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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并非是色令智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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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檀打量了他几眼,道:

    “我哄他先回去,不过是因着他性子急躁,不愿他同你在这儿继续吵下去,只是我与你毕竟非深交之友,即便当年于你真的有救命之恩,也是我随手之劳,并无挟恩图报之意,你有心记着今日还前来感谢我,于我已是最好,不必再过多有其他报答了。”

    她这话虽说的随心,可话中之意却是处处藏坑。

    男子不过看着来了永昌侯府两次,第一回来时不曾见到苏檀;今日又前来,虽道明了身份,且口口声声说要报答,却又并未见到什么东西。

    苏檀直接将报恩放在明面上,实则是为了套他的话,看看他是否还记得自己上回送过的东西,以及那只瓷猪。

    那男子张了张嘴,似乎正欲说话时,忽然捂住了胸口,面色瞧着很是痛苦。

    随后更是从怀中掏出手帕,压在唇角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苏檀有些懵,他身边又无小厮,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没想到他咳得越发汹涌,手帕上竟沾染了丝丝血迹。

    “怎么了这是?可要我请大夫为你瞧瞧?”

    男子将染血的手帕收入袖中,看向苏檀眼神略微带了些歉意:“无妨,让你关怀了。”

    因自己自幼是个体弱多病的,苏檀对同病相怜之人,总有一分怜爱之心,便道:“你瞧着也像个可怜人。”

    男子笑了笑:“我这病,也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只不过被送去了庄子上,没有养好,如今更是越发严重了,不过并非绝症,我继承家业后手头有了钱银,就能请大夫拿药吃,这病倒也不是大碍。”

    苏檀听着他与自己相似的过往,竟心生几分恻隐之心,不过那也是微微瞬间,她更加对此人与自己若有若无的纠缠起疑。

    如今在这世上,除了萧时宴采萱等人,她没有办法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故她假装担忧道:“你方才都咳血了,想必此时应是难受的,我府内有府医,可要唤来瞧瞧你的身子?”

    若他应下,便可将罗娘子唤来。

    她医术高超,即使这人有千般伪装,也能看穿。

    那男子面上果然有些犹豫。

    苏檀捕捉到那丝犹豫后,心念微动,他若不心虚,这样唤大夫来瞧病的时候,为何会犹豫?

    定然有诈。

    且他咳的时机也十分巧妙,偏生就是在她试探他的时候。

    念头才起,那男子仿佛看穿她的想法般,苍白着脸看了她一眼,虚弱道:

    “我知晓,今日我突兀登门,是我唐突了,你不相信我是应当的,只是我的身子病痛有些难言之隐,实在不便让别的医者见到。”

    他勉强拱手行了一礼:“今日冒犯是我之错,我再次向你致歉,若你当真不愿再看见我,日后我便不会再来。”

    “今日我为你准备的谢礼,恐怕的确如方才那公子所言,并无什么价值,但此物是我心中觉得最为珍贵之物,故想着拿来谢谢檀儿当年的救命之恩。”

    说完,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箱匣。

    苏檀对来路不明的东西,并不敢接,只摇头道:“你有心便已足够,谢礼我便不受了。你身子不好,日后对自己好些照顾。”

    话到这里,她侧身挪了一步,对着身后的院门伸手。

    这个动作,明摆着是送客之意。

    那男子虽面露失望,却不敢再强求她收下谢礼,只朝着她深深拱手,道:“我晓得了,檀儿你也多保重。”

    苏檀点点头,也未送他,而是让采萱将后院那个小丫头唤来送他。

    小丫头得了差事,低眉顺眼地领着男子出门,直至她回来说,亲自看着男子进了马车离开,苏檀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此人瞧着自然,并无任何问题,但越是没问题,便越是说明此人浑身无死角。

    可人怎会从外相至脾性都毫无破绽,只有一个原因,他准备充分,伪装的很好,令人抓不住任何漏洞。

    采萱见她沉思,不由道:“公子,他说自己姓柳,且是员外之子,若派人去城中搜查,应当很快会查出来,可要派人去查?”

    苏檀摇头:“不必,此时去查,定会一无所获。”

    “此话怎讲?还未去查呢?”

    “萱姐你莫忘了,他上回来时是在年节时,中间隔了这么久,已足够他去谋划好他的身份了,他敢直言自己是柳员外之子,便说明那柳员外家已经被他打点装饰好了,还有那什么救命之恩,我是半点也不信。”

    二人正交谈着,薛景昀不知从何处又冒了出来。

    “哥哥,你不要相信他,他绝对不怀好意!”

    薛景昀已然长成如玉公子的面容上挂着气呼呼的表情,实在有些难以入眼。

    苏檀已然习惯了,问道:“哦?你为何要说他是骗子?”

    “那人将你们幼时的事记得清清楚楚,自是也知晓你的身份,他不过是一介庶民,就敢大摇大摆地登上永昌侯府大门来见你,可见是个不讲规矩的,且上来就是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这天下哪有掉陷阱的好事!”

    薛景昀哼哼唧唧的。

    “你言之有理,我本来也不信他。”苏檀看了他一眼。

    薛景昀立刻笑起来,“我就知晓,哥哥并非是色令智昏之人。”

    苏檀一脸疑惑:“你这话是何意?我几时色令智昏了?哦哦,难不成你是觉得我是什么好色之徒,才见过一回的人,就对他起了色心?他还是个男子呢!”

    薛景昀悄摸摸嘀咕着:“既不是,那你为何对那萧时宴那条疯狗”

    但这话他不敢让苏檀听到,只敢暗自嘀咕一番。

    若被苏檀听到,怕是要气炸。

    说萧时宴是条疯狗,怎的不瞧瞧自个儿哼哼唧唧的样子,简直与被人抛弃又不敢怒的小狗一般无二。

    薛景昀嘀咕过了,便道:“不敢,我哪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怕哥哥你被被他那副皮囊骗了!”

    苏檀失笑,当真是荒谬。

    “在你心里我就是会轻易被人皮囊骗过之人?”

    采萱在一旁看了会热闹,笑道:“奴婢说句公道话,倘若我家公子真的是被皮囊骗倒的人,他的皮囊又怎会比得过你呢?”

    别的不说,薛狗狗确实比那男子生的貌美,一个月不见,倒颇有些吾家少年初长成的意味,身量拔高不少,褪去稚气,有了些前世里意气风发的男子气概。

    只是,这时候讲这些作甚?

    采萱总是瞧热闹不嫌事儿大!

    果然,薛景昀听采萱夸自己长得比那人好看,顿时眼神发亮,身后仿佛长了条狗尾巴般疯狂摇晃,连问道:

    “萱姐当真如此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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