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第479章
老妇：“这你丫头, 怪不得没有舌头，说话也忒得难听。”
听得这话，岚骨还无甚反应, 楼青茗的脸就已经率先沉了下来。
老妇却还是笑呵呵的, 声音慈和：“丫头, 老妪教你个好, 遇事你就光笑就可以了, 省得以后再惹到什么人, 将你现在还能张开的嘴给封上, 那就不美了。”
岚骨笑意扩大，嘴巴再次无声开启, 道出三个字：要！你！管！
老妇：“小脸长得有多好看, 这小嘴就让人有多惋惜, 真是白费了老妪特地出来时间，想与你好好聊聊的心情。”
楼青茗：……
她绷直唇角，在心中暗道：“佛前辈, 我生气了。”
佛洄禅书：“想生就生, 多大点事，万事自有老夫给你兜底。”
听得这话, 楼青茗当即也不去佯装未发现这位器灵的行踪了, 她直接神念一动，将怀中的岚骨丹鼎收入了白刺玫储物戒。
这欺负人都欺负到她器灵的身上了, 这老妇人也是头铁！
今儿个她不让她将道歉的话说出来，她都不会放人走，按着头也要让她将歉给道出来。
楼青茗的储物戒，乃莫辞以造化之道锻造，设有灵魂筛选, 故而除了楼青茗本人，其他人均无法轻易从内带东西离开，与楼青茗没有契约关系的，更不会发现这枚储物戒指的存在。
场景转移后，用拐杖挂在岚骨锁链外围的老妇当即怔了一下。
她布满皱纹的嘴唇微微抿着，身形微动，化作一道流光，就欲往储物戒外冲。
却未想她原本信心十足的一次冲击，竟是未能冲出去，这让她不由轻咦：“这空间到底是处什么地方，也是当真蹊跷。”
之后，她又不信邪地尝试了几次，却都是无果。
按理说完全困不住她的储物法器，此刻却将她的路给堵得死死的，坚若磐石，完全寻不到可乘间隙。
小脚老妇的眼皮子耷拉着，身体盘坐在兽头拐杖上，悬在空中没有说话。
半晌，她轻哼一声，看向周遭被规整得整整齐齐的储物戒内部，眯起眼睛，颤巍巍开口：“之前也是老妪不太谨慎，但是想要困住我，你们未免也太过天真。”
她布满褶皱的手指就轻轻摩挲了下身前拐杖的兽头，下一刻，就见那仿若兽类头骨的漆红木雕，就瞬间翻开了头骨。
被展露于外的漆黑深洞，就仿若是张开的大嘴一般，向着储物空间内堆积的宝贝，就疯狂吸纳起来。
岚骨：……
楼青茗：……
佛洄禅书：……
楼青茗两人还在怔愣间，佛洄禅书已经瞬间飞入了储物戒，甩出念珠，将那位正仗着拐杖头偷拿东西的小脚老妇给整个罩起。
圆润的念珠在老妇周遭形成了层隔离罩，梵音嗡鸣，禅意浓郁，不仅隔开了老妇外逃的可能，更是切断了她继续吞拿楼青茗东西的途径。
佛洄禅书估算着方才那短短一个间隙，被对方收走了多少东西，眉梢便不由拧紧。
要知道现在这储物戒中，属于贺楼氏的祖产、还有那些莲子藕身们，都已经被楼青茗移交给了贺楼平泽，这里剩下的，都是楼青茗的私产。
不用说被吸走的那些，就是单独拿出其中的十分之一，都够楼青茗捂着胸口喊心疼。
此刻外界的楼青茗也果真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攥紧拳头：“佛前辈。”
佛洄禅书：“别怕，她若不将东西还给咱们，咱们就不放她出去。”
别看这器灵相貌慈和，语调也是颤颤巍巍，仿佛行将就木的模样，但从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开始，他就能知道，这分明就是个来找事的刺头。
四谛赞同颔首：“这器灵虽是个道器器灵，但你这个储物戒也并非凡物，放心，她肯定逃不走。”
对方来意不善，他们自然不用先礼后兵。
楼青茗大力点头。
拿走了她的东西，竟然还想走？！想都不要想！
什么时候都给她吐出来了，她才会放人离开。
“灵石，最关键的是灵石，一定要让她将我的灵石吐出来。”
那堆被放在储物戒角落里的灵石，可是她原准备送回皇楼空间内、培植灵植的，这都被吸走了，让她之后可怎么活。
若非储物戒自己进不去，她现在就能抽出自己的无念夜镰，追着人开打了。
从储物界内抽出神识，楼青茗深深地呼出几口气，绷着张脸，便快速地离开包间，去下面的药铺购买相应灵材去了。
储物戒内，佛洄禅书则先向着这位紧紧盘坐在拐杖上的老妇扬起眉梢：“这位小友，你确定你能够支付得了偷拿我们东西的代价？有可能，你再也无法回到你的本体，就被我们带离了太许小世界，再也无法回来了。”
老妇原本看到佛洄禅书出现以后，面上原本的轻松就转为了严肃。
