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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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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瑜低着头,看着微弱光线下阮洛闪烁的眼,他就这么轻轻擦着阮洛的眼尾,把人看了半晌。

    有好几个瞬间,傅瑜没忍住心尖上蔓开的酸软,想要告诉阮洛——

    你有妈妈,她很想你,很想很想。

    但他终究没有在这个时刻说出来。

    因为,这个消息,是开春时节,要送给阮洛的礼物。

    在被所有人宠爱关注的时刻,打开这样的礼物,兴许更有意义。

    傅瑜擦干了阮洛的眼角,俯身吻了阮洛一下:“妈妈也会祝福你的。”

    阮洛很小声地发出了一个气音:“嗯~”

    傅瑜捏了捏阮洛的腰,有蹲下身握了握阮洛的脚踝,抬头看阮洛:“腿脚还有没有力气?”

    阮洛从傅瑜的怀里离开,往后退了一步:“有点软,但是能走。”

    傅瑜端详阮洛片刻,伸手把他抱到狭小的木板床上:“坐着休息会儿。我到门外看看环境。”

    阮洛下意识抓住傅瑜的袖子:“我和你一起。”

    傅瑜拍了拍阮洛的手:“我就在外边。这间房门不会离开我的视线以内,这房子只有一个门连窗都没有,在我视线之内你就安全。”

    阮洛还是拽着不松。

    傅瑜笑道:“我们要离开这里,我就得了解这儿的布局。”

    阮洛刚才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这会儿脑袋沉淀了一下,就松开手:“傅瑜,你要小心。”

    傅瑜点点头:“嗯。”

    傅瑜走出房间,站在铁丝网边点了根烟。

    但他没有抽,他只是看见铁门外一个守卫扛着枪朝他的方向望了过来,点给他们看。

    半夜站在铁丝墙下抽烟,会显得自然很多。

    那守卫望了会儿,果然没再看过来。

    傅瑜就把那点烟火夹在手里,他在“牢笼”里缓缓踱步,他看见铁丝网连成的高墙大抵有五米之高,顶端全是尖利的犹如刀尖一样的玻璃。

    铁丝网像迷宫一样,一层一层,密密匝匝地相互包裹,交织。

    就算长了翅膀都飞不出去。

    傅瑜晃到铁丝网边,环顾四周之后,伸出右手抓在网上,手掌轻轻攥了攥。

    伸开手低头去看,铁丝网果然变了型。

    他失了点力气,铁丝网发出窸窣的“咔咔”声,他又松开手低头看了看,铁丝网被他攥得毫无形状拧成了一团,但是仍然未断。

    傅瑜冷笑了一声:“挺下本。”

    他的握力是五百kg级别,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十倍,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非人,但对于在世界上十万个人里都难挑出一个的顶级alpha来说,这种超人的体能,只不过是他们在丛林掠食的最基本武器。

    一般的铁丝网,傅瑜并不需要用力,只需要轻轻一握,就能把它们握断,拧成一团麻花。

    但这儿的铁丝,竟然还是防爆级别的材质,用了力气竟

    然还扯不断。

    傅瑜没在一个地方久呆,他有踱步了会儿,看准了一个守卫不挪动就很难看到的死角,走过去伸出手掌覆在铁丝网上,使劲一握——

    “铮~”

    铁丝网发出一道闷响,应声而断。

    傅瑜手背上青筋毕露,拽着断掉的部分使劲往下一拽,铁丝网被他拽开了一个细长的大洞,他拽着铁丝网两侧的毛边,把洞拉大了些。

    傅瑜一套动作快、准、狠。

    因此,铁丝网发出的声音也极快,又因为太快,所以发出的闷响也毫不拖泥带水。

    他就这么在铁丝墙下,薅了这个大洞,别说远一点的守卫了,就说烂尾楼二楼的“玩物看守员”都没有往这边注意。

    而及至此刻,傅瑜手里的烟还没有熄灭。

    傅瑜一边松着指骨,一边把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

    他转身进了屋,紧了紧阮洛的衣服:“洛洛,腿还很软么?”

