出来，冰冷了很久的身体被捂热，是小九抱着她呢！
心跳通过身体传达到尸王身上，两人共享着一份心跳，在台上亲吻。
接住捧花的莫淇骑着云吞飘上来，“鬼淇，祝你幸福。”
她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点了一下鬼淇的手心，这是至高神明给你的祝福。
“谢谢莫淇！”
“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
喝椰奶的店员姐姐一口奶差点喷出来，奶奶！不是都说了这个音响是提前调好了歌，不能拿去跳广场舞用吗！
店员姐姐这次长教训了，她马上把音响蓝牙连到自己手机上，“请太阳就停在这片草地，让我的幸福发芽到云里……”
还是这首好，手上的椰奶都变成了草莓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