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辅助实验和游戏
研究所的一间间静室内，周宁等人盘坐成一个圈，将赵擎渊围在中间，等待着他的解释。
此时大家的恐慌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因为自从进入这间静室，他们就发现自己的灵力已经恢复了。
赵擎渊半点多余的寒暄都没有，就开口道，“我的名字是赵擎渊，在我进行解释之前，你们先要签订一个契约，内容很简单，就是不以任何方式将我今天将说的东西透露出去。”
周宁试探道，“我们有选择吗？”
赵擎渊回答道，“有的，可以选择不签，但是这样我们会视为你直接放弃了考核，并对你的记忆进行一些调整。”
见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周宁也没有再多问。
众人都来到了这里，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而且对方的要求也不过分，充其量就是一个高级一点的保密协议，所以大家没有怎么思考就做出了选择，全部同意。
赵擎渊见状，拿出了一份契约文书，再次说道，“这可不是简单的纸张，你们签字之后就会被种下‘心锁’，所以请谨慎决定。”
众人接连传阅起了文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周宁再反复看了好几遍之后，确认了没有任何文字游戏或是漏洞之类的，这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上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真的受到了某种禁制，不过也只是有感觉而已，不会对其它造成任何影响。
赵擎渊收起了契约文书，问道，“你们的能力应该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玉水瑶最先沉不住气，“是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答他的却是另一个声音，“是空气吧……”
周宁单手托着腮帮子，有气无力地说道，他刚刚试着寻找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禁制，可惜却没有找到。
莫玄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出乎周宁的意料，还有另一名红发女性做出了类似的表情，“原来如此，我就说一进门就感觉空气质量不太对。”
周宁眉头一挑，他记得这个声音，当时和自己一起挑拨众人情绪的那个人看来就是这个女孩了。
风天逸望向这位美女，眼神一亮，顺势追问道，“哦？美女有什么看法？”
女子名叫姚蕤红发飘飘，显得张扬而肆意，整个人自信勃发，“很简单啊，在进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能量不是一瞬间消失的，而是缓缓被消磨掉的，在进到这个房间之后也是，能量也是一点点恢复的。联想到这里的空气质量问题……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整个楼应该都泡在一种类似于中和剂的东西里。”
毫无疑问，她就是第二次考核自己找到近路，从而获得了第一名的那名考生。
姚蕤洋洋洒洒说了半天，玉水瑶的注意力却在别的地方，“好像啊，这副嚣张的样子……”
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觉得，风天逸，安阳子和莫玄都觉得她说话时的姿态，表现似曾相识……
和在周宁身上见过的很像。
就连周瑾都有这种感觉，不过她的感觉和其他人相比更精细一些，因为她和周宁相处的时间更长，她觉得在这相似的表象之下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硬要说的话，周宁这么张扬是为了“表现”或者“传达”一些东西，他的真实性格未必如此，但是姚蕤就是单纯的骄傲和肆意。
几人不由自主得在姚蕤和周宁两人间来回扫视，似是想找出什么共同点。
二愣子安阳子更是直接问道，“这位才是你亲妹妹吧，你俩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
周瑾闻言，眼神有些危险地看了安阳子一眼。
姚蕤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怎么了吗？难道我说的不对？”
赵擎渊顺势接过话来，“不，你说的很对，这是我们超自然科学最新的研发成果。”
周宁忍不住吐槽道，“超自然科学……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种莫名的违和感。就跟‘强迫自愿’，‘被人自杀’一样……”
赵擎渊没有理他的话，而是拍了拍手，“你们这回可以仔细感受一下。”
房间顶部随即探出一个气体扩散装置，开始喷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
周瑾召唤出自己的天书，眼睁睁地看着它一点点变淡，然后消散在空气中。其他人也都是用了自己的方式去确认，都发现自己一点点的失去了掌控灵力的能力。
赵擎渊接着说，“这是灵力中和剂，属于超自然科学研究的成果之一，在它存在的范围内，可以消除人和目前已知的所有灵力体系的联系。通过这个，你们也可以大概猜出这门新兴科学发展至今是在干些什么。”
周宁接着吐槽，“啊，可以，研究如何更科学的使用非科学。”
赵擎渊说道，“虽然很拗口，但总结的还是跟贴切的，不过其实灵力也是一种科学，只不过还有很多的未解之谜罢了……说回来，自从帝国建立至今，灵力，或者说超自然现象的出现让我们的科学体系面临一个重大的冲击，原来很多无法攻克的东西现在看来可能不过是举手之劳，现在能实现的东西在过去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再加上原来的科学本来就趋近于瓶颈，更多的科学家开始将目光转移到如何将灵力的存在和我们现有的科学技术形成良好的对接上，于是，就形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学科——超自然科学，或者说‘灵科’。你们的能力分类和能力分级就是这个学科下的产物。”
周宁吐槽依然没停，“得，招我们来是辅助实验呗。”
赵擎渊摇头道，“不，你们主要的任务是维持治安，并在此基础上完成一些任务。”
莫玄的很敏锐的注意到一个关键词，“主要？”
周宁则更关注将来自己要干些什么，“任务？”
赵擎渊一脸淡定的说出来一个很恐怖的话，“任务暂时无可奉告，但是你们的职责并不只辅助实验，还有作为实验品。”
周宁道，“你这么光明磊落还真是让我很意外啊……”
赵擎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说不说都不影响你们要做的事情，不过你们放心，有危险的事情用不到你们。”
周宁道，“切，还有点人性啊。”
不曾想赵擎渊的话还有后半句，“毕竟你们在维持治安的岗位上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我们很缺人的，所以要物尽其用，不过你认为我们是良心发现也可以。”
周宁忍不住说道，“嗯……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赵擎渊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笑点，竟然笑了一下，说道，“你觉得现在退不退出还由得了你吗？”
风天逸忍不住说了一声，“你们这是研究机关还是邪教啊。”
周宁一下就蹦起来，“这么嚣张？反正大家在这都是普通人，我们一拥而上，你还能反抗不成？”
赵擎渊笑道，“谁说我和你们一样，是普通人了？”
周宁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浓度！
接着，他飞快向左腾挪了一下，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股劲风擦着自己的脸颊划过，在身后的墙体上印出一个掌印。
“躲得不错嘛，要不要再……”
赵擎渊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见到周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跪下了，他单膝跪地，拱手高举，吠道，“长官神功盖世，是小的不知好歹，请长官饶小的一条狗命。属下定以长官马首是瞻，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赵擎渊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没脸没皮的人，但见对方这么视抬举，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愣了一下，才接着说道，“相信你们中的部分人已经猜到了，这个中和剂目前是有上限的，最多也就可以抑制第三阶和第四阶初期的人使用能力，对于更高的能力只有一定程度的削弱作用，即使浓度再高也没用。
“还有神经融合，人体开发，合金冶炼技术等等，都在灵力的作用下有了相当程度的发展，比如你身后的墙壁，就是成果之一，普通的墙壁可无法挡住我的一击。”
莫玄沉声问道，“这些我们都理解了，但这和我们辅助实验有什么关系呢？”
姚蕤接道，“没错，这些都需要相关的科学知识，就凭我们甚至担当不了助手的角色，总不可能让我们去测试材料强度之类的？这还用不上我们。”
周宁听了两人的话，心里暗暗点头，这也是自己想问的，不过他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赵擎渊点点头道，“你们说的没错，所有这并不是你们的任务，介绍这些只是为了让你们对这些有个概念而已，而你们真正的任务是：玩游戏。”
“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