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愿终了
看着一身狼狈的赵诗诗,明天的身心第一次放松下来,即使是刚刚屠杀了一院子的人。
邸氏父子看到赵诗诗还生龙活虎的,双眼逐渐狠厉起来,不过随着明天的视线扫来,两人又低下头,不敢造次。
看来,邸家的人,还是没学乖。想着,明天不留痕迹地在赵诗诗后腰上抹了一把,不出所料,依旧是诗诗母亲下的那种封印,用老方法轻松解开封印,明天轻蔑一笑,依旧是平静地扫了邸氏父子一眼。
看到这一幕的邸贺刚与邸威互相对视一眼,彻底的心如死灰。
刚刚因为生命力被暂停的赵诗诗,此时回过神来,也终于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邸氏父子,虽然不认识,但是这样血腥的场景,还是令她无比害怕。
“明明天,这是这是怎么怎么回事?”赵诗诗紧紧抱着明天,嘴里磕磕巴巴地问道。
明天低头看着惊慌失措的赵诗诗,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慰,随即便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是一趟寻找真相的旅程吗?”
努力撇过脸,刚忍住恶心的赵诗诗听到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不由疑惑起来。
“我的所寻找的真相,就在身后。”说着,明天指了指身后的两人,而后继续说道:“而你所追寻的,或是你父亲所追寻的真相,就在眼前。”
一听这话,赵诗诗心中一惊,自己的母亲,就在这里吗?她到底是死是活,一会见到的,到底是母亲的遗骸,还是近十年未见得至亲。
没想到真相揭开得如此迅速,以至于她还没做好准备,但这真相来的又是如此的迟,多年光阴过去,而赵诗诗也已长大成人。
没等到任何回应的明天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没做好准备,这样的话”
&34;不!&34;赵诗诗强硬地打断明天:“说到底,我已经做了很多年的准备,到底真相如何,我想我能够承受。”
虽然没看到,但明天还是能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背负了近十年的疑惑,好不容易平静了内心,却被突如其来的希望打破,且还不知近在眼前的,到底是希望还是绝望。很难想象此刻女孩的心情,但是既然来了,即使是绝望,也算是成长的一环吧。
拎起虚弱的邸贺刚,明天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邸月在哪里?”
“就在后院的地下室里。”邸贺刚没再想着和明天谈条件,因为他知道,若有下一次,自己失去的,可再也不是手臂,而是自己的命。
带着赵诗诗穿过厅堂,一路走到后院,虽然杂草丛生,但明天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块怪异的“草地”,看来这就是地下室的入口了。
一把拉开地下室的暗门,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可即使这样,也没阻止赵诗诗的脚步。
明天单手摊开,唤出了一团泛着洁白光芒的仙雾,便紧跟赵诗诗,进入了地下室。
邸家的地下室阴暗潮湿,没有任何光源,四周安静的可怕,只有老鼠悉悉索索的声音。
两人忍着恶臭,朝着黑暗不断前进,终于在地下室的尽头,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靠在在墙上的人影。
等看清这个人影,赵诗诗再也不顾环境的肮脏,急忙跑过去抱住了墙上的人,母亲,她终于再见到自己的母亲,多年积攒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化作无助的哭声,在地下室里回荡。
明天倒是淡定得多,在确认了邸月还活着,只是昏迷之后,开始观察她得身体情况。
不看则已,这一看,就连明天都心生恶寒。只见邸月全身赤裸,皮包骨头,浑身污泥,皮肤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变得惨白,两只手臂也以一种令人牙酸的角度扭曲着。即使这样,她还是被两根钢钉刺穿着双手掌,钉在背后的石墙上。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连淤血都还没干净,甚至还有几处溃烂的伤口没有愈合,一道道骇人的疤痕随处可见。
随着手掌上移,仙气照亮邸月的脸,明天刚刚降下来的血压,又不禁蹭蹭上涨。
邸月的面容极度消瘦,只见她一只眼睛被残忍地挖了出来,仅留下一个黑洞洞的眼眶,另一只眼睛虽然还在,但是眼眶深陷,明显营养不良。
赵诗诗在看到母亲这种悲惨的模样后,心疼的眼泪直流,二话不说,就想上前把那两根钢钉拔出来,但是明天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往后退,我来把她弄下来。”伸手把赵诗诗往后扯了扯,明天走到邸月面前,一手稳定她的手掌,一手钳住钢钉,微微用力,便将这钢钉拔了出来。
此刻的赵诗诗六神无主,想上前帮忙,但又害怕伤到自己的母亲,只能看着明天拔下另一根钢钉,然后轻轻托着邸月的身体。
虽然是救了下来,但是明天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送到医院去?邸月都已经皮包骨头了,明天根本不需要用力,就能托着她,这样的情况能一路颠簸到医院?叫救护车或是让赵家的人来处理?此地深处山林,救护车根本到不了。而且这个地方的医院太小,恐怕根本救不了邸月。
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直接飞着把她送到赵家庄园里,可是这样一来,邸家怎么办?
眼光扫到赵诗诗身上,明天眼前一亮,有了。
想着,他将邸月轻轻放到地上,一手点在她的小腹上,用之前救赵诗诗时的封印,封住了邸月的生命,这样一来,自己也不用担心飞行时的负荷再次伤到她了。
带着赵诗诗走出地下室,明天将邸氏父子打晕过去,用同样的方法封住二人,为之后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创造了条件。
随即,他便带着母女俩腾身而起,奔着赵家庄园疾速赶去。
路上,赵诗诗的情绪依旧低落,虽然不知道明天到底在干什么,但还是一句话也没讲。而明天呢,也没有再安慰她,因为他知道,再多的安慰,也不及邸月的苏醒,一家的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