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标记
傅瑜打横抱起阮洛,直接冲出集装箱。
模拟战地里的气氛很是逼真,空气里硝烟弥漫、烟熏火燎,却不及傅瑜内心焦灼的万分之一。
偏偏季辰西那个不长眼的东西,不适时宜地从一个油罐后边探出头来,朝傅瑜脚下扔了个仿真烟雾弹。
紧接着,连珠炮一样的水弹,伴着季辰西哈哈哈的声音,朝着傅瑜身上报复性地打来。
傅瑜把喉咙呜咽不清的阮洛紧紧护在怀里,哪怕在大雾里,竟也没让阮洛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傅瑜冲出烟雾,看都没看季辰西一眼,呛咳了一声,直奔作战场地的出口而去。
三个nc看见动静,也朝季辰西凑了过来,准备攻击“玩家”。
却看见“玩家1”抱着“玩家2”脚底踩火箭似地飞跑了。三个nc扛着枪面面相觑“怎么了伤着了不应该啊,安全措施做得很满了”
季辰西也一头雾水,他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伸手抓了抓头发“没看清。那孩子好像状况不对。我去看看。你们散了吧。”
说完,季辰西一边扯下游戏制服,一边朝着傅瑜身后追去。
傅瑜抱着阮洛一到酒店,前台就机警地拿了房卡迎上来“傅总,需要帮忙么。”
傅瑜鼻尖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冷汗,看得训练有素的前台眸色一凛,露出了讶然之色
这座娱乐城是傅瑜旗下的产业,是傅瑜带客人谈生意的地方。她在这里接待过傅瑜无数次,知道傅瑜喜怒不形于色,对谁都面无表情。她还是第一次在傅瑜脸上见到这么鲜活的情绪。
像是对怀里柔弱苍白、似乎犯了什么病的oga关切得忘记了形。
前台不敢疏忽,忙不迭快跑着开了最近的一间房,还没开口问出需不需要请医生的话,就被傅瑜关在了门外。
季辰西追到的时候,差点被门撞了鼻子。
季辰西摸了摸险险保住的鼻子,低头对前台笑了一下“怎么回事”
前台沉思道“傅总抱着的oga,像是神志不清。具体我也不知道。”
季辰西眉头一挑“你去大厅等着,待会儿要是看见宋医生,就带他过来。”
前台连忙去办。
季辰西没有敲门,杵在门口掏出手机,打算给宋祈打电话,以备不时之需。
季辰西只是出自情感上的担忧,从理智上,他还是相信傅瑜的,他既然关门,就有不愿被打扰,且自己能处理好的理由。
季辰西以为宋祈会马不停蹄赶来,哪知道宋祈听到他讲述的情况之后,竟然用斯文的方式辱骂起他“a级以上的aha,脑袋里塞的都是木头人家给自家oga解决发情热,需要你去守门赶紧给我滚被傅瑜发现你偷扒墙角,后果自负。”
季辰西打了个寒颤,逃也似地原地消失。并叮嘱前台,加派保安守着廊道,在那间总统套房的客人没有出来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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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洛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正式发情热对oga的折磨是灭顶的,每一秒钟的空虚,都会加重他们身体的渴求及虚弱。
越是渴求就越是虚弱。
必须在一定时限内得到有效缓解。抑制剂、或者是aha的安抚。
得不到的oga,虚弱到一定程度,会陷入深度昏迷,甚至失去自主呼吸的能力,醒不过来。有些还会伴发过度脱水、失温、痉挛等现象。
傅瑜把阮洛放在柔软的床上,解开他厚重的安全衣,以及外套。在阮洛里边的衬衫上摸了一手的水。全部都是汗,像被大雨淋过似的。
阮洛的体温也高的不像话。
体温不能太高,否则高热过后,他的身体要受不住,很可能就会出现失温现象。
傅瑜在脱阮洛衣服的时候,阮洛眼眶泛红眼神失焦,难受地喃喃“热,傅瑜,热,难受我要死了,傅瑜”
傅瑜捧起阮洛的脸,声音沙哑“不会的,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傅瑜轻轻扳过阮洛的脸,伸手敞开阮洛的衣领,去揭阮洛的阻隔贴。
可是在看见阮洛阻隔贴的时候,傅瑜心尖骤然一阵钝痛
阮洛把阻隔贴贴的死紧。他贴了两条,交叉成“x”形,一点气都不给腺体透。
傅瑜眼神暗沉的不像话,心里有火没处发。
他不可能责怪阮洛为什么要用这么自残的贴法,别说是发热期来了,就是没来,这么贴也会把腺体闷坏的。
傅瑜的手都有些发颤。他轻轻撕开阻隔贴,立即就有一股浓郁的白茶香,洪水泄闸似地,铺天盖地浮动出来。
傅瑜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刚才在射击场迟迟没有发觉这孩子的异常。是因为没闻到他的信息素味,但凡当时能闻到一点,也不至于疏忽大意成这般模样。
阮洛颈侧的线体已经发红了,傅瑜的指尖轻轻扫过,就能引起阮洛浑身的剧震。
白茶香味每一秒钟都更浓郁一些,像是决了堤。
