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男人心捉摸不透
这一吻极深,仿佛要将苏檀拆穿入腹一般,叫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片刻后,二人俱都气喘吁吁。
苏檀回过神,撇嘴道:“督主分明说要去个地方,怎的又来…”
“小东西聒噪的紧。”
萧时宴捏了捏她的脸颊,“马车不是在走动?怎的不是去别处了?”
苏檀一怔,马车确实在走。
但瞧着萧老狗方才的那股疯劲儿,怕今日走的不仅是马车,连自己也会被他送走。
此刻她只恨自己未习武,有那飞檐走壁的本事,否则不会受制于人,定要逃脱这桎梏,再将萧时宴这狗东西一脚踢飞。
只可惜这些都是幻想,她依旧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花儿,惨遭萧时宴的蹂躏。
随着马车的走动,那厮手中的动作就没停过。
萧时宴将她搂在怀里,手掌伸进衣裳内缓慢地抚弄,带着酒气的呼吸擦过她的耳畔,嗓音低沉如琴声地灌入她的耳中:
“躲什么?”
苏檀只觉得浑身酥软,忍不住地发颤。
温顺乖巧,柔媚娇吟,与梦中宁愿退后坠渊的她截然不同。
萧时宴往日从不会被酒色所迷惑,今日大抵是饮多了些,平日里的躁郁和欲·望交织到一处,浓厚而深沉,引人不住地往极乐坠去。
不知过了多久,待萧时宴终于餍足,轻柔地为她擦汗穿衣时,苏檀才恢复清明,猛然想起来,两人还在马车内。
方才的动静,着实不小,外面还有车夫呢!
苏檀羞愤欲死,气的差点喘不上来气儿,又拿那厮没办法,只好愤愤地瞥过脸去。
萧时宴轻笑,知晓小东西脸皮薄,有心想要解释一番。
车夫都是他的近卫,有自行封耳的武力,驾车开始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何况,他哪里又舍得小东西的声音被别人听了去?
原本打算解释的,但看到苏檀红的滴血的耳尖,他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听便听了,谁敢闲聊本督的事儿?”
苏檀忍不住啐他,“您脸皮厚,自是不怕旁人非议!”
萧时宴眉眼微挑,笑的很是温和。
不知是不是闻多了那缭绕酒气,苏檀感觉自己都有些微醺,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又乏累,便闭眼睡了去。
等醒来时,已不在马车中。
苏檀不知晓是何处,只感觉衣裳被换过,身上的黏腻也被洗干净了,浑身清爽的很。
往四周打量一圈,入眼的是雕梁画栋的墙壁,桌椅皆是上好的红木,都是世家大族的装配。
但那些又似乎经久无人打理,光滑的面儿都有些脱落,透着日暮西山的萧索。
屋舍虽大,又无名贵的摆件儿,显得空落落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瞧着像是百年的世家宅院常年无人居住。
难不成萧时宴说的小年要带她来的地方,就是此处?
她正想着,便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醒了?”
嗓音晴朗,还带着餍足后的懒散。
苏檀偏头一望,就看到萧时宴正拎着一壶茶水,如同居家贤妻般走了进来,让她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只怔怔地盯着他瞧。
“我渴。”
甫一出声,她就听到自己嗓音沙哑如锣。
萧时宴自是察觉到苏檀在看他,一边倒了杯茶递给她,一边兴味地笑:
“怎的,苏世子这张脸也不赖,每日揽镜自视还不够,看上了本督的脸?”
苏檀皱眉,将茶水一口饮尽,根本不想理他。
真是不要脸!
还敢说她看上他的皮囊!
她分明是觉得此处诡异,而他又像是在家一般的闲适,这才多瞧了几眼。
再说,纵使是又如何?好皮囊就不准她多看看了?触犯大明哪条律法了?
萧时宴见她滴溜溜转的眼眸,便知她又有一肚子骂人的坏水儿在嘀咕,叹了口气道:
“不过苏世子今日赴约,本督也不是那小气之辈,给苏世子多看几眼也无妨。”
萧老狗脸皮厚至如此!
苏檀实在忍无可忍,反唇相讥:
“看来大明缺了督主还真是不行,督主的脸皮,堪比城墙之厚,日后若是外敌来犯,只需督主往那一站,定让外敌攻不进来,保我大明万世太平!”
只是这番说辞,扯动的嗓子一抽抽地痛,她疼的面部扭曲。
萧时宴笑着摇头,又倒了杯茶,“先暂时歇会儿吧,本督知晓苏世子伶牙俐齿,下回再说,嗯?”
见此,苏檀心中的疑虑更甚。
萧老狗此刻的确不同寻常,心情倒是极好,与刚上马车那时面上的戾气相比,简直是大相径庭。
呵,男人心,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