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凡事都有代价
扑倒在许和身上的顾凌，只感觉眼皮沉重，视线越来越模糊。
耳边传来的呼喊声变得渐行渐远，飘忽不定。
“带我…回…基地……”
顾凌提起一口，嘴中传出一道若有若无的呢喃。
“好，好！我们这就带你回基地！你撑住！”
看着怀中气息飘忽不定的顾凌，许和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语气急躁。
‘看来是我想多了，顾凌再妖孽也不可能强压反噬。
斩杀两个结丹期修士一点事没有…’
朴道平，姬渊二人则是站在一旁干瞪眼，除了面色焦急外，并没有其他动作。
“别傻愣着！快走！回基地！顾凌的情况有些严重！”
看着身旁两人没有一点动作，许和底吼了一声。
“嗯…欧！对快回基地！”
姬渊反应过来，连忙应喝，作势就要拔腿飞奔。
“老许，顾凌…他怎么了？”
朴道平缓步上前，看着许和怀中的顾凌，声音低沉的询问着。
“顾凌…他…修为和生命力似乎正在流逝，虽然很缓慢，但的确在流逝，这是不可否定的！”
许和缓缓低下头，看着怀中顾凌那逐渐变白的头发，一字一句的说着。
“呼！所以我们要赶快带他回基地，将他放入保养舱中，一定要快！”
听到许和这么说，朴道平的脸色一瞬间低沉了下来。
“什么？！那意思不是顾凌快要挂了？！！”
姬渊大喊着开口，虽然话语比较戏剧性，但这的确是事实。
朴道平也很少见的，没有反驳他，算是默认了。
看着朴道平沉默不语，姬渊面色一凝，接着便大喊道。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话落他拔腿就跑，许和，朴道平两人对视一眼。
下一秒便腾空而起，追上了姬渊，将他甩在了后面，直奔基地而去。
看着两人逐渐远去，在地上狂奔的姬渊顿时愣在原地。
“你们两个不讲义气！！我不能飞的啊！！等等我！！”
姬渊朝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大喊，声音响彻云霄，整个街道都能听见。
原本被顾凌那劈散云层一剑，所震惊的路人皆是被他嚎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接着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只见街道上，不论是修士还是普通人，目光都来到了姬渊的身上。
那视线有些复杂，有怜悯，有嘲笑，像看傻子。
后者顿感一阵毛骨悚然，回过头就对上了众人的视线。
“看什么看！巡夜人办案！给我闪开！”
姬渊狠下心来，直接朝着路人大吼。
“喻～”
“走喽～巡夜人办案～”
“……”
一众路人一阵唏嘘，便散开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看着他们那不屑的样子，姬渊那是一个气啊。
“你们给我等着！！”
他的吼声在路人耳中犹若无物，并未理会。
姬渊顿时就蚌住了。
“好！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说着，他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就在他离开不久，一个背后长出几根触手，身穿一件黑色纱裙的，15米萝莉来到了此地。
当然，也是赤足，晶莹剔透，玲珑小巧的jiojio，没有因为踩在地上而弄脏。
“嗅ing”
“没错…就是顾凌的味道…”
她皱起琼鼻嗅了嗅，娇艳欲滴的红唇中，传来一语呢喃。
她看向姬渊离开的方向，只见一只粉嫩白皙的脚脚抬起。
瞬息间，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就来到了百米之外。
这一幕刚好被还没散完的路人看到了，他面色震惊。
“卧槽！今天是怎么了，前脚一人狂傲发话，强势斩杀段家两个结丹期家主。
后脚又有一个触手cos的萝莉缩地成寸，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
—————————
此时顾凌早已被许和两人，带回了基地，放进了保养舱中。
姬渊也在三人回到基地不久，也赶到了基地。
在经过一番简略的解释后，便出现了这一幕。
一众人围绕在其周围，沉默不语，璃儿则是趴在舱体的玻璃盖上。
眼眶通红，白嫩脸颊两边的泪痕，说明她已哭泣过。
此时，她就这样傻愣愣的看着舱中的顾凌，非常安静，安静得让人心疼。
反观顾凌，他的意识空间中一片灰暗，不含一点生气，就如他此刻的身体状况一般。
而他的意识就在空间的中央。
“这…是什么地方…”
他发出了一道低声的呢喃，打量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空间。
“哟～又来了？！懦…夫！”
就在他疑惑不解时，一道熟悉，但又颇为刺耳的声音响起。
并且声源离他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面前。
“我不是懦夫！！”
下一刻，他如同一只暴怒的凶兽，大吼的咆哮了出来。
他的目光，似乎能穿破这昏暗的空间，径直看向面前。