阮洛的身体已经失去了衣物的束缚,他被生理控制着的天姓终于得以试放。浑身骨头都酥了,他软在傅瑜怀里,拼命地想要攀附住傅瑜的领带、傅瑜的手臂,哀哀地祈求“救我傅瑜。”
傅瑜把阮洛抱进怀里,修长有力的大手在阮洛背脊上轻拍着。激得阮洛在他怀里一阵一阵地战溧。
随着傅瑜的安符,阮洛的生礼泪水顺着眼尾淌落在傅瑜的手臂。
傅瑜的指腹轻轻抚摸阮洛颈侧,他怕太快给出临时标记阮洛会痛,又怕太慢阮洛身体支撑不住昏厥过去。就附在阮洛耳边和他说着话,带着他保持这点并不清醒的意识。
傅瑜声音轻得像哄小孩“这样会好点么”
阮洛眼神涣散,泪珠就没断过,他往傅瑜怀里蹭着,脱力地摇着头“不够,要,要信息素,呜,要信
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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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顺着阮洛的眼角蜻蜓点水地轻吻,一边缓缓地、带着试探地释放出极为温和的安抚型信息素。
自从上次阮洛说想要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他也没有再打针了,但仍然努力自控着。哪怕这会儿阮洛主动索取,他也不敢给太多。
哪知道阮洛这次不但没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到,反而十分渴求。
傅瑜从眼角一路轻吻到阮洛颈侧,才沉声道“乖孩子,我要临时标记你了。好不好”
阮洛呼吸都紊乱了“不要。”
傅瑜捉住阮洛乱动的手“那要什么”
阮洛急哭了“不要临时标记,要永久标记,呜呜难受。”
傅瑜闭了闭眼。
永久的他可不敢给
但傅瑜对阮洛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是生礼泪水,傅瑜的心就颤的不像话,要是害他流点伤心的、失望的泪,傅瑜的心没准会碎。傅瑜像个渣男一样,低头吻着阮洛的新泪,信誓旦旦地说着骗人的话“好,永久的。”
但实际行动却只是个临时的。
他把完全脱力的阮洛捞在怀里揽着,低头吻向阮洛颈侧“忍一忍。”
说完,一手珍而重之地扳着阮洛的脸,一手攥着阮洛不安乱动的两只手,露出aha的尖利犬齿,轻柔地在阮洛颈侧低下头。
颈侧线体被刺破的一瞬间,一种无法言喻的电流从颅顶炸开,击穿阮洛的全身。不知道是痛还是别的什么,阮洛嗓子里很小声地呜了一声,在傅瑜怀里连续痉挛了两三秒,头歪在傅瑜怀里,瘫软着失去了所有动静。
他昏了过去。
阮洛醒来的时候,不在酒店,不在医院,也不在庄园别墅。
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他的意识昏昏沉沉的,身体像是陷在云里,没有一点知觉。
很吃力地掀开眼皮,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守着他,好像还在用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给他擦脸。
那个人影好像在跟他说话。
他要很用力,才能听清两三分,人影好像在对他说
“乖,困就继续睡吧。”
他还说
“没事了,我一直在的。”
不知为何,阮洛心里竟然多了一些安全感。
一放松,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意识,又涣散了。
阮洛闭上眼,又陷入很深的沉睡。
直到确认阮洛又睡着了,傅瑜才靠在单人沙发上捏起了眉心。
宋祈盯着吊针瓶“这半瓶吊完,就不用吊了。”
语毕,扭头用一种森冷的眼神看着傅瑜,推着他的金丝边眼镜“你是怎么搞的。他一个失忆的人,不知道保护腺体,你也不会么哪有阻隔贴给人贴两层的,还是发热期,影响内分泌的你不知道么而且还受寒了,检测出是被冷水刺激到了。你想要他的命么”
“对不起。”傅瑜身体前倾,用手撑着额头靠在扶手上“是我的错。”
宋祈气的原地走了两圈“好在临时标记给的及时,发情热退了。问题是腺体在特殊时期受寒了,会导致整个人体寒一段时间。你得多加注意。别再让他那么贴阻隔贴了知道么”
“知道了。”傅瑜极为认真。
宋祈推着金丝边眼镜,心里竟然有些微妙的快感
动不动拿年终奖威胁他的老板,竟然有一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低着头被他怼成孙子。
宋祈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继续昂着脑袋道“这次发情热,你这个aha的角色扮演的虽然有些失败,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通过这次意外,我得到了一个针对阮洛抑郁症的缓解方案。尤其是在阮洛抑郁症发作的时候,可能会大有作用。你想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