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寡妇伺候李书记
“把猪肉炖上半锅,吃肉管够。再弄个老母鸡炖蘑菇,大葱炒鸡蛋,白菜炖豆腐,还有炒花生米。”
“你们喝什么酒啊?”乔桂英问。
“就上四瓶洋河大曲,酒喝好了,啥事儿都好办”,许志明说。
“明儿我早起,买肉去”,乔桂英答应很痛快。
许志明想了想,“我明天早上去村委会,把阶级成分表改一下,六叔家就改为上中农吧。其他几个过来串门的,地主改为富农,这已经是我的最大权限了。”
看在“袁大头”的面子上,乔桂英对丈夫佩服的五体投地,掀开被窝一角说:“进来吧,我这被窝里已经暖和了。”
哪知道这时候,许志明好像又是酒劲儿上脑门,打着哈欠皱着眉说:“今晚在李旺财家里喝多了,有点儿上头,可不能干那事儿了。”
“切,我看你是喝王寡妇家的洗脚水,喝多了吧?”乔桂英撇着嘴,瞪一眼丈夫,翻身睡觉,留给许志明一个后背。
“别他娘的瞎说”,许志明打了个嗝,掩饰着自己的内心,一口气吹熄了煤油灯,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刚刚从王寡妇家里出来,她和邻居家关于宅基地的烦心事非让许志明给调解,弄的他口干舌燥精疲力尽。
这时候的乔桂英在他的眼里,简直就是打不败的穆桂英啊,真的惹不起了。
打造“亩产万斤田”是公社下达的死命令,李德满下面的一句话就是“不换思想就换人”。
“许家庄绝对不是虚、假、装,必须实实在在大干快干,甩掉落后的帽子。”
在“党员团员冲锋队”会议上,许志明满怀豪情,自己首先冲在前面,担任冲锋队队长,村委会副主任许二山和民兵排长、木工王银寨担任副队长。
种田的根本在于水,水就是财,这是许志明在熟悉不过的。
他就是忘了,人家产量的提高都在于吹,瞪眼儿说瞎话,哪有几个真干的。
村北的排干渠十多米宽,水泥闸板早已破烂不堪,河里分流出的水白白的流向了下游的小张村。
要想用水必须拦水,做水泥闸板已经来不及了。
副主任许二山建议砍伐堤岸上的杨树,去皮,刨光,一棵一棵插到闸口上,再扔下砂石麻袋。
王银寨是木匠出身,责无旁贷,带领几个年轻人完成了这个光荣的任务,排干渠里的水越蓄越高。
上游拦水下游干。为了防止下游小张村的人半夜偷偷的过来放水,许志明让民兵排安排夜间值班。
王银寨和民兵张印河一个班儿,晚上住在排水渠旁边的帐篷里。
看着排干渠旁边剩余的木料,王银寨想起家里明年就要盖房子,木料的影子都还没有,便起了盗心。
他喊了两声呼噜震天的张印河,见对方睡的正香,便悄悄爬起来,摸黑去渠边挑选合适的木料。
千不该万不该,王银寨搬动木料发出了声音,不远处有两个半夜下沾网的捕鸟人,手电光迅速的扫射过来。
旱鸭子王银寨心急慌不择路,一个踉跄跌进了深深的排干渠,冒了两个泡儿后,瞬间就没有了声息。
天刚蒙蒙亮,早起拾粪的两个村民看到排干渠里脸朝下浮着的尸体,赶紧用长杆子把他捅到了渠边,一个跑着去报告了许志明。
成了王寡妇的王银寨老婆带着一双儿女,围着鼓胀胀的尸体放声大哭。
许志明看着王银寨留下的白白净净的遗孀,拉过副主任许二山,躲开众人到一旁商量对策。
“兄弟,这王银寨怎么淹死的,谁也不知道。我看这事儿就大事化小,村里给他定个保护水源因公死亡。他家的房子快塌了,给他家二十棵树盖房子用,再分给他家一些现成的土坯,你看行吗?”
许二山连连点头,说:“行啊哥,我听你的。再让民兵们出工,给他家把房子盖起来。咱俩好事做到家。”
就这样王银寨顺利下葬,许志明又安排俊俏的王寡妇到村委会打扫卫生。上面来人时她负责做饭,记全工分,这足以让四十出头的王寡妇感恩戴德了。
两个月后,公社书记李德满带队下村,检查“亩产万斤田”工程,第一站就是许家庄。
听着地头儿广播喇叭里的最高指示,看着田里的人山人海、红旗招展,尤其是看到排干渠里的水潺潺流进平整的土地,李书记仿佛看到堆成山的谷穗在招手。
他甚至能站在谷堆上望见雄伟的天安门,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午饭安排在村委会,成了厨师的王寡妇极尽所能,煎炒烹炸一番操作,作出了一桌丰盛的筵席。
端菜端饭进出餐厅,李书记的目光多次落到这位面白如玉的王寡妇身上。
许志明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和许二山不停的劝酒布菜。
看上去李书记喝的有点儿高了,说话时舌头开始打结,下午也不好去别的村检查工作了。
比泥鳅还滑的许志明见好就收,扶着脚步踉跄的李书记走进村委会的东屋,到自己的宿舍里休息休息,安排许二山带着检查组的其他几个人去自家打牌。
见其他人三三两两的走了,许志明走进厨房,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去东屋,把李书记照顾好。他是个大官,照顾好他,将来肯定有你好处的。”
王寡妇红着脸点点头。
李书记是一斤的酒量,今天一眼又一眼的盯着俊俏的王寡妇,心里早已滚滚发热,自觉的把酒量减去一半,以往酒桌上的“来者不拒”变成了“浅尝辄止”。
王寡妇沏了一杯浓茶,悄悄送进东屋,顺手帮熟睡的李书记压了压被角儿。
躺在床上睡觉的李书记一伸手,正打在王寡妇的腰上,王寡妇随即倒了过去。
“我要死了”,王寡妇难受的紧紧抓着床上的被褥闷哼着。
“我赶紧给你揉揉吧”,李书记伸出大手,使劲给她按摩着腰部。
半小时,酣畅淋漓的李德满点燃一根烟,看着身边的王寡妇浮想联翩,忽觉尿意袭来,便要下床出去方便。
怀里的王寡妇含娇带嗔的按住他的胸膛。
李德满正在迷惑间,王寡妇已滑下了身子,不一会儿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