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已经在病房里闷了整整一个月的祝清风难免有些郁闷,理智上又明白自己身体欠佳不宜在外面呆太久,谁也怪不着就只好默默闷在那里跟自己生闷气。
贺朗月见他噘嘴也是无奈更有些心疼,怕他气到最后还是自己难受,心念一转就开始跟人插科打诨。被贺朗月的刻意耍宝分去了一点注意力,祝清风才算忘记了出门的事。
又一个月后祝清风终于能够出院,只是以他的身体情况还需要至少修养半年并且定期去医院复查。因为修养时间太长怕耽误学生,早前祝清风就手机联系了校长说明情况并辞职,这一下贺朗月之前的想法倒是阴差阳错地实现了。
身体恢复前谈其它任何事都太遥远,祝清风暂时没去纠结工作的事,贺朗月自然是乐得他能安心在家养病。
祝清风出院回家后贺朗月也恢复了更多的线上工作,但还是不肯离开祝清风去公司上班。祝清风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劝了几句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偏偏贺家上下也都毫无意见任由贺朗月围着他转。
这大概是祝清风修养期间唯一苦恼的事情了。无他,贺朗月实在是太黏人了。
之前他还不能下床也就算了,这都回家了他上个厕所贺朗月也硬要跟着。就算他插了几天尿管用了一段时间尿垫也不是说就真的可以克服羞耻心让人看着自己解手啊。偏偏这个在其它事上对他百依百顺的人一到这类事上就开始装傻充愣。
祝清风再怎么郁闷身体条件也不允许他能赶在贺朗月跟上来前把人关在门外,只能接受了……祝清风无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脸颊,这脸皮怕是变厚了吧?
哪怕捧着ipad处理邮件也要分出心神关注祝清风的贺某人自然是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虽然不知道小孩为什么要这么粗暴地对待自己的脸也拦不住贺朗月被小孩萌倒。迅速发完邮件的贺朗月把手里的ipad一扔就往祝清风身上扑。
当然不敢把重心压在病患身上,贺朗月俯下身往人膝弯一抄,担心体位变化会让祝清风不适,这一个横抱的动作是慢了又慢。祝清风起先还有些懵圈没反应过来这人又在闹什么幺蛾子,等到身体彻底横着了才搞明白贺朗月在干嘛。
一路被抱回卧室放在床上,这大白天的又是在演哪一出?
很快贺朗月就用行动做了解答。
担心接吻会造成呼吸困难,即便贺朗月再怎么想念小孩唇齿间的滋味也不敢放纵自己,那就换一个地方肆虐。
贺朗月看着乖乖躺在床上的小爱人眼神一暗,拉上窗帘开了灯又打开空调调为热风。
祝清风感受着室内温度渐升很是迷惑地问他这种天气有什么必要开空调。贺朗月舔了舔干燥的唇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开始解除自己身上的衣物。
虽然连着两个多月没有开荤,但也不至于那么精虫上脑吧?祝清风愈发困惑了。
贺朗月很快就把自己剥个精光,跪在床沿又开始对祝清风身上的衣物下手。
祝清风秉持着敌进我退静观其变的想法任其动作,倒是方便了贺朗月的行动。
随着衣物一件件被脱下那具完美的玉体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常年不见天光的肌肤白皙胜雪,无瑕如璧,指腹稍一用力就会留下一抹浅浅的粉色,为室内平增了几分暧昧。
贺朗月用双臂撑住身体覆在祝清风上方,低头用唇瓣依次描摹爱人的五官。在祝清风迷人的眉眼和薄嫩的耳廓停留最久,对着那两瓣失了血色的薄唇则只是蜻蜓点水。在祝清风因为消瘦而愈发显得凸出的喉结处流连了一阵,贺朗月鼻尖蹭着祝清风雪白的脖颈缓缓下移。
贺朗月仔细地在祝清风的锁骨处吸吮研磨,留下点点红痕艳丽夺目。祝清风被贺朗月的动作刺激得极速吞咽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双手忍不住推拒身上的人。
还未完全恢复的力道对贺朗月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好不容易找到时机一心想要“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小孩的贺朗月自然不会停止动作。
一切,才刚刚开始。
【中间省略受这样那样攻但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因为攻还在修养期绝对!不可以!泄!】
【其实我写了一半了但是想想肯定发不出去费这劲干嘛(¬_¬)】
等到结束两人都不免有些气喘,当然祝清风更多还是因为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而贺朗月则是因为情动。强行止住身体的冲动和渴望的感觉自然不会很好,但是为了祝清风的身体着想贺朗月还是不敢撩拨得太过。
尽管距离祝清风出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上一次复查的结果也很喜人。但是经过这一次大手术后祝清风的身体明显已经大不如前。
这些天来贺朗月心里其实都有些惴惴生怕祝清风突然来一句自己已经恢复好了可以去找工作了,真到那时候要怎么反驳呢?
