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孟青珩x沐白城（4）

    “走了，时间快到了。”

    孟青珩拉着沐白城站在视野最好的阁楼，静待流星。

    “来了！”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所有人抬头看着天空。

    璀璨的流星闪过，惊艳了人间。

    “许愿了！许愿了！”

    沐白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交握。在心里默默地道，心悦君兮君不知。

    孟青珩侧头看着沐白城，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我的愿望就是你，我的，小乖。

    流星转瞬即逝，沐白城一睁眼就对上了孟青珩复杂的视线。

    “师尊？”沐白城困惑地唤了一声，“你没有许愿吗？”

    孟青珩戛然俯身，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我的愿望就在我眼前，许什么愿，嗯？”

    沐白城眼神茫然，再到惊喜，最后化成无措：“你……”

    “小乖，我心悦你啊。”孟青珩的话语在沐白城耳边轰然炸开。

    沐白城红了眼眶，半晌，他轻声问道：“千年前，你与我定下约定，是准备在那时便说吗？”

    孟青珩直起身，有些不着调地夸赞：“小乖好聪明。”

    沐白城哑然，眼泪毫无征兆地砸落下来。

    为了世人的痴念，他们错过了千年。

    孟青珩某日来了兴致下人间四处看看，雪落纷飞，他在雪堆里找到了一个呼吸微弱的少年。

    孟青珩把那少年抱回客栈，用热水给他沐浴，又熬了汤药给他灌进去。

    那少年睁眼醒来时，竟浑身戒备地望着他：“你敢打我，我就敢冻死自己。”

    孟青珩硬生生被气笑了：“我刚把你救回来，你就要冻死自己？”

    那少年就固执地盯着他，浑身是刺。

    “你叫我一声师尊，以后我会护着你，没人再敢欺负你。”孟青珩放柔了嗓音。

    少年犹豫了片刻，用糯糯的嗓音回道：“师尊。”

    “你有名字吗？”孟青珩试图靠近，发现他没那么抗拒了，把他抱进怀里。

    少年乖乖窝在他怀里：“有，他们都叫我沐暗惩。”

    “都是哪些字？”孟青珩本不指望他识字。

    他却答道：“沐雨的沐，阴暗的暗，惩戒的惩。”

    孟青珩一愣，揉了揉他的脑袋：“以后你叫沐白城。沐阳的沐，纯白的白，倾城的城。”

    “沐白城……”沐白城呢喃念出。

    那时，孟青珩就变成了一缕狡黠的光，不经意间驱开了他那么多年来所受的惩戒。

    孟青珩瞧着他，闷笑几声：“这么乖啊，那以后叫你小乖好了。”

    ……

    沐白城的资质，是孟青珩意想不到的好，短短三年，已经能在他手下过上几招。

    孟青珩便打算带着他到人间降妖除魔历练一番。

    “按人间来算，小乖下月就要成大人了。”孟青珩看着那清冷少年在院子里舞着剑。

    沐白城停下动作，迟疑地点了下头。

    “第十八个生辰，去人间过。顺带让你磨炼一番。可好？”孟青珩抿了一口茶盏，惬意地眯了眯眸。

    “都听师尊的。”沐白城把剑收回剑鞘，在他面前乖巧的样子，与刚刚气势凌人的清冷少年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