    阮洛起来走了一步:“有点,但是比你刚……刚弄完我的时候,好多了~那会儿我都站不住……现在,走路不会掉链子了。”

    阮洛说着耳根就红了。

    傅瑜笑了一下,大手攥住阮洛的手:“那我们,出发?”

    阮洛的手在傅瑜手掌的包裹里动了动,他用食指刮了刮傅瑜的手心:“好,出发~”

    当阮洛看见傅瑜在铁丝墙下撕开一个大洞、再撕开一个大洞、再再再撕开一个大洞……

    一路避着热闹,往背光的、无人的铁丝网区撕过去的时候,阮洛简直惊呆了。

    他甚至伸出手试图自己也撕一撕,可是他的手指抠在铁丝网上,是一点都掰不动。

    傅瑜用手挡着两侧的茬子,保护阮洛通过铁丝洞的时候,阮洛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你撕起来就像撕张便利贴,我连一根铁丝都掰不动,这就是alpha和omega的区别么?”

    “不是。”傅瑜道。

    “那是什么?”

    “是顶级alpha和普通人类的区别。”

    阮洛:“……”

    好吧,听起来装里装气的,但我竟然被他装到了。

    阮洛觉得傅瑜很厉害。

    比如,这么大的围城,一层一层洋葱似的紧密包裹着。

    傅瑜就这么徒手带着他,一路剥了出来。

    一开始,傅瑜还会带他找角度避人。

    后来,他们钻过的铁丝墙周围,几乎都是空寂无人的,连微弱的灯光都没有点亮。

    所以当他们走出最后一道墙,也没有惊动任何哪怕一条狗过来追。

    围墙的这一面,是冒高冒高的树丛。

    阮洛能听到虫子的叫声以及不远处海水的低鸣。

    此时危机解除,阮洛才发现已经月上中天了,海上的月光白花花地照亮了脚下的路。

    傅瑜看着无处下脚的丛林水滩,伸手对阮洛说:“来。”

    阮洛知道傅瑜是要抱

    他。

    往傅瑜怀里钻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傅瑜的手。

    阮洛浑身像是被电了一下,伸了一半的手愣在原地。

    而后飞快地上前一步,捧住傅瑜大滴大滴往下淌血的手,语气急促,连呼吸都紊乱了:“你受伤了!”

    他抱起傅瑜的手对着月光仔细看,右手上血肉模糊,看上跟骨肉分离了一样。

    阮洛浑身颤抖,捧起傅瑜的左手也看了看,左手上也有深浅不一的几道划痕。

    傅瑜抽出手,把手上的血迹随意地往衣服上擦了擦,犹豫了下,用相对干净的手背给阮洛轻轻擦脸:“很小的事,我这样的人,恢复起来很快。”

    阮洛的眼泪却像是止不住阀门了,他投进傅瑜怀里,紧紧地贴着傅瑜:“你说你是觉得这里有趣所以也想来看看,是骗我的。其实我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为了我,你想让我心安。”

    “洛洛,没事。”

    阮洛却执拗地抱着傅瑜:“都是我不好,非要来这种地方,都是我不好……”

    “不是这样的洛洛。”

    阮洛抽着鼻子:“要是我多相信你一点,相信自己一点,相信明天一点就好了。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了这颗心,我有时候真的害怕一睁眼,你就变成从前的傅瑜了……我很害怕,很害怕这段时间的幸福只是一场梦,醒来就,就什么都不见了。”

    阮洛抱着傅瑜说了很多“要是”。

    到最后,他的语气越来越低,他说:“要是时间能够定格在你抱着我的这一刻……就好了。”

    傅瑜终究还是伸手捧住了阮洛的脸,很认真地道:“洛洛,看着我的眼睛。”

    阮洛又抽了抽鼻子:“看着了。”

    傅瑜问阮洛:“我眼里有什么?”

    阮洛看着傅瑜的眼睛:“我没看出来,你的眼睛不舒服么?”

    傅瑜郑重道:“眼里有你,洛洛。”

    阮洛浑身都不动了,连眼睛也不再眨。

    傅瑜道:“看到了么?我眼睛里的你。”

    阮洛喃喃:“看到了。”

    傅瑜道:“我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专注么?”