但听得他的话后，她原本有些迟疑的心态又马上强硬起来，笑呵呵道：“这位前辈是在说笑？外面那丫头是鹏盛大陆御兽宗的少宗主，老妪早就打探好了，无论她中途走得多远，早晚都会回来。”
佛洄禅书：“凡事都无绝对。而且，她会不会再回来我不知道，但你能不能出去，现在却一目了然。”
老妇：……
她静静地端量了佛洄禅书半晌，而后眼睛一鼓，身子一躺，突然就哎哟哎哟地哭嚎起来：“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啦！鹏盛大陆的小崽子过来欺负我这老太婆啦！”
佛洄禅书：……
放眼整个储物戒空间，只有他、岚骨、以及诸摩铜磬这几个生灵的在这里，也不知这器灵在说谁是小崽子。
佛洄禅书循着她仿若唱戏的音调，慢条斯理地点了几下巴。
过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听得不甚得劲，还从旁边拖过一把长椅坐着，用木鱼锤一下又一下地敲着膝盖，进行聆听。
其敲击频率，刚好应着老妇的音调婉转，远远看去，就好像他当真是在听戏一般。
岚骨喜滋滋地站在锁链边缘，透着缝隙往外看。
因为这些锁链对她的天然克制作用，她无法用手随意碰触，但她面上的笑容，却毫无意外地显示着，今天是她心情最为明媚的一天。
许久，一直半靠在椅子上的佛洄禅书突然开口：“茗茗回来了，你也出去吧。”
岚骨扬了扬眉梢，姿态优雅地给他行了一礼，一感应到楼青茗探取过来的神识，就放松了身体，闪身离开了此方储物空间。
此时包间内，楼青茗已经将升灵丹的灵材全部购买了回来，并坐在蒲团上，听了一会儿那小老太太的有节奏哭嚎。
将殷红丹鼎抱入怀中，楼青茗照例用丝帕为它擦了擦身子，开口：“现在的心情可有好上一些？”
丹鼎在她怀中转着圈儿的旋转。
刚刚看过一场哭戏的热闹，岚骨的心情正是高涨，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之情。
楼青茗轻笑几声，又往储物戒内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等为岚骨擦拭干净本体，楼青茗便自指尖弹出一抹青白火焰，继续开始丹药炼制。
她并不担心自己的东西会被那位小脚老妇吞没，因为现在她们是互相牵制，只要她耐心十足，她就必然占据上风。
按正常规律而言，器灵无法脱离自己的本体太远、太久。就好像人的灵魂，除非完全转为鬼修，否则就无法脱离自己的肉体，长期存在于外一般。
对方的本体位于云奎城的地下阵心，保证城内的丹药加成，器灵却随着自己越走越远，想也知道谁会更加难受，难以支撑。
随着丹炉的预热完毕，楼青茗迅速将心思收敛。
升灵丹，即是曾经楼青茗在炼气期时，为了购买冰魄珠与白幽需要的灵材，放在镜月拍卖行内拍卖、最后被丹霞宗长老拍走的那份提升灵根纯度的丹方。
在此之前，楼清茗的丹师等阶一直不够，故而一直无法尝试；现在楼青茗等阶终于够了，前去购买灵材，却是将一整个云奎城都走快完了，也只勉强凑出一炉丹药所需的灵材。
由此可见这丹药所需灵材的珍稀，也无怪丹霞宗即便知晓这丹药能够赚钱，也无法大规模售卖，实在是灵材有限。
当然，那几味过于珍稀的灵材也不便宜，应也是缘由之一。
那点灵石直接就掏空了她剩下那点的存款。
楼青茗：……
秉持着抓住这应是短期内、仅有一次机会的想法，楼青茗自丹炉预热完毕开始，神态就瞬转认真。
她按照自己曾经在脑海中演练过数遍那般，循序往内丢入灵材……
升灵丹为七阶，比楼青茗之前炼制的六阶丹药，要高出一个等阶。
因为其中难度的大幅度提升，让楼青茗的精神从一开始就处于绷紧的状态。
佛洄禅书在储物戒内听了一会儿“戏”，就重新窜回楼青茗识海，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此番的七阶丹药挑战。
四谛：“以青茗丫头的灵根纯度，哪怕炼制出了升灵丹，也无法将她的灵根提升至天灵根的完美纯度，还是服用极意升灵丹为上佳。”
佛洄禅书：“那丹方她有，只是炼制，恐怕要等一段不短的时间。”
极意圣灵丹为九阶丹药，若想炼制，且不说前期灵材的搜集，就连丹师的修为也起码需元婴修为打底，现在的楼青茗，明显还没到时候。
“至于现在，她应该只是觉得自己穷了，想要炼制点路费与生活费，仅此罢了。”
四谛：……
