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枪
“我们法尔坎特民族起源于北荒海最丰饶的岸边,先民将土地扩宽到如今的丹泽尔顿之东,南方联盟之南,文森特之西……”
“而东西法尔坎特,中法尔坎特与南法尔坎特组成了我们伟大的法尔坎特邦联,冯迪尔德南大公带领民族赢得了那场四皇会战。”
一位历史教授正对着阶梯教室内坐满的学生们叙说着国家的历史。
“但维多利亚与莱德尼尔背叛了他们的契约,将我们的土地分裂,将我们的同胞驱逐,然后杀死了我们敬爱的大公……”
他认真的讲着,正如他热爱自己的工作——“年轻人就该了解自己国家与民族的历史”,他是这样想的。
但今天学生们的注意力确实没有在课堂上,毕竟落地窗外密密麻麻的围观群众和震耳的讨论与欢呼声也确实难以让人将注意力集中在黑板。
“在四皇会战,迪尔德南大公遇刺后,法尔坎特分裂为了如今熟悉的四块,但我们都聚集在名为法尔坎特民族的旗帜下。”
“而得益于如今的费南克斯大公,他将东西法尔坎特再次聚拢为大法尔坎特,让我们民族重现旧日荣耀出现了一丝曙光……”
教授示意学生们可以来到落地窗前观看东西法尔坎特大公在今天的安民游行,而他就在台上为他们讲解那段并不算远的“历史”
“为了民族的团结,原属于中法尔坎特的费南克斯大公仍承认了另外几位大公的选举权,而今天的安民游行就是由东西法尔坎特两位大公表示和谐而进行的活动……”
教授讲到这里也不禁靠到学生之后看着那远处街道逐渐靠近的辉晶车队,他通过镜框几乎可以看到那两位向群众挥手致意的两位大公。
“孩子们,或许我们其中有亲人或朋友牺牲在那场恐怖的战役中,但我们要相信我们的民族终究会团结在一面旗帜下,重现大法尔坎特的荣光……”
……
…………
冯曼施米亚大公正在第一辆辉晶轿车的座位上向四周狂热的群众们挥手,尽管他知道这些热情是献给他身后主战的西法尔坎特大公,尽管他知道法尔坎特的聚合已经为定局,虽然他亦乐见自己的祖国再次从众邦化为邦联国。
但。
但他反对费南克斯提出的建议,他不会与卡波里德王国和南方联盟开战。
“法尔坎特已经因为一场没有成果的战争死去了一代甚至两代人。”
而他不会再让这些沿路的年轻面孔再次赶赴那片充斥着死亡与仇恨的地狱,即便他当然知道如今法尔坎特的民族热情已经因为大法尔坎特的合并到达覆水难收的地步。
他不会放弃。
曼施米亚坚信着虽然自己绝对不会当选,但法尔坎特人的公主,那位善良的公主绝对不会轻易开启一场葬送一切的战争。
公主与他弟弟的联姻至少可以作为一个象征,维护和平的象征,即便它是如此脆弱。
曼施米亚抬起头,再次向着不属于他的欢呼呈上自己的微笑时
……
一位穿着普通的青年突然窜出人群,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哪位仰慕大公已久而昏头的激进少年,想要把他拉回队伍中的时候,那位少年却掏出了一把辉晶铳器。
“砰!”
“砰!”“砰!”
笑容凝固在曼施米亚的脸上,
“法尔坎特万岁!”
这位少年的呼喊声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
他倒下去,如同之前他的战友一样,
只不过他们死在四皇会战的地狱中,
而他死在一位“爱国”的青年手上。
警铃大作。
这是一切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