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王爷禁足
“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洛慕怀心中愤恨,实际是因为伤心过度。
“我不会做那样的事。”皇后道。
洛慕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道:“这句话好熟悉,之前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也是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表情,皇后啊皇后,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虚伪。”
洛慕怀面对这个伤害了自己两个亲人的人简直忍无可忍,失去理智。
“不管你如何认为的,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皇后依旧是同样的说辞。
梁王在门外都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的争吵声,“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后道:“没什么,只是怀儿误会是我害了他的孩子。”
“为何有人颠倒黑白都可以如此理直气壮。”洛慕怀嗤笑道。
“放肆!谁教你如此说你母后的。”梁王还是站在了皇后这边。
“她算我的哪门子母后,我的母后早就死了。”洛慕怀彻底被激怒,打算破罐子破摔。
“岂有此理!是不是朕平时对你太宽容,让你变得这样无法无天,竟敢闯进皇后寝殿企图刺杀皇后!”梁王勃然大怒。
洛慕怀自知是自己逾越了,可是明明是她先害的自己,可是如今倒怎么变成自己无理取闹了。
“是她先动的手。”洛慕怀指着皇后道。
“你竟还不认错!来人,把王爷带回王府,好好面壁思过!”梁王很‘公正’地偏向了皇后。
洛慕怀心里悲上加悲,眼神开始变得黯淡无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在梁王眼中,不管是自己还是母后,都不如皇后重要,这难道不是他开始就知道的吗?为何他如今再次验证了之后,又会如此伤心难过、失落绝望呢。
终归还得怪他自己,是他错误地估计了自己在梁王心中的地位,才落得如此下场。
他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不能为母后报仇,也不能为沈星沅报仇,他真是个笑话。
他嘴角扯出一抹寒冷的笑意,终究是他太天真了。
他扔下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烟消云散了,他屈服了。
他呆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是像木头人一般跟着侍卫走回王府。
以前,他总以为是皇后夺走了父王对他的爱,如今看来,他根本就不曾失去,因为他从未拥有过。
梁王听说了沈星沅小产的消息,“如今,洛慕怀精神状况不太稳定,还是先让她待在永寿宫将养身子吧。”
沈星沅足足昏迷了五六天,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永寿宫,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已不似之前那般鼓起,心里大概是有数了。
实在是不甘心,又把了把脉,果然,她嘴角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她当场就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小产,没想到真的被自己猜到后,那种失落伤感依旧如此让人痛彻心扉。
“来人。”沈星沅喊道。
一个小宫女进来道:“王妃,怎么了?”
“给我倒杯水。”沈星沅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好的,王妃。”宫女便给她倒水,并服侍她喝下。
“王爷呢?”沈星沅醒后一直没见到他的身影,有些疑惑。
她想象中自己醒来,应该是第一眼就能看到洛慕怀的。
“王爷他…他被禁足在王府了。”
沈星沅听后有些不可思议,不明所以道:“怎么回事?”
小宫女便将洛慕怀那晚持剑夜闯皇后寝殿的事都和沈星沅说了。
沈星沅很开心也很感动,他如此重视这个孩子,可是她更多的是担心他,不知他在王府过得怎么样,吃得怎么样,睡得怎么样。
想着想着,又不免难过起来,“我要回去。”沈星沅道。
“王妃,皇上吩咐了,让您在永寿宫养病,暂时不能回王府。”小宫女道。
沈星沅听后更加绝望了,尝试着起身,可是自己的身体太虚弱了,根本就起不来。
她眉眼微蹙道:“为什么?”她瞬间急得好像有什么堵在了嗓子眼似的,忧心如焚。
“陛下的意思是王爷如今情绪不太稳定,您如今不适合回王府。”
沈星沅好像掉进了冰窖中,从心顶凉到了脚尖,她想哭,可是发现连眼泪都没有了。
她和洛慕怀之间似乎总有一道墙堵着,她开始思考跟他在一起究竟是对还是错。
似乎自从她嫁进王府,不光是自己,还包括洛慕怀、绿萝、郑祁安,都遭受到了无数的打击与折磨。
会不会只要自己离开了,王府就能恢复以往的平静了。
她想,她需要好好考虑这个问题。
洛慕怀被禁足王府后,每天不吃不喝,胡子拉碴,蓬头垢面,与街上的乞丐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有一样,就是比乞丐帅多了。
他每天最高兴的时刻,就是听沈星沅在永寿宫干了些什么,即使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诸如喝水、吃饭等事,他也听得津津有味的。
时间过得很快,就这样,已经过了一月有余了。
沈星沅除了身子还有些虚弱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每天都在思念洛慕怀,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再回去找他,也不敢询问他的近况,她不敢做出抉择。
她每天的生活也就逛逛后花园,抽空去陪陪太后。
太后因为她小产一事,又添了些许银丝和皱纹,气色也远不如前。
太后用她有些颤颤巍巍的手,用力却使不出力地握住她的手,“沅沅,都是哀家不好,硬要你来宫里住,哀家真是糊涂,太想抱曾孙,一时竟望了宫里才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最盛之地,害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害得怀儿被禁足。”
太后伤心欲绝、悲不自胜。
沈星沅道:“祖母不必责怪自己,若是有人动了坏心思,我在哪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不会罢休的。至于慕怀,是我害了他。”
“沅沅,真是苦了你。”太后拍拍她的手背。
沈星沅痛心疾首,可是却无能为力,纵使她医术高明,也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若是当时有人过来,早些看见她,也不至于到今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