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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儿子乳名麦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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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孙亦顺赶忙欠身,朝着聂书记和祁部长、宋中宽等人点头致意,给台下的乡村干部深鞠一躬。

    掌声响起来,聂占元摆手让他坐下,接着说:“以前的乡领导都是从乡政府的中层干部里选拔,优点是综合能力较强,缺点是基层经验不足。

    我们要想让基层群众干起来、富起来,就要从基层干部中提拔能力强、会干事、能干事的同志担任乡领导,同时也要把机关里的中层干部派到村里去锻炼,接地气、长本事,共同推进全乡、全县的经济工作!”

    送走聂书记一行,宋中宽、李崇和政府办主任把孙亦顺领到他的办公室。

    这是政府院内平房第二排的第二间,紧挨着乡长李崇的办公室。

    屋子里外两间。

    外间是办公室,办公桌擦的一尘不染,桌角是白色的电话机,宽大的黑色皮质老板椅。

    后面的书架上摆放着领导重要讲话摘编和《领导艺术学》、《我看基层工作》等书籍,窗前的两盆绿植娇嫩欲滴。

    里间是卧室,靠墙是张一米二宽的单人床,全新的床单被罩,适合晚上带班、中午休息,屋角柜子里整齐摆放着洗漱用品。

    “黄叶乡工作条件艰苦,比不了你们县城周边。你可得做好思想准备,和我们一起苦干啊!”宋中宽笑着说。

    “我一定听书记和乡长的指示,全力以赴做好咱们乡的工作。”孙亦顺看着宋中宽诚恳的说。

    “没事儿的兄弟。你别听书记吓唬你,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马勺里混饭吃,有事儿咱仨多商量就行了。”乡长李崇拍着孙亦顺的肩膀笑着说。

    晚上七点,聂占元和值班的孙亦顺通了电话,关心的询问了他的工作想法,对一些事情做了叮嘱。

    放下电话后,他又打给了郑月月,“一会儿我去你家打球。”

    “你想吃什么呀?我这就给你做”,电话那头儿的郑月月娇声娇气的说。

    “吃什么都是好吃的。你还不知道吗?我心里最喜欢的美味食品”,聂占元小声对着话筒说,“就是纯绿色、纯天然、无公害的食品。”

    郑月月笑着回答说:“那我就知道聂书记想吃什么了。等我给你洗干净啊,纯天然无公害的食品,马上就准备好了。”

    晚上吃过饭,两个人换上运动鞋和运动衣,在院里“啪啪”的打上了乒乓球,一个是柳腰劲摆,使劲扇过去,一个耐心应对,直板接下来。

    两个人难解难分,院里”啪啪”作响,半个小时后累的汗流浃背。

    这年的九月,过了暑假,乔玉儿告别了许家庄小学,到乡里上初中。

    老团长赵志厚已经调到临省的师部,担任师参谋长,师部距离临曲县也就200多公里的路程。

    他是个感恩之人,经常在周末过来看望老首长杨振山,每次都喊过来乔桂海一起饮酒叙旧。

    杨振山此时已升任县政协副主席,兼任县粮食局局长,胖胖的圆脸上闪着油光,鼓起的肚子漫过了腰带开始下垂,早已看不出当过兵的干练模样,倒是赵志厚依然魁梧精神。

    虽说没有和乔桂海“一起扛过枪”,但凑到一块儿喝过了几次酒,杨振山对殷勤伺候的乔桂海印象不错。

    尤其是听了赵志厚私下里介绍他“舍身救主”的壮举,对这年轻人更是多了几分钦佩,酒席宴间也是连连夸奖。

    “您既然喜欢他,那就提拔提拔啊!这还不是老首长您的一句话”,赵志厚笑着说。

    “那就先在东方乡的粮库当个主任吧。李汉辰下个月退休,明天上班后我们班子再研究一下”,杨振山夹了一口菜,看了乔桂海一眼,叮嘱道:

    “好好干,争取明年调到局里,当保卫科长。我给你提前安排个任务啊,你到局里上班后,每天督促着我,陪着我跑步去。到岁数了,这血脂血糖血压都上来了。”

    “赶紧啊桂海,敬老首长一杯!”旋即又道,“算了,你也别端杯了,直接用分酒器。咱俩敬老首长!”天性豪爽的赵志厚说着也端起分酒器站了起来。

    乔桂海端起分酒器,满满的三两白酒,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东方粮库的家属院,位于粮库后身儿,是一溜儿红砖到顶的平房,有一道小铁门与粮库大院相通。

    院前有大约两亩多的空地。

    活计不忙的时候,粮库职工从东墙田埂边开始,用单位废旧的竹竿搭了架子,种上了黄瓜、豆角、丝瓜和韭菜等应季蔬菜。

    那竹竿搭的架有一米八高,半尺多长的豆角和黄瓜挂满了架,墙边是浇水和松土、采摘预留的田埂,已经踩的结结实实。

    架上绿叶长的密密实实犹如屏障,靠西墙依次是低矮的菠菜、小葱、韭菜,到了夏季,也是绿油油的喜人。

    院里有十五间清一色的红砖平房,分成五个独立的四合院。

    小院里各有三间正房,左右两间是卧室,中间是客厅,前院小房子分别是厨房和卫生间。

    李汉辰就是本村的人,家里是五间大瓦房,每天都是鸡鸣犬吠驴喊叫的。

    两口子都喜欢这热闹的场景,不愿意搬到老主任时候操持盖的这三间狭窄的粮库家属院。

    粮库新分来的两个外乡员工就近搭伙住到了第五家。

    乡中学在粮库的东边,距离也就500多米远。清晨学生们跑步做操的时候,能听到隐约的广播体操和学生们喊号子的声音。

    “让孩子跟你住到粮库那边,行不行,你倒是给个话儿啊?”聂书彬问着乔桂海。

    结婚十多年了,闺女乔玉儿今年考上了乡里的初中,以后要骑着自行车,每天来回三十多里的路程,晴天还好,下雨下雪可就受罪了。

    “可以倒是可以,我那值班室肯定没法让闺女住。就住到后身儿的家属院里吧,离学校挺近。明天我跟李主任说一声”,乔桂海随口说道。

    “你个傻乖乖,下个月你就是粮库主任了,你明天跟他说什么啊。等下月直接搬进去不就得了。”聂书彬笑骂道。

    “是这个道理啊”,乔桂海也笑了。

    多年部队集体生活养成了好习惯,有事儿先请示领导,不曾想自己马上就是领导了。

    “她吃饭问题怎么办?粮库的饭菜不大好,据说学校伙食也不怎么样。我天天忙着应付检查,哪有时间给她做饭啊”,乔桂海想起闺女吃饭的事儿。

    “要不我搬过去吧,给闺女做饭”,聂书彬说。

    “那咱儿子玉柱呢?”乔桂海反问。

    儿子乔玉柱今年10岁了,聂书彬给他起的乳名叫麦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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