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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恶的观赛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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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壁后方的城市。

    孤单的狼坐在檐廊,月像丝绒般抚摸着它

    砂色皮毛在昏暗的夜里闪烁着柔和的光,与尾巴上的酒瓶交相辉映。

    月亮很圆,它忍不住对着天空长嚎一声,又喝了一口酒。

    深夜的微风拂过,风铃轻响,绵软的毛发随风飘动。

    孤单的狼坐在檐廊,仿佛有一个幽灵在抚摸着它。

    它的一声狼嚎,遥遥的有了回应。

    “嗷呜【老师!】”

    这不是什么醉酒的幻想,它放下酒瓶。

    一双淡金色的瞳孔倒映着水井,卵石路,花和灌木。

    卵石路上走来的一人一狼,遥遥打了招呼:

    “沙莲,你也睡不着吗?”

    沙莲:“【我只是刚刚睡醒】”

    对方走到近前,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檐廊,拿起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猛灌一口。

    “吨吨吨!啊!”

    喝完,他抹抹嘴,说道:

    “现在应该只有你能懂我。”

    沙莲不懂,刚刚的他没有半点感伤。

    它侧目,目睹独眼的男人右手夹着酒瓶和烟,左手拿出火。

    接着变成一口烟,一口酒,也不知道是多大的烦心事。

    对方听不懂它说话,它也没想让一旁的御风兽二圆来做它的翻译。

    它只想静静陪着这个男人喝酒,听对方倾诉苦衷。

    东义忽然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弟弟很怪,”

    “噗!!”

    沙莲喷出一口啤酒,眨巴眨巴眼睛:“【你在说什么?】”

    东义用独眼望着月光,苦笑道:“真是世事无常。”

    说罢,他又喝了一口酒。

    随后他自顾自拿出通讯器来,翻到一张图片,自顾自笑笑:

    “线索什么的,想找找不到,不想找的时候就会送上门。”

    沙莲默默看着图片,上面的文字仅仅能看懂一部分。

    不过图片中的人,他倒是认得,这是弟弟的搭档。

    【新生交流组】

    新生s:【图片】,是她没错吧,她在山顶平台。

    图片背景是一片空旷,一缕阳光破开乌云,恰好照耀在女孩的脸上。

    静谧而又神圣。

    东义关掉图片,随手将通讯器扔到一旁。

    在看过新生交流赛后,他便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对组合藏着天大的秘密。

    完全体寻金犬,完全体灵叶狐,这些事情都越想越怪。

    不过对方当初的话术没什么漏洞。

    东义的潜意识也想将其认定为正常的状况,而且这的确谈不上什么证据。

    法庭上可不能用怀疑来定罪,故事编的多像现实,缺少了证据就是故事。

    法庭可不是什么作家协会,谁编的故事好,就信谁的。

    毕竟他当初可是领着一只发育期的御风兽走出了教学森林。

    而且仅仅第二天就成功了,因为他的那只御风兽在被放到教学森林前,就已经发育得很好了。

    霞诗依当然也有复刻的可能。

    直到上周三。

    办事效率极慢的官方弄来了线索。

    他的前同事觉得东义可能会有兴趣,于是便发给了他。

    若不是佑千的事件,惊动了某位tetra财团的少爷,某位御兽巡回厅的公子哥,这页聊天记录还会来的更晚一点。

    没错,刚刚的是佑千一部分的通讯记录。

    他已经不想调查的事件,中断的事件,突然冒出一点点奇怪的线索。

    东义明白了那天的新生交流会,本质上是一场霸凌聚会。

    对象正是他的得意门生,霞诗依。

    对方做了那些事,会遇到这种事真不奇怪。

    他也曾有过亲身经历。

    可这和事件有什么联系呢?

    对方仅仅只是出现在山顶,只有这一点。

    那些谜一样的地方都称不上是证据。

    直到,第二天,他见了霸凌聚会的组织者,陆苓雪。

    对方的嘴很硬:

    “我只能说我没有做什么违反校规的事。”

    东义也不想问这些,的确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到底做了什么。

    他问:“那天山顶的情况,能不能再跟讲一遍,霞诗依应该也在吧,所有人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措。”

    陆苓雪的话术和当初一样:

    “那只御风兽的事跟我们和霞诗依没有任何联系,我们只是看到信号弹亮起,一路向着生命之森逃窜,最后就被御风兽追上。”

    他问:“霞诗依当时跟着你们一起跑了吗”

    陆苓雪摇摇头道:“不知道,我看到那么多的信号弹,哪还顾得上她啊!”

