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原来是他
赵安诺甩甩拳头,一脚踩在辉哥的小腿上,又是一阵哀嚎。
“说,是谁让你们来的?”
“不,不是谁。”辉哥面呈猪肝色,仍然嘴硬,“没有人指使我。”
赵安诺用劲踩了一下,感觉到脚底下的人痛得更惨,仍然没有放松。
眉毛不禁一挑,还挺硬气。
旁边的另一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钟,钟学霸,辉哥他他他”
谁知道辉哥却瞪了他一眼,后者立刻噤声。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滚。”赵安诺慢慢收回脚,没意思,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辉哥,长刘海落于额前,看不清眉眼间的情绪。
两人立刻想携着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赵安诺撇撇嘴,唉,可惜没打舒服。
不过好歹活动了一下身体,哈哈,尤其没想到换了身体拳头更硬了,这一架没白打。
她心情十分舒爽的伸了个懒腰,肚子传出一阵咕咕叫。
门口传来一阵惊呼,“班长,你太厉害了!”
她回头一看,居然是常铠。
不知道看了多久,满眼都是钦佩之光。
赵安诺得意的笑了笑,“小意思。”
真不是她吹,那两个男生一看就是弱鸡,她还没打爽呢,不过被人夸奖的感觉还不错。
“啊,班长你受伤了?”常铠眼睛尖,一下就看见了她手臂和衣领上的血。
“哦,都不是我的。”
赵安诺不在意的道,打开水龙头将手上的血冲洗干净,但是衣领上的几滴血虽然洗干净了,衣服也打湿了一些。
她没有看见,常铠看着她的古怪眼神,“班长,你不怕”
赵安诺打断他,“怕什么?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她伸出手,上面还有水滴,“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常铠眼神闪了闪,以前的班长最怕血了,还记得高一的时候因为开运动会一个同学流鼻血,他看见后就晕倒了。
今天怎么亲自洗还没事?
钟之越醒过来的时候在医院里,上面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空气中是难闻的消毒水气味。
这味道
他躺在那里,突然起身干呕着。
一旁的人立刻递过来一个垃圾桶,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
钟之越脸色奇差,他不喜欢医院,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和环境,只是干呕了几下他才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纸,“谢谢。”
“不用谢,同学,你没事吧?”声音有些耳熟。
钟之越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几分印象的脸。
面容俊朗,身材高大,肩膀很宽,头发飞扬,穿着普通的t恤。
钟之越在脑海里快速搜索了几秒,
原来是他,
他们班的体育委员,学校篮球队副队长——宋清辞。
名字很诗意,外表却与之完全相反,是个高大爽朗的男生。
他们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没有说过话。
“同学,你,你没有上学吗?”宋清辞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问号。
不怪他这样想,今天是周二,应该是上课的日子。
“我生病请假了。”钟之越说得言简意赅。
“哦,我也是,我有点事情所以请了一天半的假,今天下午正要回学校,路上就看见你晕倒了,所以送你来医院。你放心,医药费不贵,我都付了。”宋清辞噼噼叭叭的说着。
钟之越觉得很奇怪,仿佛面前的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宋清辞一样。
明明他印象里宋清辞虽然不冷淡,但也并不是多活泼,打球技术非常好,也不想进校篮球队,还是班主任再三说为了夺冠他才参加的,参加后也不愿意当队长,即使实力出众,也只是挂个副队长的名头。
听说这周请假去参加单人花式篮球表演,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还救了他。
从来不知道原来宋清辞话这么多。
“同学,你在哪个学校读书?说不定我们是校友呢。”
咳了咳,钟之越捂住嘴小声说道,“兴华高中。”
钟之越明显看到宋清辞眼睛都亮了,里面盛满了惊喜和雀跃,怎么回事?他们很熟吗?
“是吗?我也是兴华高中的,你几班啊?”宋清辞看起来居然有点紧张,他捏紧床沿。
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
可能吗?
这是真的吗?
“高二(十一)班。”钟之越觉得十分奇怪,但还是说了,这不是秘密。
他们都在一个学校,就算不同班,也会遇见的。
“哦。”宋清辞有点失落,心情大起大落,表现得很明显。
不过片刻他就振作精神,“我,我是一班的,以后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找我,我一定都帮你解决。”
??
钟之越摆摆手,“谢谢,你把微信号给我,过后我把钱转给你。”
“不好好好。”宋清辞刚拒绝,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换成三个好字。
钟之越心中的疑惑更甚,但也没有多问,用赵安诺的手机加上他。
很快就通过了,对面发来一个笑脸。
钟之越没有回。
伸手就要去拔输液管。
“等等,还没输完,你干什么呢?”宋清辞急忙阻止他,“医生说你只是晕倒了,虽然没有其他问题,还是要输完这一瓶才能出院。”
“我没事,要回家。”钟之越言简意赅的说道。
“等输完我送你回家吧。”宋清辞十分殷勤。
这份殷勤反而引起了钟之越的警惕。
后者似乎也看出来了,他摸摸鼻头,有些尴尬的道:“就是想到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校友,你不用那么见外。”
钟之越不说话。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宋清辞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钟之越眼神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机。
是孟亮的电话。
“小舅我没事出来转一转,马上就回来你放心。”
放下电话,钟之越深吸一口气,飞快的拔下针头,眉头都不皱一下。
看向宋清辞认真的道:“我先走了,谢谢你,钱我后面会转给你的。”
宋清辞的手伸在半空,直到人走远了。
才喃喃道:“诺诺,其实不用你还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