    阮洛低语:“很专注……”

    傅瑜道:“眼睛通往的地方是灵魂,当我开始专注看向你的那一刻,我们的灵魂就纠缠了。你在这个世界,我怎么会舍得走呢……”

    傅瑜抱起阮洛,一步一步离开身后无边无际的牢笼。

    “我自己走,你手都受伤了!”

    “没断就能抱。”

    “傅瑜……”

    “嗯。”

    阮洛没忍住,攀着傅瑜的脖颈,仰着脸毫无章法地对着傅瑜的嘴唇又亲又啃,一边亲一边抽抽搭搭,小声地喊傅瑜的名字。

    许是极少这么卖力,过不一会儿,阮洛就累了。

    他轻轻喘了会儿,把脸埋在傅瑜怀里,起初还混混沌沌地想着刚才看见傅瑜的手伤时,神经绷断突然而起的话题

    。

    后来,脑子里浆糊一样,毫无规律地想起了这个想起了那个。又碎碎念着在傅瑜耳边嘀咕了很多善感的言语。

    阮洛觉得傅瑜好像放出了更多的安抚型信息素,龙舌兰味越来越浓,闻的阮洛浑身的骨头都松了软了。

    在这个晃晃悠悠的、坚实又温暖的怀抱里,阮洛逐渐困倦。

    “困就睡吧。”傅瑜的吐息落在阮洛耳畔,阮洛耳朵抖了一下。

    这句话在高浓度的信息素里,简直犹如一道圣旨。

    阮洛听话地睡了过去。

    他浑身已经很放松了,精神和意识也是,刚才的多愁善感被温暖的信息素冲刷的干干净净。

    安全感回笼,脑子里的多巴胺也被刺激了出来,跌倒谷底的情绪逐渐攀升起来。

    阮洛睡了会儿,半睁着惺忪的眼迷迷糊糊地说:“傅瑜,我们有没有东西落在‘牢’里。”

    “没有。”

    阮洛小声嘀咕:“可是我怎么觉得有。”

    傅瑜问:“是什么?”

    “是刚才的不开心。”

    阮洛嘟嘟囔囔:“刚才还好伤心,现在……现在觉得在你怀里,好幸福。哪怕今夜就让我死掉,我也好幸福。”

    阮洛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就陷入了昏沉。

    不知道在他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傅瑜俯身吻了他,轻声道了句:“傻话。”

    阮洛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大块礁石上。

    身下是傅瑜宽大的外套,身上则盖着他自己的羊毛绒围巾。

    明明有风,他却一点都不冷。

    而且……

    鼻尖好像有很像的烤肉味儿。

    阮洛揉揉眼睛,循着味道望过去,发现不远处有一堆篝火,篝火旁坐着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傅瑜。

    在傅瑜身侧,放着一个鼎鼎大的大树叶子,树叶子湿漉漉的像是被冲洗过,上边放着肥肥的烤鱼,以及阮洛叫不上名字的小动物肉。

    傅瑜是面对阮洛坐着的,看见阮洛这边的动静,就走到阮洛身边坐下,他伸手摘下阮洛头顶的枯树叶:“睡的好么?海边有些潮,有火烤着会好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洛摇了摇头:“……没有。我很舒服。就是肚子饿了。”

    傅瑜把阮洛抱到篝火边,把烤好的肉放在阮洛腿边:“将就吃吧,还是热的。”

    傅瑜顶着风站着,把吹往阮洛身上的风都给挡住了。

    傅瑜知道阮洛应该不太会出现不舒服的情况,海边虽然潮,但昨天夜里阮洛是在篝火边、在傅瑜的怀里睡了一夜的,傅瑜用怀抱给阮洛当床,用大衣拢着他,潮气染不上来。

    是天亮起来,阮洛快醒来的时候,傅瑜瞧见海边有鱼,草丛里有野兔,才暂时放下阮洛,烤点东西来吃的。

    吃东西前,阮洛先去检查了傅瑜的手,发现傅瑜已经把自己的手清理过了,此时止血了,更清晰地看出来傅瑜手掌纵横交错的割痕。

    阮

    洛试图用围巾把傅瑜的手包起来,发现那些伤痕经过一夜不但没有发炎,甚至还有结痂的趋势。

    傅瑜把围巾套在阮洛的脖子上:“我是不是说过,我会好很快的?不用担心我,围巾自己戴好。”