    一开始,他认为这段对话,连线索都称不上,甚至连能够怀疑的地方都没有。

    若是那天所有的学生都死了。

    仅仅只有霞诗依活了下来,这才有怀疑的价值。

    当然,若真是那样,事情也不需要他来处理,政府就会接管,说不定早就破案了。

    可所有的同学都没有事情,谈什么怀疑,都是受害者。

    这段话东义起初没有放在心上,本以为线索就会再次中断。

    可偏偏他的脑子又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我们看到那么多的信号弹,就向着生命之森逃窜,途中被御风兽追上。】

    问题在哪?

    哪里有巨大的矛盾。

    到底是哪里和预想中的不同。

    不对。

    哪里不对。

    太不对了。

    对了!

    这些学生是因为信号弹而逃窜,而不是因为见到御风兽而逃窜!

    这不对。

    作案时间,对不上了。

    在东义的推测里。

    御风兽的轨迹是去山脚杀了龙,在山顶发现学生和大批御兽,继续追杀,一直杀到生命之森。

    可事实是,龙崽子死了的一刻,学生们就开始逃跑了。

    更多的不对出现了。

    全都对不上了!

    人先起跑。

    御风兽后跑。

    按照学生们的速度和御风兽的速度来讲,双方的路线有重合的地方。

    御风兽在还未抵达山顶前!

    就应该能见到那么多的人!

    按照当初的动机来讲!他没必要去山顶一趟!

    足迹不应该出现在山顶!

    所以,最重要的!

    动机,对不上了!

    一开始没杀,就不是贪婪诞生的财杀。

    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力量本源,杀那些孩子的御兽,才去的山顶。

    一定有一个什么理由。

    不需要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

    一只御兽,为什么一定要去山顶,在山顶见到了什么,让他想要大开杀戒。

    一瞬间诞生的杀心。

    冲动作案。

    这太简单了。

    是仇恨。

    动机,变了。

    失去的力量本源混淆了视听。

    他去山顶其实只是要见自己的御兽师。

    但他看到的,是受伤的御兽师。

    真正的动机是,复仇!

    他想要报复。

    这是纯粹的怒火,完全的临时起意!

    对方的目标一开始就没有打到这群孩子的头顶,时间证明了这一点。

    他甚至前往教学森林模拟了这个时间,刚刚好御风兽能撞到人群。

    所以。

    山顶被霸凌的人,她的御兽就是能够换形的御风兽。

    最后的答案显而易见。

    通讯记录补充了这一点。

    她在没有泣尸鸟,空无一人的山顶等候,就是想要等待自己的御兽归来。

    没想到会被别人发现,被伤害。

    她当初为什么要在那里等自己的御兽?

    有谁能想到,这根本就是两个独立的案子。

    他们起初的目的是什么?

    起初的推测对了一半。

    第一个案子的动机,是力量本源,但只有一个。

    龙的力量本源。

    那些御兽幼崽的力量本源混淆了两个案件。

    本以为这只御兽的目的是所有的力量本源。

    但实际不是,起初只有龙是他们当天的目标。

    杀了龙,她的御兽就要去山顶和她会合。

    可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杀那头龙,龙的力量本源有什么用?

    现在想想杀了龙的完全体泣尸鸟,也是那只御兽所化。

    仅仅只需要最后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答案就能得出来了。

    他的脑袋里浮现出满身是绒毛和血的女孩。

    【对不起老师,那些泣尸鸟幼崽都被我吓跑了,我也不知道它们都去哪了】

    这究竟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存在。

    第三天。

    他找到了昂特去调查霞诗依的住处。

    无萍草的流浪汉都是他的眼线。

    可对方貌似搬家了。

    前天。

    他们回家了。

    走进去的是人。

    昨天。

    他们出门了。

    走出来的是狐狸,那个人失踪了。

    刚刚,两张照片从昂特那边来到自己手里。

    东义扬着脖子灌了一瓶啤酒,将两张照片扔到沙莲面前,苦笑道:

    “如果说你的弟弟是难以理解的生物,你会怎么做?”

