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奇变
韩玲的双脚快到只能看到残影,很快就将顾峰给拉开一大截,这让她心中不由狂喜。
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师妹,你快随我回去吧。”
顾峰眼见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心里无比着急,要是让韩玲冲进那片深山老林,要想找到对方将会变的更加困难。
“师妹,你要是再继续往前跑,就休要怪师兄不客气了。”
韩玲没有说话,一心只顾着逃跑,她知道要是自己被带回去的话,就很难有这样的机会。
见韩玲没有任何停留之意。
顾峰一咬牙,抬手打出一道法力,以他的修为完全有能力重创对方。
不过顾峰心里清楚,一旦重创了韩玲回去无法向白云长老交代,而且也会使他跟对方的关系产生了破裂。
这并非顾峰所想看到的局面,毕竟他的心里还弥留着几分幻想,幻想着跟对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后彼此郎情妾意,男耕女啊,其乐融融。
所以顾峰的这几道法力有所保留,其主要目的就是拖缓韩玲的步伐。
因此在法力打出的同时,他还不忘的提醒道;“师妹,当心背后。”
在顾峰看来,只要韩玲停下应对,足以应付这两道法力。
怎料韩玲听到提醒后,立马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张上品镇痛符,并将符贴在身上。
几乎就在镇痛符刚贴在身上,那两道法力就注入韩玲的后背,噗的两声传出,伴随着一团散开的血雾,韩玲的背后出现了两个血孔。
鲜血很快就将她的背后给染红。
对此韩玲丝毫没有痛感,她只感觉背后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轻微碰了两下。
应该是对方的法力伤到了她的身体,不过现下她并没有时间去理会后背。
韩玲一口气冲进了深山老林中。
顾峰停在了深山老林前,看着地上的血迹,他抬脚紧跟而入。
韩玲在深山老林中狂奔,由于风行符的速度太快,一时不慎,撞在了一棵树上,此时的她感觉自己无比的虚弱。
韩玲取下身上的风行符,她将手朝着后背一抹,看到了满手都是血液。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这个挨千刀,怎么如此的执着。”
韩玲将法力凝聚在后背,止住了不停外流的血液,接着继续往花草密集的地方走去。
韩玲压低着身子,在密集的草里四处乱钻。
顾峰发现将人跟丢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叠人形轮廓的剪纸。
随着他嘴中念念有词,一张张剪纸从手中飘落,稳稳的站在地上。
这些纸人朝着各个方向钻进草丛中。
正在逃亡的韩玲浑然没注意到正有一张纸人轻飘飘落在她的脚前,被她一脚给踩在脚底。
顾峰似有所感,面现得意之色,他驾驭着剑光特意从韩玲的头顶飞过。
韩玲抬头看着飞走的顾峰,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凭直觉,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
毕竟将心比心换位思考,韩玲也不想承受一个练气九层的怒火。
所以对方一定不会放弃寻找她。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韩玲认准方向继续穿梭。
接下来的日子里,韩玲再也没有看到天空中有顾峰御剑飞行的踪影。
也没有看到其他人御剑飞过。
一切显得异常的安静,让她感觉有些不敢相信,正是如此,韩玲越走心里越发没底。
三天后,韩玲早已偏离原来的位置。
为了安全起见,她决定先蛰伏一段时间。
此时的顾峰正在一处野外守株待兔。
在他的感应中,韩玲会从这个方向走来。
让他没想到对方是,这三天来对方不断的变幻着位置,导致他也跟着不停的移动。
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个方位无疑。
“师妹一会见到我,不知道该是何等表情。”
为了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也证明自己并没有恶意,顾峰还特意准备了一束花。
韩玲并不知道顾峰正在等着她,她决定在蛰伏几日,她不断的向前走,恰好碰到了一个天然溶洞。
从外面看的话,很难发现这里有个溶洞,看起来极为的隐蔽。
韩玲决定将这个溶洞当成容身之地。
她走进了溶洞之中,一股寒气逼人,安静的洞穴内,唯有流水滴石的声音。
韩玲抬头往上看,看到了一根根钟乳石犹如倒悬着的冰锥。
此时她看到了溶洞的深处光芒流转。
韩玲抬起步伐,慢慢朝着光芒靠近。
她饶过了眼前遮挡的墙,看到了前方由钟乳石形成的莲台上,有着一株无比巨大的灵芝。
这灵芝底下足有磨盘大小,一层又一层叠在一起,足足有七七四十九层,在最高的位置的灵芝只有拳头大小。
整株灵芝散发着五彩的光芒,一看就是非凡之物。
韩玲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碰到这么大的灵芝。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无知的她,因此她并没有对这株灵芝轻举妄动,生怕破坏了灵芝的药性。
韩玲盘坐在了灵芝底下,这个位置也就只有她,一般人怎么可能会找到这种地方。
此时储物袋中好像有变动。
韩玲心神一动,那个贴有灵符的木盒子出现在手中,她惊讶的看到,木盒子的一角已经被啃出一个小洞。
噬灵蚁的触角跟头已经露了出来,由于身体比较大,正好被卡着,退不回去也出不来。
同时韩玲发现噬灵蚁身上青色的光点越来越多,没想到这方才几日,这只噬灵蚁已经出现了如此变化。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她揭开灵符,打开了木盒子。
在木盒子打开的瞬间,一股翠绿色的光芒明亮的照耀在韩玲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光芒,让她有些无法睁开眼。
当光芒消失后,韩玲看到了木盒子中原本漆黑的灵心木,已经改头换面,变得无比翠绿,看起来仿佛翡翠一般。
这…
韩玲的脸上表情简直震惊的说不出话,她看了看噬灵蚁在看了看灵心木,最后将视线放在了盒中一角的那颗珠子上。
莫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此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