“哦～你要不是懦夫…怎么又会来到这呢？”
那到说话声语气，有些不屑。
下一刻，一道和顾凌一模一样，甚至连样貌都相同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除了衣服之外，顾凌面前的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袍，气息冷冽。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样？！！”
顾凌看清了面前身影的脸，心中既有愤怒，也有不解。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个回答…满意吗？”
身影的说话声非常缓慢，如同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是同一时空！！”
顾凌并没有相信身影的说辞，再次出口质问。
“呵！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我没有必要骗你…万年之后的我！”
身影冷笑一声，语气平淡。
“………”
顾凌沉默了一瞬，接着便再次开口。
“那就算我们俩是同一个人…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而那本剑技你应该已经得到了。
它的说明也写的很详细，如果使用了超过境界的剑技，就会受到反噬。
毕竟！凡事都有代价…而现在，你的修为和生机正在极度流逝，重则沦为废人，轻则跌落筑基。
在此之后，你将没有实力再保护好她！所以…我说你是懦夫，有问题吗？
非要去成一时的英雄，等修为高了，谁又能奈何得了你呢？”
身影缓缓踱步，围着顾凌转圈，边转边说着。
“…………”
顾凌没再说话，又沉默了下来，低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但下一刻，他又猛然抬头，挥手一拳打在了身影的脸上。
身影直接被打退了数米，原本俊俏的脸庞上多出了一道淤青，嘴角也流出丝丝血迹。
顾凌冷眼盯着他，寒生开口，犹如森罗地狱的恶鬼一般。
“我不是懦夫，你才是！！如果你说我是懦夫…但我愿意赌上性命，和修为去捍卫璃儿的清白。
而你！又在万年前做了什么？！！才会导致璃儿身死！是你的软弱！
既然你曾经那么强！！为什么没保护好她！！你是干什么吃的？！！
你这个废物！懦夫！你除了站在背后狗叫…你还会干什么？！！”
顾凌说着说着便化为咆哮，而身影听到他的话，瞬间站立不动。
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双手缓缓举到头顶，抱住脑袋。
“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想嘛？！！
当时没有办法！！当时…没有办法…”
身影撕心裂肺地咆哮，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痛苦的紧捂脑袋，剧烈颤抖着。
“啪嗒！”
突然，一滴晶莹至身影脸颊低落，落在空间的地上，溅起一阵阵波澜。
他缓缓抬起了头，放下了双手，颤颤巍巍地走到了顾凌的面前。
只见他伸出双手，抱住了面前的顾凌。
“是啊…我是个懦夫…是个废物…明明有这么强的实力，却保护不好她，还要求助别人。
你的这句话骂醒了我，万年之后的我，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保护好璃儿的！
原本的约定是要你达到大乘期，但我已从你的行动和言语中，看到了你的决心！
那如今我这缕残魂存在的意义，将不复存在，我将回归本体…也就是你！
你已经有能力！去接受万年前的真相了…”
顾凌就这么被身影抱着，听着他的如同遗言般的话语，刚想说话。
身影便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哈哈！交给你了！我…”
身影释怀一笑，做出了道别，化作光点消散在空间中。
最终汇聚成一个光团，飞入了顾灵的眉心。
而此时，许久未曾听见的系统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宿主记忆残魂是否融合！】
“嗯，融合…”
顾凌愣了一瞬，下意识开口。
但就在他的话语刚刚落下，一片片如同海潮般的记忆，疯狂涌入他的脑海。
“额啊！”
他只感觉灵魂，传来一阵阵撕裂，发出一阵阵低吼。
这种状况并没持续多久。
几分钟后，他安静了下来，脸颊留下两行清泪。
“哈哈…原来如此，这就是万年前的真相吗…”
此时，昏暗空间中，只剩他孤独一人，站在空间中央，身影说不出的落寞。
—————
外界，跟踪姬渊来到基地外界的，纱裙赤足萝莉，正站在店外。
一双宝石般的红眸，仿佛能看破空间，直接看到了基地中，躺在保养舱里的顾凌。
“唔～顾凌有危险，我要去帮他…”
话落，她便化作一阵黑雾，穿过了收银员背后的隔间。
进入了基地通道，直朝保养舱所在地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