    沙莲懂了什么。

    最近它也发现自己的弟弟越来越不像灵叶狐,起初只是行为像人。

    但最近,他说话也变得怪了不像一只普通的灵叶狐。

    沙莲还从未见过不用那种高傲称呼的灵叶狐。

    “【怎么做】”

    沙莲沉默,也灌了一口酒。

    它看着弟弟的照片,青年的照片,他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那条走过的路,就在眼前。

    大哥,老子来了!

    大哥,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大哥,能不能背我回家啊,我腿软了。

    大哥。

    你能不老吗?

    沙莲默默喝着酒,淡淡的灵能雾涌现在周遭,化作一柄弯刀于尾巴上,默默架在了东义的脖颈,发出一声低吼:

    “【不许碰他,你也不行。】”

    有些事,只有它才能做决断。

    东义见此,只是苦笑:

    “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也不会来和你说这些,他是你的弟弟,霞诗依也是我的学生,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来和你说这些。”

    说罢,他又喝了一口酒:

    “只有你能懂我,哈哈!若是没有这档子事,我们明明能做一家人。”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笑得很难看:

    “你知道吗?那个学生的身世和我很像,从小爸妈战死在前线,在福利院生活过,靠着抚恤金交学费。

    我几次在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你知道的,我这人私心和你一样重,我护犊子,我也想成为大哥,成为师傅一样的人,想把她栽培成最好的人才。”

    说着,说着,东义忽然崩溃了,呜咽得很难听:

    “可我好像又失败了,已经失去了佑千,我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再失去一个学生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男人哭声如若风嚎。

    沙莲也深深叹了口气,收起沙刃用尾巴拍了拍他的背。

    一个孤单的灵魂,现在变成了两个。

    那只东义的御风兽,不懂他们,默默在庭院里闲逛。

    一人一兽,对着月亮,一瓶又一瓶,一瓶又一瓶。

    一根烟又一根烟。

    喝到最后,东义有些醉了。

    他忽然想到佑千所写的话。

    【赢了有什么意义,输了有什么意义。】

    【输了为什么要笑,赢了为什么要哭?】

    现在想想,又有不一样的感悟。

    东义看着月亮喃喃道:

    “是啊,明明已经想通一切我为什么要哭呢,想不通或许会更开心吧?”

    “输赢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无论输赢都没有意义啊。”

    他打开包将那本随身携带的书抽出来。

    金色的花儿书签,后面是鲜活的字。

    他看着字更加难受。

    新生交流赛那天。

    热热闹闹的比赛场地,佑千也在看台思考这个问题。

    他观察一张在不该笑的时候笑,在不该哭的时候颓丧的脸。

    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家后,他终于是得出了这个感悟。

    【如果不是想要的结果,输赢都没有意义】

    东义看看书签,摇头苦笑。

    想将其重新放回合起的书中。

    他翻开前两页。

    月光照耀着白色的纸张,上面是一行凌乱的字。

    东义从不在书上写字,他不禁眯着眼睛,努力看清。

    【他/她,的目标是霞诗依】

    “嗡~~”

    他脊背一寒,猛地打了个哆嗦,酒醒了一半:

    “这是什么?”

    “佑千为什么要写这些?”

    “谁的目标是霞诗依?”

    他慌乱地翻开书,试图找到佑千更多的字迹,结果是一无所获。

    已经破了的案子重新回溯进脑中,他想要用混乱的脑子联系起什么。

    就在这时。

    电话来了。

    “喂?”

    “你的一个学生在前哨基地失踪了。”

    东义的喉结微动,努力挤出几个字:“谁失踪了”

    “霞诗依。”

    “当啷!”

    东义猛地在酒瓶里起身,感觉头都要炸开了:

    “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就赶去前线。”

    说罢,他便呼唤出自己的御风兽。

    沙莲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这是弟弟搭档的名字,也扔出酒瓶问道:

    “【发生了什么?】”

    东义觉得沙莲应该跟着自己去:

    “你的弟弟失踪在前线,我带你去找他。”

    “嗡~”

    沙莲觉得头有些晕。

    这世界是怎么了。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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