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你还是这样
宿问清看不懂最近的道运,是什么时机到了还是天道故意为之,总之一段时间’下来见了不少故人。隔壁那群修士明显养了发泄用的炉鼎,当然,所谓的“炉鼎”除了先天灵根这种与生俱来的,也有后期被药的,先种下“魅毒”使其身体变得饥渴,再用每日的药浴更改体质,最次等的“鼎炉”都能让-般修士产生无与伦比的快感。宿问清听着那道熟悉的声音怔愣许久。忘了,也的确很久没有记起,天岚派中的一切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久远到缠绕着一层浓郁的雾气,饶是宿问清过目不忘,也记不太清很多事情。他刚入山门的时候,师娘虽已仙逝,但白燕山跟他提及很多,年幼的宿问清已经能想象出一一个温柔可人的形象,作为师娘跟白燕山的独子,天岚派未来的掌门,白冷砚的日子不用多说,是宿问清議慕不来的万千宠爱,他小的时候跟个糯米团子似的,分外可爱。因为白燕山收了宿问清为亲传,白冷砚跟宿问清的相处时间自然多了起来,刚开始这个师弟很粘人,宿问清不善言辞,喜欢独处他偏要跟着,摔倒了不等宿问清去捞就自己爬起来,然后继续跟着。,
白冷砚也有过让宿问清感动不已,难以忘怀的时候。但那些时光太短暂了,短暂到之后的嫉妒跟疯狂顷刻间就能吞噬掉儿时的情谊,他们之间没任何仇恨,但白冷砚就是恨不得他死宿问清本以为白冷砚在下界的。
他没想到这人上来了,更没想到他被炼成了“炉鼎”。若是白冷砚没有生出这些妄念,依照他们的情分,宿问清会像照顾沈江一样照顾他一辈子,甚至会更好。6210510451
但没了就是没了,宿问清心里空荡荡的,只是莫名唏嘘,白冷砚的骄傲折了个彻底。
他动不了,恒君还没回来,宿问清艰难扭头,通过墙壁中的缝隙,看到一个消瘦的人影被另一一个人死死抵在墙上,抽动的姿势十分难看。
“啊!”忽的一道痛呼,然后是桌椅被撞翻的响动,边来。
白冷砚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肩头往"下惨不忍睹,他没穿裤子,腿上正流着一一些白色液体,可以想象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白冷砚很瘦,瘦到有点儿脱相,曾经清秀的容貌已经掩盖不住他骨子里渗出来的癫狂,他瞪着眼睛,感觉眼珠子下--刻就能掉出来。这是曾经倾整个天岚派的风水法宝,养出来的人。
白冷砚狠狠怔住,他的眼神带着搬骇人的兴奋,难以置信道:“宿问清"身后的男人追上,一脚将白冷砚踹飞出去,他重重砸在墙上,当即一口鲜血。
白冷砚疼得浑身打颤,他这口气提不上来,已经说不出话,却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指尖发白,好似上面凝固着能将宿问渭捅穿的力道。
“做什么,呢贱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男人下意识看来,顿时石化。
“操”男人沉默了几息,忽然跟发现了一个堆满法宝的秘境似的,语气躁动而贪婪:“
“老子还没完事呢,咋咋呼呼的喊什么"又一人提着裤子过来,紧跟着就是同款神情。宿问清先天灵根,合道境界,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好似不属于凡尘,哪怕压制住了本源气息,但一般散修见到他也丝毫把持不住。
"炉鼎
”白冷砚终于能说话了,他吐出一口血水,脸色青白,却笑得恍如鬼魅:“他才是最好的炉鼎,你们不是要,要世间最大的快乐吗你们上了他啊!
白冷砚是这批“炉鼎”中最不听话的,平时只有打服了才能消停一阵,没人听他的,但此刻白冷砚聒噪,几个男人却犹如受到蛊,惑般,眼神钉在宿问清身上,怎么都扯不下来。看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上一次上一次这辈子就赚了啊!而宿问清除了刚开始认出白冷砚声音时的失态,之后一直心绪平和,他被一堆豺狼虎豹盯着,却没有露出任一点儿畏惧,如同雪峰霜雪,千万年都这样。白冷砚的指甲抠进掌心,他真是恨透了宿问清这样,今日送上门就是老天给的机会!他--定要让宿问清尝尝自己遭遇过的一切,让他也生不如死!
