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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共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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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二人解了误会,自是无人顾及到那差点儿豁出去半条命,才将萧时宴险些暗算成功的愉良人。

    她被削去小指,血流了一片。

    萧时宴走后,她才生出死里逃生的悔意,后背被冷汗浸湿,她哪里还敢再去冒险求这太监的垂怜,那人根本就是恶鬼。

    那两个暗卫只将她的小指草草止血,随后就将她捆了起来,拿破布塞住她的嘴,避免她大喊大叫。

    苏兴珠不知这是何意,又惊又怕。

    身上穿的还是那身薄如蝉翼的轻纱,夜里又冷,那暗卫才不会管她死活,她冻的瑟瑟发抖,浑身打着颤。

    没挨到下半夜,她就冻的昏死过去。

    此刻孝思殿内却是暖意融融。

    一如上回来的时候一样,里面十分安静,苏檀上次没来得及瞧,如今一见,才感叹这宫殿内的奢华。

    从宫宴上回来的朱邰,正带着浅浅的醉意要去沐浴。

    才进了浴房一步,就被人从里面赶了出来,满脸的如丧考妣。

    朱邰站在庭院中,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叉着腰撅嘴,这督主,如今是越来越不将皇室放在眼里了。

    那浴房里有一眼温泉,乃是先帝所赐,而这孝思殿也是赏赐给朱邰的宫殿,偏生萧时宴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想来就来。

    但朱邰又转念一想,整个皇宫怕都是如此,哪里不是他的后花园?禁不住翻了个白眼。

    正转身欲离开,房门却吱呀一声响,随后萧时宴就立在门边。

    朱邰揶揄道:

    “督主解了毒就迫不及待地来我这儿共度春宵了?”

    对于这混不吝的话,萧时宴却不恼,只道:“送些吃食过来,外加两坛千里醉。”

    朱邰一听,顿时瞪眼,“祖宗啊,这大半夜的还把我当小内侍使唤呢!再说,这寒冬腊月的,哪儿去给您弄那千里醉!”

    千里醉,色如清泉,味道绵柔醇厚,却是后劲儿十足,不出五杯,饮酒人必倒,虽是上头,却不伤身。

    “一千两。”

    “区区一千两,谁没有…”

    “黄金。”

    “…这,至少等明日吧…”

    “一万私兵。”

    “不可能。——等等!一万?!”朱邰吞了吞口水。

    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儿咬到舌头。

    “您等我半个时辰,哦不一盏茶,立马为您奉上!”

    朱邰一改如丧考妣,转眼就喜上眉梢,一溜烟儿跑的不见踪影。

    虽桩桩件件有利是图,但朱邰办事效率极高,等他提着食盒和两坛酒来时,果真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今夜孝思殿就是您的地盘,您爱打哪儿打哪儿,保管我不到您跟前儿乱晃!”

    说着,他挤眉弄眼的,极尽揶揄。

    萧时宴哼笑,“你同苏大小姐还道阻且长,还有空打趣本督的私事儿,管好你自己吧。”

    还没等朱邰跳脚,就有暗卫出来提起他往外走,没了他的聒噪,殿内静了下来。

    萧时宴挑眉,提着吃食和美酒,往浴房中去。

    温泉里水汽氤氲。

    走近后,朦胧水汽后哪里还有人。

    难不成跑了?

    萧时宴将手中东西放下,轻唤:“苏世子?”

    池边响起闷声回应:“…何事?”

    循声望去,他这才看到池边玉阶上趴着一个小小身影,竟是睡的正香。

    大抵是放松下来,被人惊扰了,苏檀不禁眉头微蹙。

    萧时宴心下一软,褪去衣衫没入水中,拿起一旁的香胰子,慢条斯理地替她搓背。

    感受到落在肩颈上的揉捏,苏檀睁开惺忪的双眸朝后看去,愣了一瞬后睡意全无,耳尖都爬上了一抹薄红:

    “督主。”

    扑腾间,小东西后退了两步,那滑腻顿时从掌中溜走。

    萧时宴嗓音淡淡,“过来。”

    分明不是命令的语气,但看到他裸露着的上半身,苏檀依然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

    她还在发愣,萧时宴却笑的妖冶:“苏世子应当乖些,看清自己身处何地。”

    苏檀咬着唇,心道罢了,就当自己被狗咬了,闭眼往前扑过去。

    她心跳如鼓,却没想萧老狗根本没动手动脚,反而温柔地给她擦洗身子,随后又将她抱起来擦净水珠后,放在旁边的软垫上。

    “快些穿上衣裳,桌上放着吃食,切不可挑嘴,填饱腹才是重要的。”

    苏檀听着这些话,仿佛那七老八十的嬷嬷唠叨一般,不过折腾了一晚上,她确实饿了。

    打开食盒后,里面是些清淡的吃食,她随意的用了些,又看到里面还有水壶,便倒了杯一口灌下。

    瞧着她喝的挺快,萧时宴眸色一暗。

    他还没想到怎么哄骗她饮酒,她倒好,上来哐哐直接干了两杯。

    千里醉入口甘甜,苏檀只当是普通甜酿,拿来润喉的,并未多想,又倒了一杯。

    萧时宴走到她身边坐下,专注看着她。

    小东西用膳的模样斯文秀气,细嚼慢咽着,极其赏心悦目,那拿着玉箸的纤纤手指,瞧着比玉箸还要白。

    若她是以女子身份留在永昌侯府,周身群狼环伺,孤苦无依又顶着这张绝色容颜,怕不是觊觎的人前仆后继,用尽手段。

    莫非这就是她女扮男装的原因?

    萧时宴捏着她垂下来的一缕秀发轻搓,漫不经心问:

    “为何扮作男子?”

    苏檀想都不想直接回应:“父母之命。”

    萧时宴微滞,目光柔和了些,揉了揉她的脑袋后,取过那只酒壶,就着她喝过的杯盏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那拿着杯盏的手,在莹润的烛光下,毫无瑕疵。

    苏檀双眼迷离,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那只手上,只觉得萧时宴的手,实在是巧夺天工,比起精心雕琢的玉器还要精致。

    再上移,溢出的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滑落,滚过他的喉结脖颈,没入浅色的衣襟之中。

    苏檀这才发觉,他也是刚出浴。

    寝衣松松垮垮地,衣带未系,而那未擦干的水珠使得衣料贴在肌肤上,愈发凸显他胸前的肌骨轮廓。

    宽肩窄腰,精瘦的身形下藏着不可直观的隐形力量。

    苏檀看的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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