好好的一句话，在说有丹方时是一脸的惋惜，说穷的时候又一脸的自豪，他强烈怀疑这老家伙是用反了语气，表达错了感情。
“纵洄……”
“叫老夫作甚？”
四谛：“无事。”他就是想确定一下，他脑子是否有问题。
另外一边，在楼青茗闭关炼丹之际，依依几个也分别带上了几位伽蓝寺的佛修，去了云奎城的周遭。
表面上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探索历练，实际上，则是依依给他们分发了一些地点玉简，供给他们参考。
这些地点，依依也并非是毫无线索地发给众人的，都是她从楼青茗的那堆玉简中，一点点地按照讯息归纳整理所得。
曾经楼青茗在魔族的血海空间中，度化了数十万的魂魄，有的定根与念根强盛，拥有转为鬼修的机会，还有的，则在玉简中留下自己的最后一份讯息，就烟消云散。
这些讯息中，有的是在表达遗憾，有是让想给后人留传消息，还有的，则是他们曾经发现、却未曾有机会探索的隐秘。
之前依依在皇楼空间时，抽着空闲，将这些讯息按照地点为分类，整理归纳。
之后发现，这些讯息中，基本是以太许小世界内的消息为主，其他小世界的为辅。所留讯息的凡人与修士，则是毫无规律地分散在各个小世界的各处地点。
此番依依将这些消息单独甄选而出，就是为了配合这次的历练。
等他们先后完成探索，从外赶回云奎城内时，包间内的楼青茗也终于顶着满头大汗，落下了升灵丹的最后一个手诀。
以她现在的修为，炼制七阶丹药还是有些过于勉强。
升灵丹在七阶丹药中，并不算多么难以炼制的丹药，但楼青茗在炼制到后半途时，还是将绛宫内的并蒂莲震动至最大幅度，从周遭快速聚拢过来灵气进行补充。
这种状态她一直维持了十数日，才落下了最后一枚手诀。
确定丹药已经炼制成功，楼青茗连多看一眼丹炉都顾不上，就阖眸开始入定恢复灵气。
依依循着契约归来寻楼青茗，她在包间外稍站了一会儿，见阵壁一直未有打开，便知晓楼青茗正在入定。
她便在二楼寻了处桌椅坐下，点上了一盘茶点，与既明几个询问状况：“你们那边状况如何……”
又两日后，依依察觉到楼青茗包间外的阵壁波动了一下，她当即抱起自己没吃几口的盘子，抬脚走了进去。
包间内，楼青茗正拿着一枚莹白瓷瓶，满脸喜意。
“我这次的炼制过程虽然勉强，但在此处云奎城的加持下，竟还是有几枚极品丹药。”
依依探头过去看了一眼：“总数十枚，四枚极品，四枚上品，两枚中品，这云奎城不愧于丹师集聚地的称号，着实厉害。当然，也还有少宗主炼丹天分绝佳的原因。”
楼青茗就笑：“多谢依依前辈夸奖。”
依依将怀中的茶点推过去，放到楼青茗面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巨鼎一眼，道：“少宗主是否考虑过将这里的阵眼拿走，直接放在咱们的皇楼空间？”
楼青茗：……
依依：“竟然是已经抓住了？好似还不是全部，应该是本体被镇压在地下做阵眼，只是抓住了出来玩耍的器灵吧。若是对方不守规矩，少宗主也无需担忧，只是欠缺调教而已，完全无需这样早地放对方回去。”
楼青茗看着依依面上无意识显露的凶相，有些好笑：“倒也不必什么样的都往回划拉，那器灵……欺负岚骨，偷拿了我储物戒内不少东西，现在还在与佛前辈僵持着呢。”
依依：“那也无惧，咱们只待带着它离开云奎城，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远，时间的越来越长，它迟早会坚持不住。”
说罢，她又不确定地看她，“那阵中心的，品阶最起码也应是个道器，就这样放弃它不要了？”
楼青茗点头：“本就不是无主之物，轻易将之拿走，因果牵涉得太深，无需这样麻烦。”
她将丹瓶收入储物袋，用丝帕为岚骨再度擦拭了遍本体，便将之再度送回了储物戒，去里面看热闹。
之后楼青茗便询问依依：“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依依：“他们的逝去时间都已比较久远，有很多地方都时过境迁，再也找不到曾经与之有联系的人，此番总共完成了两个带话任务，带给了其后世子孙；还有一个寻宝线索，不过那里的大部分区域都已被人探索完毕，只剩下一点边角，既明他们在那边探索完毕就会回转。”
楼青茗抓起一枚茶点，咬了一口，含糊道：“如此也好，等大家都回来集合后，咱们也该准备离开。”
又十数日后，出城的诸位妖修与佛修们都已归城，楼青茗等人便与云奎两家辞行。
