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少女初见人类世界

    “因为私欲，也不仅仅是私欲，人类的活动已经影响到了各个海域人鱼的生存状况，对他们的基本生存环境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污染，深海世界曾经向人类世界发出抗议，但是听取的人太少了，虽然最近几年，人类也意识到了伤害是相互的，但是效果还是微乎其微。”

    她停了停接着说道：“同样，因为我们是解决事情的一种办法，可以化解他们的危机，但是。”

    钰儿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她觉得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让她也心有余悸，满眼都是对南海域主的憎恨。“但是什么？”

    少女仍然想知道。她抱自己抱得更紧了，好像生怕她会再被抓走一样。“但是我们会死，我们会被他们放进仪器里，经历非常痛苦的过程，直至被炼成一颗圣珠。”

    钰儿把她的夫君抱得更紧，紧闭着眼说道。少女觉得她经历的这些已经很痛苦了。她实在想不出更加痛苦的事情，或许比死更加痛苦的事情就是看着自己忍受折磨而死。她接着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将我们炼成圣珠？”

    钰儿睁开了眼睛，平静中带着愤恨说道：“因为每一个海域的域主都可以召唤海水的能量，但是却无法攻破陆地的屏障，我们拥有着加强他们对水控制的强大力量，因此如果我们被炼成圣珠，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毁灭人类世界，但是毁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因为那些污染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消除掉。”

    随后她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更可怕的不是这个，一旦使用了炼化我们得到的力量，他们就会变得不像自己，邪恶得可怕，那会侵占他们全身的细胞，直至他们自己死亡，因为他们炼化我们的过程，本来就是非常邪恶的仪式。”

    少女听到这里颇有感触，她越发忧愁起来，眼角泛着泪花难过地说道：“那难道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我害怕有一天我还会被他们抓住，我根本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些什么，我是不是累赘啊？”

    钰儿长叹一口气，语气温柔地说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少女一听到这里，连忙把眼泪擦干，语气钟有了一丝喜悦地说道：“什么办法？我可以做到的，对吗？”

    钰儿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陆地说道：“当然，你可以做到，我曾在一本古老的书籍里看到，我们鱼人到达二十岁的时候，等到人类也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可以选择和人类结合，等到十月怀胎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过七天便会有天象，会受到大自然的眷顾，可以选择拥有控制海水的力量，从而可以抗衡海域域主。”

    钰儿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也可以选择夫妻一起拥有永葆青春的力量，直至100岁，再在那一刻同时死去。”

    少女看着钰儿，她明白了钰儿选择了后者。“那您的孩子多大了？”

    少女也不知道她怎么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或许是她不好说让钰儿别伤心了吧。毕竟那是她深爱的人，对，就是这样。“我的孩子叫张十九，他现在18岁了。”

    钰儿欣慰地说道。少女惊讶地喊道：“什么？叫做张十九？”

    钰儿不知所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是啊，怎么了？”

    少女把刚刚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钰儿。钰儿很疑惑，因为张十九此刻在家里睡懒觉，她看着少女温柔地问道：“他真的说他叫做张十九吗？”

    少女坚定地点头，她说道：“千真万确呢。”

    钰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又把话题拉回来了，她接下来说的，尽是关于他们俩之间美好的回忆。“我和我夫君在这艘快艇上相遇，他是一位科学家，那一天他到海上来执行作业，遇到了身负重伤的我漂浮在海面上，他把我拉上了快艇，当时他看着我的状况，傻傻地问了一句，‘没事吧？’我那个时候居然笑了起来，或许是他很帅，也或许是他救了我，总之我在他的身边就忘记了当时经历的种种悲伤，有的是满满的安全感，后来他给我起了一个人类的名字，楚钰。”

    说到这，她停了下来，把她的深爱之人抱得更紧，哽咽地说道：“但是，他居然离开了我，呜呜。”

    少女不忍心打断她的诉说，在一旁想了想自己的境况，随后自言自语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多少岁了？”

    钰儿看着她说话了，她说道：“你的实验代号叫做灭，实验开始日期是2000年1月1日。”

    少女听到这，消除了一些疑惑，不过她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那我现在多少岁了？”

    少女问道，此刻天上的阳光划过重重乌云，洒落在湛蓝的海面上。“现在是2018年9月7日。”

    钰儿回答道。一阵微风吹过，两个绝世容颜的鱼人就这样相望着，眼里满是对对方遭遇的同情，过了一会儿，钰儿说话了，她温柔地说道：“你换一个名字，灭这个字不好听。”

    少女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可以麻烦您给我起一个名字吗？”

    “好，从今天起，你叫灵”，钰儿看着少女温柔地说道。“嗯嗯”，少女笑着点头说道。钰儿眯着眼看着远处的陆地，又看了看她身前的人，温柔地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少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她有些期待。她不知道她的未来会变成何种模样，但是总比过去的好，她坚信着。钰儿将张云抱起，把他稳稳地放在躺椅上，摸了摸他充满坚毅的脸，深情注视了几分钟。她又亲了亲他的额头，随后起身开始娴熟地控制快艇。少女看着快艇周围形成了一层屏障，潜入了离海平面10多米的海里。随后快艇飞速前行，她有些头晕，于是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没想到，只是过了一会儿，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便发现她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这里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见过的只有实验室里的各种让她痛苦的仪器，她也没有仔细地看过海底世界，不过她不想再看到海底世界了。“这些是什么啊，这个我知道，是电梯，我们要去哪啊？”

    少女和钰儿从电梯里出来，一阵暖暖的阳光照射在她们的身上，少女发现她踩在绿色的、又尖又细的东西上。“哈哈，好痒好痒，这是什么啊？”

    她笑着说道。“哇，那又是什么啊？好香啊。”

    少女笑着说道，她把鼻子凑得很近，深深地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