    阮洛小心翼翼地轻抚傅瑜手上的割痕,犹犹豫豫:“那,那好吧。你要是痛了就告诉我,我……给你吹吹。”

    阮洛看来饿的狠了,地上的食物只有烤出来的焦香,没有盐也没有香料,他就这么吃了一整条鱼和好几块肉,比以往所有时候吃的都多。

    傅瑜就在一旁笑着看他。

    吃过饭重整旗鼓,阮洛惊讶地发现,脚下的地点竟然是傅瑜在塞壬岛的攻略起始地。

    阮洛“哇塞”了一下:“傅瑜,你真厉害!怎么做到的!我还以为我们的攻略路线被打乱了。”

    他这么夸的时候,才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昨天夜里我忽略了你一个更厉害的点,你带我们出来,就真的是‘出来’,没有走错方向,反而往围城里走更深!我们又没有‘围城’的地图,你是怎么做到的?”

    傅瑜失笑:“凭借海风。风吹来的方向,就是外围,迎着风,就是往外走。”

    阮洛使劲点头。

    他其实没有听太懂,此时的捧哏多少是带了点盲目的崇拜。

    到了攻略起始点以后,剩下的路途完全不需要耗费傅瑜的心力。

    傅瑜要做的只是确认地图点,而后在走走看看的时候,保护好阮洛,等他看够了玩够了,就带着他往下个地图点。

    先前傅瑜标记的几个有趣的地方,分别是一个“回声谷”、一个野生但网传很灵的“许愿池”,最后还有一个重磅的——

    “人鱼湾。”

    塞壬岛整个岛屿呈现“v”型,岛的中间,是一个深湾。

    据说,深湾底下,是地球上失落的亚特兰蒂斯之翼,埋藏着塞壬的祝福。

    潜水下去,幸运话,能看见人鱼。

    ——对于傅瑜来说,这当然很扯,但对于爱听故事的阮洛来说,在这里潜水,一定会成为难忘的记忆。

    可惜,遇见了那档子事儿,傅瑜没机会把大行礼箱带下船。

    这大冬天的,没有潜水装备,海水又刺骨,他可不舍得阮洛下水。

    所以,就牵着阮洛,坐在岛心的礁石上看了会儿鱼跃水面,算是把这一趴给过了。

    塞壬岛的“v”型是两条扛杠。

    一条杠,是黑色地带。

    一条杠,是普通岛民。

    人鱼湾就是个分界线,过了人鱼湾,两边井水不犯河水。

    傅瑜按照地图走,在普通岛民那一半又耗时半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早上,抵达了一名“在档穿越者”家的大门。

    那是一个三角形的小房子,和网图上一样简朴。

    不同的是,门前盛开的郁金香在此时全都凋敝了,而矮篱笆院里,一棵原本二米来高的红叶杉树,变成三米,也更粗壮了。

    此时稀稀拉拉地挂着几根枯败的叶子。

    而一位衣服上打满布丁却浆洗干净的老者,正仰靠在树下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打扰了。”傅瑜用法语说道。

    说完就隔着矮篱笆门远远地站着,没有多余的动作。

    那老者像是睡着了,没有理睬,傅瑜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站着。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那老者睁开眼睛。

    皱纹遍布的眼尾荡开一圈笑意:“外来的记者?”

    “不是。”傅瑜沉默了会儿:“同类。”

    老者重复了遍:“同类。”

    正要闭着眼继续睡过去,却像是忽然理解了这两个词的意思,他缓缓起身,拉开小门:“进来,详细说说。”

    傅瑜和阮洛一起进去以后,老者的目光就停留在两个人的手上,饶有兴趣地问:“都是?”

    傅瑜道:“是我。”

    而后,老者低头端详阮洛。

    阮洛紧张极了,一颗心砰砰砰砰地跳着。

    他心想,终于到了——

    这命运的审判。

    是乌托邦还是新城池,是镜花水月的片刻贪欢,还是斗转星移的永恒河山。

    只此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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