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深夜议事,栾延玉的三点意见
“这里没有外人,你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时迁收监,事情并未结束。事后老庄主祝朝奉将三个儿子,以及总教头栾延玉留了下来,一起商讨应对之策。
听闻此处,老大祝龙率先开口道
“爹,怕他鸟甚,以我的意思,一刀砍了算球。梁山算神的东西,一群夹径劫道的土匪罢了,咱们独龙岗往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咱祝家与他无冤无仇,既然他的人既然敢在咱们庄子闹事,是他们不仁在先,那就甭怪咱们不义,若不然咱祝家还如何在独龙岗立足,让岗上的扈家李家轻看。”
听闻老大祝龙的话,祝朝奉愁眉紧蹙,显然老大祝龙的答案并不让他满意,他接着看向老二朱虎道。
“二郎,这事你怎么看?”
相比于老大祝龙体型彪悍,一脸络腮胡子,老二祝虎稍显体格单薄,但也仅仅只是少许,而参照物是老大祝龙,相较于普通人朱虎依旧是魁梧彪悍的猛将。
听到父亲祝朝奉问话,祝虎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爹,我的想法与大哥的一致,既然他们梁山的人踩着咱们的头拉屎,不把咱们独龙岗三家放在眼里,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了事,若他梁山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杀了正好领功,朝廷可是早就发了悬赏。”
听到老二的话,老庄主祝朝奉似有些意动,显然朝廷的封赏打动了他,陈凡看的心惊,你们知道么,你们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疯狂试探!
还好祝朝奉没被利益冲昏头脑,虽然已经被老二说的心动,但是这事儿还看三子的看法,这在祝家几乎形成了惯例,祝朝奉宠爱祝彪,处处都依着祝彪。
连祝龙祝虎两兄弟对此也早已习惯,两人对这位三弟也是格外信服,只因两位大哥认为自己是粗鄙武夫,而三弟祝彪是上过私塾,能文能武的全才!
“彪儿,这事你怎么看?”
祝朝奉看向祝彪的眼神满是宠溺,对小儿子的疼爱已达到不加掩饰的地步。
“父亲,关于孩儿想听听师傅的意见。”
陈凡没有立刻回答祝朝奉,虽然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但他并不急,他想考察下栾延玉,从先前处理时迁的事情上,栾延玉显然犹豫了,他被对方自称梁山的身份所慑,恰遂了时迁的心愿,侥幸躲过一劫。
在许凡看来,若当时栾延玉但凡决断一些,直接一刀砍了时迁,也就没了后面的祝家灭门惨案,毕竟此时杨雄,石秀,时迁三人并非梁山中人,他三人打着梁山的名义招摇撞骗,三人无理在先,有污蔑了梁山的名声,纵使被杀了头,也不会有人问的!
人死如灯灭,即使杨雄找到李应求救,祝家也顶多赔点金银打发了事,至于梁山的报复,陈凡完全不担心,因为此时梁山的大当家是晁盖, 而晁盖对鸡鸣狗盗的时迁是不喜的,更遑论对方还冒充梁山好汉,污了梁上名声。
小说中也是因为宋江刚入伙,坐了第二把交椅,急于立功表现,说白了就是将祝家长当做了投名状!
如果一刀结果了时迁,就是宋江也出师无名,毕竟当时山上对于此次出征的争议很大,人活的时候还好,人死如灯灭,有可能这消息都传不到梁山耳中!
可惜这都是陈凡建立在先知先觉上的分析,而栾延玉却不是,所以陈凡想看看栾延玉保下时迁是何用意,可惜当初小说中并未提及,栾延玉虽是祝家庄总教头,可是祝家决策始终围绕着祝朝奉与祝家三兄弟四人,栾延玉只能被动听从。
除去祝彪,在座四人皆都露出诧异之色,作为栾延玉的贵人,祝朝奉自然知道栾延玉是有真才实学的,之所以压制栾延玉权利,只因他年事已高,无心管理几万人的村子,而三个儿子虽然武艺高强,可是袭击城府不行,更不会所谓的驭人之术,就连以往他最看重的三子祝彪也是如此。
在祝朝奉看来待他百年之后,祝家三子是难以驾驭栾延玉的,既然不能为所用,那就只能将其排斥在权利层外,以防日后反噬祝家。
可今日,祝彪竟然主动要求栾延玉发表意见,这让祝朝奉大感惊讶之余,也感叹孩子确实变了,大病初愈之后犹如换了一个人一般。
祝龙,祝虎两兄弟的心思极为单纯,他们是始终认为三弟做的就是对的,既然他要听栾延玉的意见,那肯定有道理的。
栾延玉同样惊讶,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发言,对于祝朝奉的心思,栾延玉何尝不知,失落的同时也能理解,换个角度思考,若双方换下身份,面对后继无人的尴尬境地,他也会如此选着,甚至可能比祝朝奉做的更绝,所以栾延玉表示理解,并没因为没融入祝家核心而懈怠,始终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安保工作。
可是今天,仿佛发生了变化,三少爷似乎有意将自己拉进祝家的权力中心。
一时间栾延玉竟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喜悦,当然栾延玉也明白,这是机会,同时也是考校,若是他的答复得不到众人的认可,他将再难进入祝家核心,甚至于可能当下的职位都难保。
可是三少爷的想听什么呢?
栾延玉猜不出来,可猜不出来难道就不发表了么,就要畏畏缩缩么,机会就在眼前,就看自己能否把握的住,男人嘛,在某些时刻,总要做点什么的。
栾延玉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
“老庄主,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
栾延玉起身,分别对几人拱手见礼,随后开口说道。
“这对今晚的事,栾某确实有几点拙见。
首先,我等不能盲目听取小厮的片面之言,要有确凿的证据证据,查明此次纵火的原因,若真如小厮所言,我等可将罪犯交由县衙处置,如此就能我等撇开关系,纵使梁山也不能奈何。
其次,对方的自称梁山山匪,可是否为真存疑,当下山东地界匪患成灾,多有冒名顶替者,若是对方并非梁山中人,只是打着梁山的名义欺行霸市,我们公开叫板梁山,岂不是拖惹麻烦,而今梁山匪患已成气候,贸然与之争执,对庄子没有好处。
最后一点,作案者为三人,今仅捉住一个,另有两人绕窜,对方定会前来搭救,我等应造作准备,防范对方偷袭,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此乃栾某三点拙见,请庄主与诸位公子评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