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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心死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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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那样变如今这样,自有其中缘由。

    只是这缘由为何?苏檀心下不敢去确定。

    她没再去想二房的事,心砰砰地跳着,忽的攥紧他的衣襟,问道:

    “你此次离京,何时能归来?”

    萧时宴知晓,她不是问他何时回来,而是问他何时能将那个问题的答案托出。

    其实二人分明心中都彼此知晓那个答案,却仍倔强地寻找一个机会,来将之说出口。

    苏檀在等他说,才证明自己所念并不是妄想;

    而萧时宴在等回来,那时,苏檀便不会被任何命运的不公所束缚。

    夜色深沉,他遮盖住眸中那险些脱口而出的情深,戏谑笑道:

    “乖乖这般心急,莫不是我还未走,就开始在想念我了?”

    苏檀默了片刻,轻声嗯了下。

    这反应出乎萧时宴的意料,他呼吸一紧,“你方才说什么?”

    苏檀摇摇头,“我所问,你要等你回来再答复我,那么你所问,我自也是等你回来再答复你。”

    萧时宴莞尔。

    他并未追问,只道:“好,那便等我回来再说,先歇息罢。”

    苏檀应下,谁也不曾再多言,但心头终归是雀跃的,好似心总算落回实处。

    她本不期待他何时归来,可此刻,她却像等待着丈夫归家的娇妻,夫君还未离家,她便期待着他归家。

    苏檀从前是何等知分寸之人,不会去窥听他人隐私,如今有人入了她的眼,她的心,她便按捺不住自己。

    天人交战许久,她还是没忍住问出来:

    “督主,你能否告诉我,你究竟要去做什么?”

    此刻她也忐忑。

    原本想着,若萧时宴醒着,她便求个答案;若萧时宴睡了,便是天意如此。

    可上天偏偏喜爱弄人,夜色中并无回应。

    只有沉稳均匀的呼吸声,他大抵是真的累极了。

    既天意如此,苏檀也不再强求,闭上眼眸后,任由自己沉入梦乡。

    却不想,萧时宴并未睡着。

    他此次前去,何时归来自己也不知。

    他为着他的心上人,即将要去远赴一场危险的邀约。

    在此之前,他不会告知她,唯恐她会担忧。

    在此之后,一切障碍都会被肃清。

    萧时宴拥着她,沉沉睡去。

    只有苏檀在怀中,他才会睡的这般安稳,一夜无梦。

    除了西苑,整个永昌侯府,都因着陈氏的有孕而掀起惊涛骇浪。

    老夫人甚至亲自过来了。

    陈氏依旧昏迷不醒,大抵是昨日受了惊吓和苛责,动了些胎气。

    看到正屋中地上那污秽物还未处理干净,零星两三个婢女伺候着,而榻上的陈氏嘴唇干裂面色残暴,老夫人不觉脸色沉的厉害。

    “二房的下人都死了不成!这般怠慢主母,都给我打上三十大板!”

    苏义康有些不自然,翁声道:

    “好了娘,有孕本是喜事,若您喊打喊杀的,沾了血腥没得损了我孩儿的福气。”

    老夫人剜了他一眼,道:“昨日究竟发生何事,细细道来。”

    苏义康垂着眸,一言不发。

    老夫人气急,又命旁边的婆子来说,婆子瞅了瞅二老爷的脸色,战战兢兢地一五一十道出昨日之事。

    听到那通奸的信物罪证被搜出来,老夫人面上一寒,转头瞪向陈氏,愤怒不已。

    在她心里,同买凶杀人比起来,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企图混淆永昌侯府血脉才是罪高一等。

    老夫人咬牙切齿,盯着屋内一众下人道:

    “你们守好自己的嘴,若是此事泄露了半分,老身定是会严查到底,一个不留!”

    下人跪了一地,颤抖着发着毒誓。

    床榻上的陈氏早在老夫人厉吼时就醒了,闭眼假寐而已。

    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身怀有孕的喜悦也被铺天盖地的羞辱覆去。

    她闭上眼,脑中就想起夫君是如何与那小妾交缠到一处,顿时对腹中尚未成型的血肉也没了期盼。

    陈氏觉得这个孩儿同自己一样可悲。

    在这样的永昌侯府内,纵使有了孩儿,那又如何呢?

    便是养着身子,十月怀胎后生下来又有何好处?

    她睁开眼眸,淡淡道:

    “娘来了,请恕儿媳身子不便,不能给您行礼了。”

    屋内的下人都退去,老夫人也不再维持慈善模样,一双浑浊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昨日之事,可是真的?”

    陈氏咬着唇,不敢置信看着她:“娘,那不过是苏檀和三房做的局,您竟然也被她们蛊惑?”

    老夫人目光无情地往她腹部一扫:

    “康儿多年未有子嗣,便是小妾一个接一个地纳进房,也不曾听到有身孕的消息,既如此,怎生你就有了身孕?这孩子,究竟是不是康儿的!”

    陈氏怒气翻涌,心下只觉得荒谬至极,蹭地一下坐起身:

    “不过是几封伪造的书信,娘就轻信了怀疑我与他人暗结珠胎?!”

    荒谬逐渐超过怒火,陈氏觉得自己解释太多都是徒劳,便破罐子破摔地往后一靠,冷笑道:

    “罢了,娘您也不会再信我的,我说再多也无用。”

    老夫人吊梢眼一翻:“你心有怨怼?”

    陈氏闭眼,倔强道:

    “儿媳怎敢在您眼前怨怼?”

    但陈氏心中如何心如刀绞,仍是不敢相信自己嫁进侯府这么多年,生儿育女如今却沦落到得不到半分信任。

    不过是苏檀那贱人与三房的人谋划的局,自己夫君与婆母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怀疑自己,何其的可笑!

    她性子本就急,脱口而出道:

    “娘如今是想怎样?让我一道白绫自缢死了不成?”

    老夫人眸色深深,落下她身上:

    “你为康儿生儿育女,操持侯府事务多年,总不至于让你去死,但罪证确凿,你令侯府蒙羞,不如将这孩儿给落了,亦或是,你能想出其他法子,能证明这孩儿是康儿的亲生骨肉。”

    此话一出,陈氏险些被气笑了。

    这番话,同让她去死有何区别?

    便是这孩儿来的不是时候,可也是她同苏义康的骨血。

    陈氏扪心自问,自己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苏义康的事,却没想如今无人信她,还逼着她去自证这莫须有的罪名。

    一旁的苏义康更是装起了哑巴。

    陈氏的心彻底凉了。

    她掀被而起,径直走到桌边拿起剪刀,用力地往心口狠狠一刺。

    …

    “什么?陈氏自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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