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林笙办案
沈星沅一回到家,就一股脑地跑进房间,扑在床上不说话。
洛慕怀问宋虞飞和李氏她怎么了,两人都摊摊手,表示不知道。
正午时分,那醉汉林笙起床了,一桌子吃午饭的人终于齐了。林笙打扮起来与昨晚的形象简直是云泥之别,简单的束发尽显干练和干净,长相周正,举止之间充满了修养与儒雅。
他也深谙待客之道,处事大方,热情好客。他叫李氏去酒窖拿了一坛酒,说:“来,我给大家满上。我待会要去县衙例行公事,就不喝了。”
沈星沅忍不住问道:“林大哥是什么职务呀?”
李氏说:“他呀,是永安城的县令。”
大家都一脸震惊,没有人会想到昨晚在路边喝得烂醉的人竟是县令。
洛慕怀问:“既然是县令,为何昨晚如此狼狈。”
李氏叹了一口气,说:“三年前,他还是一个百姓爱戴、上级器重的好官,因为连年不下雨,而百姓最大的愿望是下雨,可他又无能为力,只好每天晚上借酒浇愁。”
说到这儿,林笙有些惭愧,那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坐着不说话。
沈星沅也感慨:“原来,林大哥身上还有这样的故事。”
“往事不用再提,来,喝酒。”林笙举起碗就往自己嘴里灌,喝完站起来说:“我还要办事,不能多喝,我先走了,你们慢用。”
沈星沅也站起来:“林大哥,我们也想去看看,可以吗?”
林笙顿了一会儿:“行,收拾一下,走吧。”
“谢谢林哥。”说完回房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还没到县衙,已经能听到刺耳的吵闹声了。
林笙见怪不怪地说:“这可太正常了,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
沈星沅问:“百姓之间每天都有矛盾吗?”
“是的,自从缺水以来更甚。”
林笙带着她们走了后门,利落地换上堂服:“你们等下坐我的身侧。”
众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洛慕怀和沈星沅分别坐在林笙的两侧,两人面对面落座,紫涵和宋虞飞分别坐在沈星沅和洛慕怀身边。
林笙庄严地拍下惊堂木,两边的衙役快速击打手上的杀威棒,边击打边喊着:“威武”
一位脸孔熏黑,眼睛明亮,穿着褴褛的农民被带了进来。
“堂下何人?”
“我是东街种庄稼的黑子。”
“你因何事状告何人?”
“我要状告西街的麻子和东子。那日,我辛辛苦苦一桶一桶地去湖里取水灌溉,没想到麻子家的牛不小心将田垄踩了个口子,东子家田又比我家低,我家田里的水全都流到东子家田里了”
林笙说:“带被告人。”
他问:“麻子,黑子说你家的牛踩了他家的田垄,确有此事吗?”
“禀大人,小的不知此事。”围观群众哗然。
“东子,黑子说他家田里的水流到你家田里去了,你可知此事。”
“禀大人,小的也不知。”
“黑子,你可有证据?”
“小的有人证,小红曾目睹了这一切。”
林笙说:“带小红。”
小红上来说确有其事。
东子争执道:“谁不知道小红是你的相好,她自然是向着你的。”
见台下开始争吵,林笙拍了拍惊堂木,示意下面安静。
林笙说:“黑子,你带我们一同去案发现场看看,麻子,你去把你家牛牵来。”
林笙在黑子和东子家田的隔壁田,也就是麻子家田里发现了几个牛脚印。
林笙问:“麻子,这是你家牛的脚印吗?”
麻子点点头:“是呀,这是我家田,当然有我家牛的脚印了。”
“不过,你看你家田只有三只脚印,还有一只脚印去哪了?”
麻子被问得心虚了,不敢吭声。
林笙又说:“把你家牛牵过来,比对一下脚印。”
麻子后背发麻,脸上的汗开始抑制不住地往下滴,他过去牵牛,还没完全过来,便向林笙跪着哀求道:“大人,是我家牛踩的。请大人大发慈悲,饶了我这一回吧。”
见麻子承认了,东子也跟着跪下。
最终,林笙让麻子将田垄填平,和既得利益者东子一起去湖中取水,将黑子家的田重新装满水。
沈星沅和洛慕怀对林笙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