云奎城内的魔族相关线索，都已提取完毕，至于剩下的业果与孽障探查，她虽离开，但若当真有豪富之主，也并非不可以进行讯息预约。
总归，上一世还曾风光霁月、视金钱如粪土的楼青茗，这一世果断掉入了灵石的深坑，还是爬都爬不出来的那种。
众人离开云奎城不久，就见到了善济与福禧两人。
路上，善济继续为楼青茗讲解佛经，湛闻等佛修则跟着一起在铜磬上旁听。一到入城时间，善济就与他们暂时分离，直到他们完成任务离城，他们才会再行现身。
如此一路前行，楼青茗与身边的这一众佛修们，便一起历练磨合了十年。
这十年的时间中，他们从蒙金大陆的中心区域，一点点向东行走，每座城中停留一月到三月不等，终于赶在了佛宗对抗之前，来到了他们任务玉简上标注的最后一个城池。
一经入城，大概是鉴于这是最后一处目标地点，大家的状态都非常放松。
看着城内的这群身着服饰打扮各有不同的衡武大陆修士，永儒道：“越是临近般若宗，周遭的佛修数量就越来越多。这座城内还没到呢，这光头的佛修数量，就已与头上有头发的修士，有了对半开的趋势。”
他们一行人都是第一次横跨双方大陆，亲自走来的衡武大陆，因此，对于这城内的每一处见闻，都感觉颇为好奇。
“我记得我上次过来时，是乘坐着我师祖的飞舟，直接抵达的般若宗。到了之后，也就是在般若宗外的荆正城走动，并未走得太远。”
“我也是，我早之前就定好了要从蒙金大陆横穿，自己过来衡武大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实现。”
“可惜善济师叔祖与福禧前辈，已经直接赶往了般若宗，不然咱们还可以请他们到前面饮个茶，我听说这座祝源城内的灵茶，相当出名。”
“哈哈哈，师弟你这话说的，好像两位前辈当真要喝，你能请的起似的。”
走在前头的湛宿与湛渊两人当即回头，对他们笑得一脸慈和：“真是抱歉，两位师兄，我俩还真能。”
其他人：……
佛修们你一言我一语，在这座禅意分外浓厚的城内，明显情绪激昂。
等大家定了暂居的位置，按照份子付好灵石，便各自打着招呼，四散开来，熟练地寻找周遭线索。
鉴于这周遭范围内，依依统计出来的遗言数量比较多，依依还给他们每人发了份任务玉简，留给他们在毫无头绪时，换个方向探寻。
这次，楼青茗是带着耳下的残波，还有无甚目标的阮媚、乖宝一起行走。
路上乖宝与楼青茗小声嘀咕：“茗茗，我记得菜瓜不是给了你一沓兽皮地图吗？你怎么光去探索那些遗言，不去那些地图附近走走看啊。”
楼青茗转头，无奈看它：“那些地图我都看过了，先不说以我现在的修为，大部分都无法前去探索，就说现在，我还是与伽蓝寺的师兄弟们一起历练，实在没必要拿出来与大家共同分享。”
在她看来，这些地图等以后御兽宗在三方大陆的驻点开设得差不多以后，再直接占为己有更好。
“至于那些玉简遗言，有很大概率是空秕，若是能够完成，也能给大家分薄一些功德，却是刚好适合此番与伽蓝寺师侄、师弟们的历练。”
说罢，她抬手将乖宝从阮媚的脑门上抱起，“你怎么想起说这个了？”
乖宝甩了两下身后的尾巴，神色怏怏：“倒也没怎么，就是这座城池，菜瓜曾经带我过来玩过。”
楼青茗眯起眼睛，轻轻揉了两把它的蓝毛，叹息道：“乖，晚上让白幽给你催生菜瓜。”
乖宝：……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阮媚：“我给你做，让你尝尝我最近提升了不少的手艺。”
乖宝当即兴奋起来：“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吃三锅，不对，是五锅！”
阮媚：“行，没问题。”
一行人往穿过周遭的人流，向着前方角落里的镜月杂货铺走去。
人流中，隐隐有奇怪的味道传来，让楼青茗不由脚步稍顿：“咦？”
乖宝：“怎么了吗？”
楼青茗眉梢轻拧：“好像，不，是确实有……熟人。”
与她之前在洮台城一处院落内闻到的味道类似，更是与那枚五翎鸡蛋上的部分味道相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6-09 23:59:51~2021-06-10 23:59: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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