经过了一次又一次差点失去祝清风的经历,贺朗月也实在是有些怕了。一想到等医生都说过了修养期了小孩必然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愿意时时刻刻都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贺朗月就有些惶恐。而实际上现在祝清风就有些不太情愿了,只是还算记得自己身体情况所以忍着没说罢了,贺朗月又怎么会真的看不出来呢。
半年的修养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在初春的料峭也远去后祝清风也逐渐恢复了锻炼,并且偶尔也会出门走走。
中间又出现过一个小插曲,除了定时去医院复查就一直待在家里的祝清风莫名发烧了一次。按说以贺朗月对他的仔细程度这种事应该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当时贺朗月发现后就立即把小孩打包去了医院,没想到头一遭对去医院毫无意见的祝清风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在家里闷久了也是会闷出病的,医生也表示了同意。
这一次祝清风到底是怎么病的,谁也不知道。
总之最后贺朗月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能怎么办呢,小孩都“闷出病”了,他只能选择妥协。
好在随着春意渐深凛冽的西风彻底没了踪迹,把小孩裹得严严实实后再带出门,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以前两人出门散步时虽然贺朗月也恨不得向所有人宣示主权,但至少还知道克制点只是牵着祝清风的手。现在好了,贺朗月挽着祝清风的胳膊几乎可以说是上半身都贴着祝清风。偏偏他还比祝清风高了半个头且身材健硕得多,光凭这硬件条件就根本不可能做出小鸟依人的姿态。
祝清风纵然心里再无语面上仍是不显,只是冷着脸面无表情地无视身边这只大鸟依人所吸引来的各色目光。嗯,大鸟还挺护主,一见周遭路人眼神不对就挨个狠狠瞪回去,不多久就再没有人敢看他们了。
后来祝清风自然还是不可能同意待在家里全部倚仗贺朗月,毕竟他的母亲就是因为当了家庭主妇没有自己的经济收入而再怎么想离婚都不敢离,一辈子都只能活在家暴的阴影中。虽然贺朗月绝对不可能那样对待他,甚至为他安心还打算把所有财产包括公司股份都转到他名下。但是于他而言,又不是瘫了残了,既然自己有能力,完全没必要去靠别人。
不过祝清风的身体的确适应不了当下普遍的高强度工作压力,正好之前的学生家长的亲戚还是需要家教的。只需要教好一个学生,自然会有更多的人找来,祝清风便干脆安心当起了专职家教。
每一次祝清风去学生家和教学结束贺朗月都会负责接送,平日里也黏人如故,祝清风心情好时便不太在意,心情不好时就干脆进书房做自己的事情,门一锁谁也进不来。
后来贺朗月依旧还是居家办公居多,毕竟对他来说还是黏着他家小孩更重要。贺繁星本就没指望这个弟弟能在事业上替他分担太多,更何况他自己的妻子就完全是女强人可以在各方面都与他并肩。至于扔出去的弟弟,啊不对,是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随他去吧。
如果可以忽略贺繁星家那两个随着年龄增长愈发喜欢黏着祝清风的小崽子的话,大抵他们两兄弟的关系,也可以算作友好和睦。
后来,尽管贺朗月才是更为年长的一方,但毕竟祝清风底子不好,终究还是先了一步。不过这样也好,倘若是自己早逝而独留小孩一人,交付给谁照顾他都无法安心,这样很好。
祝清风走了整一年后,贺朗月也紧随其后。丧事经由他的两个侄儿一手操办,当初祝清风的骨灰遵从其本人意愿实行了海葬。
小孩独自在海上漂摇了多久呢?不过没关系,无论多久,贺朗月都会再次找到他,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