“白长老呢”宿问清忽然问道。
因为他这句话,白冷砚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宿问清心头一沉,无声唤了句:师父的名门翘首,威震六界的天岚派掌门,为了一个儿子百般不舍千般不忍,一步行错之后也没任何纠正的意思,名声尽毁基业散尽,最后再赔上一条命,真的值得吗
“那日,你看都不看我们,光顾着跟
忘渊帝双宿双飞,爹为了让我上来"白冷砚通红着眼眶,眼底是裸露而深刻的恨意:“被闭合结界压碎了!
他口齿染血,恍如地狱厉鬼,嘶声尖叫:"宿问清!1
白冷砚这--嗓子都将几个蠢蠢欲动的男人都震住了,如此深的怨念
"事到如今。”宿问清淡淡:条命,你算过吗
白冷砚已经彻底疯癫了:“算!我有什么,好算的天岚派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今天这步!宿问清,从我懂事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有你没我!你该死!你上什么山门修什么;大道你死在那场瘟疫中才是皆大欢喜!"如果我不是先天灵根,你以为我不会死吗宿问清心想。
白燕山当年收他为亲传,看中的就是这点呐哪怕抚育的过程中真的有温情,这样的温情也在亲子跟利用面前变得不值-提,他宿问清不是傻子,他不欠任何人,尤其是白燕山父子。
白冷砚猛地一锤地:“你们还在等什么!"他说完看向这些人中的老大:“你不是一埴想我听话点儿吗快!折磨他,弄死他!我就是你的!谁知络腮胡的男人跟看疯子--样看着白冷砚,眼底露出难以掩饰的嫌恶,
白冷砚像是被雷劈中,脸上的所有情绪一瞬间全空了。
"有宿问清在,冷砚,你怕是出不了头了。”
问清仙君在,可保天岚派千年基业。"
“好的机缘都让问清仙君占了,这才多大啊就化神后期大圆满之境。这些声音在白冷砚耳中如同魔音,让他体内的某种东西急速恶化,你看看,连个美丑不分是人就上的垃圾修士都分得清,他是烂泥,宿问清是谪仙。谪仙哈哈哈白冷砚眼底闪烁着红光,他慢慢抬起头,看向男人,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所以你还在等什么"的男人转而凝视宿问清,只觉得这样的美人,一座法宝金山都不换!见对方一步步走来,宿问清冷声:“再敢妄动,定叫你神魂俱灭。”修士多少都有些感知危险的能力,男人被宿问清这一眼看得心神一颤,寒冰来袭,他下意识想要后退,但又太想要了,于是站在原地艰难衡量。那边白冷砚催促:
“闭嘴!”男人觉得憋屈,隔空甩了白冷砚一耳光。他不傻,宿问清养的太好了,此刻似乎被什么东西制住,短暂地动弹不得,若是个大能,一旦被他挣脱,难免要被报复,但很快,男人又坚定起来,毕竟人间有句老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神魂俱灭可以。”男人笑得猥琐,“但是你得先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宿问清猛地动用神魂,筋脉逆行的剧痛鲜红,好似白雪上覆盖上-一片梅,男人心跳如鼓,明明那么淡漠的一个人,却比所谓的勾魂妖精还要摄魂!
“你放心"男人彻底沦陷:“我会很疼你"宿问清禁锢在身侧的指尖终于轻轻动了动。就在这时,轻微的破空之声。只见这男人脸上的淫笑还未散开,眼神就一凝,鲜血喷涌而出,却没溅到宿问清身上,人对于好的事物总会心生保护,包括恒君。男人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然后就更加难以置信了,因为穿透他心脉的不是什么法宝,而是一根狗尾巴草,像是谁随手从洞口薅的恒君一步迈入。男人察觉到了危险,猛地朝旁边扑去,但他受伤太重了,一股强悍的力量顺着受伤的位置一路蔓延,竟然找到了他的金丹!男人徒然瞪大眼睛,然后一口血喷出,痛苦不已。金丹碎了!
白冷砚看到这一幕,竟然从腰后抽出一把利器,由劣质材料打磨而成,轻意伤不了神魂,却能划开血肉。他像一个兽,猛地跳跨到男人身上,对着他的双眼、鼻子、嘴巴,就是一顿猛戳,利器深深推入再拔出,带着血线飞溅,皮肉炸开的响动,男人双腿猛力瞪踹,但是白冷砚太用力了,他恨到了极致,从喉咙里溢出的喘息不似人声,掺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很快,他也成了一个血人。